韭菜餅子 作品

第 52 章 總算是把人等來了

 想跟他離婚?行,離了

 婚()?(),

 就等著睡大街吧!

 哪知柳水芹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行()?(),

 只要你簽了字?()???。?。??()?(),

 我立馬搬出去。”

 胡保國在搖錢樹和坐牢或是掉頭之間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跟柳水芹去了趟鎮上,兩人在《解除夫妻關係證明書》上按了手印,算是解除了兩人的夫妻關係。

 葉歡和孫愛芳過去的時候,胡保國正往外趕柳水芹,“這屋子裡的家當可都是我掙錢添置的,一件你都不能帶走。”

 胡冬雷嗤了一聲,“一堆破爛,當誰稀罕,嫂子,一會兒我就給你送一床新鋪蓋。”

 婆娘要跟自個兒男人離婚,這可是後胡村的頭一例,院子裡裡外外圍的都是人。

 好些婦女還在勸柳水芹。

 “水芹你跟他鬧啥呀,他人也回來了,也給你下了保證,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就是,好歹人已經回明他心裡還是有你跟鐵牛的。”

 “要我說,這女人就不能自個兒掙錢,掙了錢就看不上男人了,如果她還跟以前一樣,靠保國養活,你看她敢離婚?”

 “那以後誰家的媳婦,可得看固點,也別想著叫她出去掙錢了,別錢掙到了,媳婦也跑了。”

 ……

 不管旁人說啥,柳水芹都當沒聽見。

 她今天只想跟胡保國斷個乾淨,徹徹底底的斷個乾淨。

 她怕胡保國和徐婆子動葉歡的東西,所以把葉歡那間屋的門給鎖上了,見葉歡來了,才把門打開了,“歡歡,你自己的東西你收拾一下,一會兒叫冬雷一塊兒拉走。”

 葉歡答應了一聲,就去屋裡整理自己的東西,徐婆子一看,跟著就過去了,她是怕葉歡帶走家裡的東西。

 顧程看了她一眼,徐婆子嘴裡嘀咕了一句,“那屋裡原先都有啥東西,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你拿的時候可得看清了,不是你自個兒的,你不能拿。”

 嘴裡嘀咕,卻是不敢再跟著了,眼光卻是不住的朝著那邊兒瞟。

 這是葉歡第二次搬家,第一次只有她和趙平濤,趙平濤幫她扛著鋪蓋卷,她和鐵牛拿著雞零狗碎的東西。

 這一次都不用她動手,東西是顧程幫她收拾的,也不用她自己拿,胡冬雷從大隊借了輛平板車,把柳水芹和葉歡的東西都放到了平板車上。

 平板車上大部分都是葉歡的東西。

 除了幾身衣裳,別的,胡保國說都是他掙的錢買的,盯著都不叫柳水芹帶走。

 柳水芹自己也不想要,斷就斷個乾淨。

 對這個家,柳水芹已經沒有絲毫的留戀,收拾好後招呼鐵牛,“走吧。”

 胡冬雷在前面拉著平板車,鐵牛在後面推著車。

 徐婆子不甘心鐵牛就這麼跟著柳水芹走了,在後面喊鐵牛,“鐵牛,你要跟你娘走了,奶以後就不認你這個孫子。”

 鐵牛頭都沒回。

 胡保國對徐婆子說,“你攔他幹啥,就算他跟著他娘,他也姓胡。”

 打從一開始,胡保國就沒想過

 跟柳水芹爭鐵牛。

 他的算盤打的精明:柳水芹帶著鐵牛,肯定不容易再嫁,她以後掙的錢,肯定都是鐵牛的。

 兒子還是他的兒子,還不用他養,他多省心,等以後他老了,兒子照樣得給他養老。

 農場分給柳水芹的房子就在陳鳳娥隔壁。

 這套房原來是農場一個老職工住著,老職工退休了,他有個兒子在省城工作,前不久被他兒子接走養老了,以後也不回來了,走之前把這套房子退了,這不正好空出來給柳水芹住。

 房子一批下,“屋子裡櫃子,床,桌子,板凳都有,一會兒我再從食堂借一套鍋碗瓢盆,你們先用著,啥時候買來新的了,再還給食堂,鋪蓋……()?()”

 胡冬雷,“我家裡有新的,一會兒我就送過來。()?()”

 他跟連豔梅結婚的時候,做了三床新鋪蓋,他倆只用了一床,剩下兩床一直閒著,正好拿過來給柳水芹蓋。

 柳水芹眼眶有點紅,臉上卻是笑的,“行,回頭我置辦新的還你。()?()”

 很快就到了,大門有點窄,平板車進不去,胡冬雷就把車停在外面了。

 葉歡去搬東西,顧程沒讓她搬,“你去看看住哪個房間,我把你的東西搬進去。?()??%?%??()?()”

 家屬院的房子跟柳水芹原來住的房子一樣,都是三間正屋,兩間西屋。

 葉歡進去看了看,正屋和西屋都有床,就對顧程說,“我還住西屋。”

 顧程就把她的東西都搬到了西屋。

 陳鳳娥聽到動靜,也過來幫忙。

 不大功夫,就把東西都歸置好了。

 陳鳳娥見柳水芹連個碗都沒帶過,“你買了新的,這些你再給我。”

 倒是省了孫愛芳去食堂拿了。

 農場家屬院早就通了電,葉歡拉開電燈,屋子裡亮堂堂的,她心裡美滋滋,以後再也不用趴在煤油燈下看書了。

 不管是跟胡保國離婚,還是申請房子,搬家,胡冬雷還有孫愛芳他們都出了大力。

 如果沒有他們幫著,她跟胡保國離婚不會這麼順利。

 柳水芹就想置辦一桌席面,好好謝謝他們。

 孫愛芳爽快道,“這酒席我們肯定來吃,就當是祝賀你開始新生活了。”

 日子就定在了這個星期天。

 星期天。

 葉歡睡醒後,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聲音不大,聽著象是柳水芹和陳鳳娥。

 葉歡穿上衣裳開門一看,果然是她倆。

 院子裡有一棵石榴樹,長的枝繁葉茂的,樹上已經掛滿了小石榴,象是綴著一個個綠寶石。

 柳水芹和陳鳳娥在石榴樹下摘菜,聽到開門聲,都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陳鳳娥,“我們倆說話把你吵醒了吧?”

 葉歡,“我自己睡醒了。”

 柳水芹笑道,“她睡性大,她想睡了,誰也吵不醒她。”

 語氣親暱,就象是在說自己

 的親妹妹一般。

 陳鳳娥,“睡性大的人有福氣,不象我,可能是上了年紀,老了,白天干活再累,有時候夜裡也睡不著。()?()”

 柳水芹,“你也才四十多歲,哪裡就老了。()?()”

 兩人又開始討論起女人的年齡,看樣子,倆人還是很投緣的。

 葉歡洗漱好,幫著一塊兒摘菜。

 柳水芹說要請客,胡冬雷說幫她買菜和肉。

 柳水芹知道胡冬雷有路子,就全權交給他了。

 這不胡冬雷一大早就把東西都送過來了,廚房的案板上都已經放滿了,買了一大塊肥肉,肥膘足有二指厚。

 還有一隻活雞,一條魚和其他蔬菜。

 吃過早飯,葉永珍他們都陸陸續續過來了,食品部也來了幾個,都是跟柳水芹比較要好的。

 婦女多的地方就熱鬧,院子裡一片歡聲笑語。

 賀慶梅跟只撒歡的小狗似的,院裡院外的蹦躂,不大功夫,身後就跟了好幾個孩子,聽她發號施令,儼然一個孩子王。

 葉永珍被她吵的腦仁疼,拍了她一巴掌,“領著他們幾個出去玩去,別在院子裡亂跑,一會兒再撞了你豔梅姐。?()_[(.)]?△??╬?╬?()?()”

 賀慶梅領著幾個孩子跑出去了。

 葉永珍她們幾個的話題就落到了連豔梅的身上。

 連豔梅剛剛查出來懷孕了,本想幫著一起摘菜,結果被葉永珍趕到了一邊。

 柳水芹給她搬了個凳子放到了蔭涼地兒,對她說,“這麼多人呢,輪不到你幹,你就在這兒坐著聽我們說話。()?()”

 連豔梅只好在一旁坐下了。

 她比結婚前胖了點,臉色也紅潤了些,一看就是生活過的很舒心。

 葉永珍問她,“連知青是5月結的婚吧?”

 連豔梅,“5月28。”

 結了婚的婦女湊到一塊兒,葷話滿天飛,連豔梅一開口,胡冬雷就被調侃上了。

 “結婚仨月就懷上了,人胡冬雷就是有本事。”

 “憋了二十來年了,跟饞貓似的,不得天天摟一塊兒。”

 “你剛結婚的時候,你男人不也是這樣,都恨不得不下床……”

 ……

 一片吃吃的笑聲,連豔梅被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葉永珍提高了嗓門,“說啥呢,我家歡歡還在這兒呢。”

 “不要緊,葉知青跟顧營長也快結婚了吧,早點知道,早有個思想準備。”

 ……

 連豔梅這個已婚人士都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拉著葉歡去屋裡了。

 葉歡忍不住摸了摸連豔梅的肚子,平平的,啥感覺都沒有,問連豔梅,“咋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連豔梅,“才剛剛懷上,要是現在就能看出來,不成怪物了。”

 說完問葉歡,“你跟顧營長,定下來啥時候結婚了嗎?”

 葉歡,“我媽不想讓我那麼早結婚,可他又想早點結,我倆就暫時定了個時間,明年年底。”

 連豔梅,“遲早都是要結婚的,早點結也好,我跟你說,結了婚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