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避

 她微微一愣，帶著微笑聲音很淡地說：“許佳年。”

 艾瑞克表情驚訝，還想說話，被小鄒快速的法語攔住了。

 到了住的地方，佳年才得知，母親在幾個小時前臨時飛別國跟任務去了。

 她沒說什麼，喝了杯熱牛奶就上樓睡下了。

 再醒來，外面已經天黑了。

 小鄒端著溫熱的餐食上樓，卻被守在樓梯口的艾瑞擋住，他利落地接過托盤：“嗨，還是我來吧。”

 佳年一天沒吃飯，實在抽不出空來跟艾瑞克搭話。

 他便自顧自地說著，言語間幾個蹩腳的中文發音惹得她艱難憋笑。

 過了半小時，小鄒拿了溫水和藥上樓。

 佳年皺眉，顯然是不想喝藥。

 “孫小姐，先生叮囑過，要督促你按時喝藥。”

 “孫小姐？”艾瑞克疑惑似看著小鄒，“她的名字是‘許佳年’，你為什麼……叫孫小姐？”

 佳年笑了笑，耐心地解釋說：“我是爺爺帶大的，老宅的人習慣叫我‘孫小姐’。”

 艾瑞克聽完更疑惑了：“我不太懂。”

 小鄒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只將手裡的藥和溫水遞到佳年跟前。

 另一邊，佳年離開老宅沒一會兒，凌家的車子就到了。

 凌盛青親自跟許老爺子解釋，還說明了想讓佳年和凌在衍在年前領證登記結婚的事情。

 但許老爺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年年不在我這兒。”

 一直未開口的凌在衍皺了皺眉，不解地問：“許佳年去找謝阿姨了？”

 於是當天傍晚，凌老爺子就親自將孫子送到了機場，還很生氣地對他身邊的助理說：“要是不能讓在衍把許家的小丫頭帶回來結婚，你這個助理就不用做了。”

 凌在衍嘆氣：“爺爺，這是我的私事。”

 “嗯？”凌老爺子瞪眼看他，“什麼私事？我還就明確跟你說了，這件事是我們家和許家的公事！”

 凌晨一點多，佳年被樓下的動靜吵醒，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下樓查看。

 客廳裡，凌在衍正捏著眉心跟鄒佞說話，他的助理還在哼哧哼哧地往裡搬行李。

 “鄒佞？”她站在樓梯的第三級臺階上叫小鄒。

 “孫小姐，”小鄒轉身面向她，坦誠地回答說，“凌先生剛到不久。”

 佳年不看凌在衍，抿了抿唇，轉身上樓了。

 她不用細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凌爺爺讓凌在衍過來的。

 翌日一早，她裹著厚厚的圍巾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