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門小書童 作品

第215章 大漢官吏,都是不粘鍋,唯我願背鍋!

 但想起樊千秋升堂之前說的那一番話,義縱只能狠命地拿著驚堂木往案上砸下去,只想要這洶洶的聲音壓下去。

 可是,長安縣寺的官員又怎可能聽呢:丞相之子如今被他們長安縣寺抓了起來啊,說不定丞相要來與他們算賬。

 直到義縱拿著驚堂木往下砸了十幾次,右手都震得又疼又麻之後,堂中這一眾驚慌的屬官吏員才稍稍安靜幾分。

 “樊千秋,你當真把丞相嫡子抓起來了?”義縱仍然有些難以置信地再一次問道。

 “當然,王溫舒剛才已經去提人了,是真是假,立刻就能見分曉!”樊千秋答道。

 “這難道也是縣官讓你做的事!?”義縱緊咬的牙關恨不得將樊千秋給磨得粉碎。

 “縣官有戒書,朝廷官員當有德行,更鼓勵官民上書告劾無德官員,本官身為遊徼,抓一個無德官員,哪裡錯了?”

 樊千秋絲毫不服軟,一邊說就一邊看向了右側牆上新刷的那道戒書,上面所寫的內容與樊千秋此刻的話並無二致。

 漢律中沒有明確提及官員若是留宿娼院當判何刑,但皇帝的命令是最高漢律無疑,所以自然無人敢說樊千秋錯了。

 在大半年後,連同義縱在內的眾官員終於再次領教到了樊千秋的牙尖嘴利,他們這才想起此子出頭時的石破天驚。

 當這正堂陷入僵持的時候,王溫舒押著仍然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田恬走了過來,眾人齊刷刷地看過去,無人發聲。

 在場之人過往都曾見過丞相田蚡,自然一眼也就能認出田恬——衣冠不整、目光呆滯、光著雙腳,臉上還有掌印。

 這樊千秋好狠啊,竟真下得去手!

 “罪官田恬,跪到堂中去!”王溫舒將呆若木雞的田恬往前推了一把。

 田恬在這一夜之間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此刻還未回過神來,畏縮而神經質地看著周圍,絲毫沒有勳貴子弟的傲氣。

 乍一眼看來,倒是極像那些躲在北城郭溝渠牆邊混吃等死的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