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瘋狂的邊緣

 沈飛的頭皮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力道，頓時後腦勺上，連皮帶頭髮，被扯下去一大塊，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饒是如此，沈飛也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的用來掐著張志永的脖子。

 張志永醜陋扭曲的臉頰，已經脹成了絳紫色。

 舌頭吐著，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向外凸出，鼻孔張大了一圈，呼吸短暫急促。

 沈飛眼眶欲裂，牙關崩血，惡狠狠的叫喊著：“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直到這會兒，周玲芳才回過神來，尖叫道：“沈飛，你冷靜點，你是警察啊！”

 她的一聲喊叫，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把沈飛給澆醒了。

 他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清明瞭起來。

 周玲芳，把他從瘋狂深淵的邊緣給拉了過來。

 他緩緩的鬆開了手，飛快的掏出手銬，把張志永給銬了起來。

 緊接著，一屁股坐著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周玲芳見狀，大大鬆了口氣，立刻跑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哽咽的說：“老沈，你剛剛的樣子，太嚇人了。”

 沈飛把頭買進她的懷中，哽咽著哭了起來：“小芳，小芳，杜雪死了，杜雪死了……”

 周玲芳心疼的拍著他的背心，安慰說：“老沈，你冷靜冷靜。”

 沈飛一下子抬起頭，把她推開，爬到杜雪身邊，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痛苦的叫著：“小雪，小雪，你醒醒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啊！”

 周玲芳也跟著哭。

 李沐陽這會兒，已經緩過了一些。

 忽然瞥見杜雪耷拉在身邊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他頓時大喜過望，失聲叫道：“師父，師父，杜主任還活著，她還活著呢！”

 “……”

 沈飛和周玲芳，均是一愣。

 前者更是欣喜若狂，用力搖晃著杜雪的身體，驚喜的叫道：“小雪，你還活著？你睜開眼睛啊！嗚嗚嗚，乖乖的聽話，快點睜開眼睛啊。”

 杜雪輕哼了一聲，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說：“老沈，你再搖幾下，我就真的要死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