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門小書童 作品

第79章 既為酷吏,乃皇帝爪牙,何懼死哉?

 “哈哈哈,君侯不用迴避,旁人都稱我為酷吏!”義縱笑容凝固地看著竇良說道。

 “……”

 “那君侯可知何為酷吏?”義縱仍笑著問道。

 “……”

 “酷吏就是縣官的爪牙!此案我若不秉公上奏,縣官用我作甚!?”義縱笑著反問道。

 “你!”竇良裝出來的悲傷蕩然無存,站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義縱,“你這酷吏!不知好歹!”

 “噫,對啦,這次君侯說對啦,本官就是酷吏!”義縱竟有些孟浪地拍手笑喊道。

 “你不改那供書,就不怕這官當不下去嗎!?”竇良狂怒地威脅道。

 “上任之初,縣官就與我說過,我這長安令,只有他能撤換!”義縱亦大聲說道。

 “你……你……你這酷吏,難道就不怕死嗎!?”竇良氣得臉色蒼白,竟直接用死威脅起了義縱。

 “我知南皮侯、章武侯和魏其侯豢養門客甚眾,不乏遊俠刺客,可既為酷吏,又何懼死哉!”義縱極其淡然。

 “好好好,看來我南皮侯的臉面不夠大,那就讓魏其侯來與你說!”竇良說完,氣急敗壞地闖出了正堂。

 接著,他就翻身上馬,再次縱馬而去,那些惡奴也一同離開了。

 來去匆匆,院中只留下了滾滾煙塵和滿臉錯愕的屬官和卒役們。

 義縱站在門口皺著眉,抬頭看了看天上滾滾的烏雲,心中非常壓抑。

 面對剛才的威逼利誘,義縱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他改了訴書和供書,皇帝也未必知道。

 可是,當酷吏靠的就是一股氣節。

 這氣節只要在勳貴面前軟一次,那以後就都硬不起來了。

 更何況,樊千秋還有後手,也讓義縱不敢有二心。

 但願那樊千秋其他的後手,能逼退這竇氏一門吧。

 他忽然覺得有一些詭異可笑,自己這長安令,此刻竟然把希望寄託於一個私社子弟的身上?

 此時,陰沉的天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雷,而後,天上竟然噼裡啪啦地下起了冷子。

 院中的屬官和卒役連忙抱頭躲竄。

 本該下雪的時令,竟下起了冷子?

 這是不是陰陽災異之變?

 難道長安城要大亂了嗎?

 義縱不敢再猜,連忙回到了正堂。

 得將那文書辦得再紮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