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友人×古龍們

 在沉默了許久後，波圖加爾先一步開口道，“我呢，其實並不是一個多麼擅長社交的人，確切的說我是相當的討厭社交，因為我從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造就朋友的是同享樂，而非共患難。”

 “當理解這一點後，我就不再與其他人有過，過於親密的體現，因為我會去懷疑這份感情的真實性。”

 “當然了，這並不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朋友的主要原因，因為比起與同類交談，我更喜歡與動物在一起，雖然無法通過語言上的溝通，但是卻可以讓我少見的放開自己的心靈，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我會與你相處的如此融洽……”

 看著自言自語的波圖加爾，戈塔比一直靜靜的聆聽著，直到波圖加爾說完以後才問道。

 “那我在你眼中是怎樣的存在，你剛剛也說了，比起與同類交談，更喜歡與動物在一起，那我在你眼中是動物，怪物，還是說作為一個人？還有你也說了不會去輕易相信他人，為什麼又會選擇相信我呢。”

 對於戈塔比的問題波圖加爾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真誠的看著對方說道。

 “都不是！你相信命運嗎……我一開始對此也是嗤之以鼻的，但遇到你之後我發現，很多事情其實都是早已命中註定的，就好像你會遇到什麼樣的人，經歷什麼樣的傷痛，最終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當我真正瞭解你後，與你一同踏上相同的道路上，並肩而行時，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以前不理解的事情。”

 “從我們一開始的相遇，以及後來的猜忌與懷疑，到現在相互信任，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如此奇妙，我從一開始也只是對你的身體感興趣，想要研究你，到後來則是完全對你整個人感到好奇，對於你的成長感到欣慰。”

 “對於我來說你早已不只是一個朋友那麼簡單，或許是我們之間有著許多相似之處，所以現在的我渴望著與你同行，想要看到你的成長，想要看到你究竟能夠走多遠……”

 “朋友……嗎……”

 “那麼你呢，你是怎麼看我的戈塔比。”

 波圖加爾那無比認真的樣子，讓戈塔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所以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對方。

 同樣波圖加爾也並不在意戈塔比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見戈塔比沉默不語，波圖加爾又主動開始向著戈塔比說話，“對了！前段時間裡，你有看到過古龍嗎，就是在天上飛的那個巨大生物。”

 “古龍！這就是他的名字嗎，我當然看到了！就算是現在再回想起來那恐怖的身影，依然讓我瑟瑟發抖。”

 對於戈塔比的反應波圖加爾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任誰直面過那種恐怖的怪物都會這個樣子，隨後波圖加爾便向著戈塔比講述起了古龍的由來。

 只見波圖加爾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隻，這是我們迄今為止遇到過的所有古龍數量，如果加上最近的這隻的話就是四個了，我們分別為這些古龍起了名字，分別是破滅之龍納特克斯·因薩，遮天蔽日者特畢亞斯·加坎，以及皎月亞利奧斯·馬庫雷因。”

 “他們的名字以及稱呼分別對應著他們的事蹟，後二者的事蹟相對於第一的破滅之龍納特克斯·因薩就有些微不足道。”

 “為什麼？都是古龍難道有什麼不同的嗎。”

 聽到這裡戈塔比忍不住的發問起來，而波圖加爾一如既往的如同一個老師般耐心的回答戈塔比的問題。

 “問得好！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後兩者並沒有直接的對帝國做出過破壞，而納特克斯·因薩正如他的稱呼一樣破滅之龍，意味著破壞一切的存在，我們一族曾幾何時差點就被他給毀滅了。”

 “差點就被毀滅了！”

 雖然對於古龍的力量具體有多強，自己並沒有一個具體的尺度，但是對方獨自一人就將波圖加爾的國家輕易摧毀，就足以證明對方那恐怖的實力，畢竟波圖加爾他們種族的實力自己可是在記憶中窺探過的。

 “那次事件發生在一百年前，是距今為止發生的最慘烈的一次戰爭，半數以上的帝國子民死去，最後還是父神出手才平息了這次事件，正是因為這次事件的惡劣性，所以被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父神。”

 這已經不是戈塔比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了，對於他戈塔比自然也是十分好奇，當然鑑於對方有著能夠與古龍一戰並勝利的實力，以及位高權重的身份，所以戈塔比並沒有多問些什麼，畢竟是現在的自己接觸不到的存在。

 反而剩下的那些古龍的話題更吸引自己，隨後戈塔比便詢問了剩下的古龍的身份。

 “那接下來就是遮天蔽日者特畢亞斯·加坎，他是所有的古龍中身形最大的一隻，足足上千米的身影翱翔於天際，據說當時看見他的時候太陽都被那龐大的身形遮蔽住，這也是他稱呼的由來。”

 “最後一個皎月亞利奧斯·馬庫雷因，他可以說的上是所有古龍中最華麗的一個了，他是在夜晚時被發現的，當時的天氣可以說的上是月明星稀，滿月高懸於天際，然而本該只有一個月亮的天空卻突然又多了一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