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錯吻

 佳年害怕的緊緊閉上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

 凌在衍沒說話，單手抱著她到了客廳。

 把她放到沙發上坐好，見她還不睜眼，便伸手要抬她的下巴。

 但佳年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應激地張口要咬。

 凌在衍“嘖”了一聲，厲聲道：“許佳年，你再咬一個試試！”

 佳年動作停住，牙齒剛碰到他手腕的皮膚，聽到這句威脅性十足的話，她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睜開眼，視線裡是她抓著他的手腕。

 凌在衍手指微握，手腕處還有才掉了痂的細小痕跡，那是佳年前不久咬他時留下的。

 佳年抿了抿年唇，細白的手指放開了他的手腕。

 但凌在衍卻忽然扼住了她的下頜，他猛地一個起身將她摁在了沙發上，緊接著手上一個巧勁兒就捏開了她的嘴巴。

 “許佳年，你這咬人的毛病是從哪兒學的？”

 佳年疼得眼淚直打轉，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半眯起眼睛皺了皺眉，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最後輕笑一聲：“許佳年，你這兩顆虎牙長得不錯，難怪咬人挺疼的。”

 佳年嗚咽著伸手推他：“凌……在衍……”

 “怎麼？還想咬我？”他眼眸沉了沉，剛想再說些什麼。

 佳年掙扎間踢了他一腳，踢在小腿骨上，不是很疼。

 但凌在衍突然面色一凝，她扣住了佳年掰著他手腕的手，只輕微的一個動作就按到了沙發椅背上。

 “凌在衍，你放手……我說了退——”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他很突然地吻了她。

 說是吻，不如說是堵住了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佳年渾身一麻，像是有一股小小的電流竄過脊柱，而且還在一點點地向著指尖漫延。

 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早已泛紅的眼眶溢出一滴眼淚……

 這一秒的感覺很奇特，想是從心底漫延至四肢的欣喜，又像是在剎那的驚慌中剋制害怕，總之，並不怎麼好受……

 凌在衍突然的舉動是真的嚇到了佳年。

 她自小被爺爺捧在手心裡長大，即便和他定親，兩人也從來沒有過什麼過分的親密行為。

 當天晚上，鄒佞上樓送藥的時候看到佳年面色不對，拿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燙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