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觀察×試探

 看著幾乎佈滿房間的手稿，書籍，以及各種植物與礦物收集物，還有桌子上的生物標本，看的艾夫根尼有些頭大，不過也感到十分新奇。

 而一旁在翻找東西的波圖加爾也沒有閒著，其實他早已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只不過是在故意拖延一點時間，好讓自己觀察對方而已。

 “艾夫根尼，拉扎爾指揮官的副官，年輕，但身份不低，工作方面沒有接觸過，所以並不清楚，幾乎可以確定是帝國的某位貴族子嗣，身體素質極高，畢竟赤手空拳就將兩人才能環抱住的大樹擊倒，但情緒比較難以控制，而且在路上也在有意的觀察我，非常棘手。”

 “他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在那裡，我記得在我離開的時候對方被指揮官叫去了，被訓斥瞭然後去發洩憤怒去了嗎，但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父親，我記得他好像說過這個。”

 思索中的波圖加爾在將這些信息結合了之後，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難道！艾夫根尼跟拉扎爾指揮官之間有什麼關係嗎，難道是父子！不不不！不能這麼快下結論，畢竟拉扎爾指揮官年齡已經這麼大了，那如果是的話，他已經算得上是老來得子了，真的假的！”

 在被自己驚人的想法嚇到了後，波圖加爾也冷靜下來，想到艾夫根尼也有可能是對方家族的後輩而已，不過自己還無法確定，等一下找個機會問問對方的姓氏確認一下。

 就在這時，艾夫根尼的視線看向了放在桌子中心，被奇怪液體浸泡著的肉塊上，因為過於好奇，便拿了起來問向一旁的波圖加爾。

 “喂！波圖加爾這個罐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還要用藥水泡起來。”

 波圖加爾扭頭看向艾夫根尼手中的東西，隨後站起身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說道。

 “噢！那個啊，那是我在一次外出時無意間在泥土中發現的，因為外貌跟某些肉類很像，所以出於好奇便拿了回來，但是由於氣味比較難聞，所以泡在液體裡防止氣味外露。”

 接著又不露聲色的將艾夫根尼手中的罐子拿了回來，沒錯艾夫根尼手中的正是戈塔比的肉塊，看著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罐子，波圖加爾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

 “欸！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

 “是啊！這個世界是很大的。”

 一邊回應著對方的話，一邊將罐子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隨後波圖加爾將另一把椅子拉過來後就坐到了艾夫根尼的對面，示意對方將受傷的手抬起，然後上藥包紮了起來。

 看著被三兩下就被處理好的傷口，艾夫根尼忍不住的稱讚了一句。“好厲害，你的手藝已經比得上隨行軍醫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讓你連軍醫一職也一併擔任了。”

 “哈哈！您言重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對了波圖加爾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覺得十分正確。”

 “什麼？”

 “就是“這個世界是很大的”這句話，我感覺是非常正確的，話說回來你對我們這趟“旅行”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我其實並不太認可“探路者”這個名字。”

 看著眼前語氣與拉扎爾有七八分像的人，波圖加爾忍不住的用手扶了扶額頭，用手遮掩住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臉，然後說道。

 “如果讓我來說的話，與其說是探路不如說是燈塔，照亮前方未知的火光，這是我個人的感覺。”

 聽到波圖加爾的話後艾夫根尼點了點頭，“是嗎，這麼說也對，但是並不肯定，我認為開擴這個詞更加貼切，畢竟自從那次的災難過後，帝國已經休養生息了一百多年了，帝國中那些新老貴族，以及野心家恐怕早已按耐不住了，我想如果沒有當年那次事件，恐怕這次的計劃應該早就提前了。”

 聽到艾夫根尼的話後，波圖加爾也是沉思著，雖然自己通常不會涉及這方面的事情，但對方所說的話確實是有可能的，畢竟不管是當時的國力，還是國家內部的權力飽和，確實都迫切需要開擴新的領土。

 “確實如此啊。”

 “對吧！還有啊，我認為這次……”

 隨著兩人的交談越來越深入，兩人驚奇的發現，雙方其實在很多話題上的想法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