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坦誠

 凌在衍指尖摩挲了一下木匣上的雕花紋路，眼底閃過一絲瞭然，然後拇指扣住搭扣打開了蓋子，質地上乘的玉佛映入眼簾。

 “是爺爺的那枚。”他聲音平緩，竟不意外。

 佳年怔了一下，側身面對他解釋道：“凌在衍，這是……”

 “是我父母給你的。”他先一步說出了答案，停了停，修長的手指拿出玉佛，“嗯，是個好東西。”

 她面露疑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許佳年，你是想把它還給我？”他問的很坦誠，也的確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很輕地點點頭，想著該說些什麼，又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措辭。

 凌在衍突然湊近了看著她：“許佳年。”

 “嗯？”她本能的應答，一回神就見他突然靠近的清俊面龐，好看的眉眼似乎還帶著些許難掩的笑意。

 “凌……在衍？”她一瞬間心跳加速，手往後撐著要避開。

 “許佳年。”他俯身，輕易將她圈禁住，一雙眼睛牢牢盯著她要躲閃的眼睛，蠱惑般問了句，“那你呢？”

 “什麼？”

 “除了兩家長輩的情誼，為什麼最後肯答應和我結婚？”

 佳年被問的心口輕顫，整顆心臟猛地疼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為什麼？

 這個問題她在領證那天晚上也問過自己。

 可是沒有答案。

 以前或許有，只是現在不知道那個答案還肯不肯再出現一次。

 短暫的沉默裡，糾結的不只佳年一個人，凌在衍同樣在糾結著，怕她說出的答案與他心裡期許的答案不一樣，更怕她說出的話是另一個極端。

 “凌在……”她猶豫著開口，可只說了兩個字便頓住了。

 凌在衍忽然俯身抱住了她，而且他的動作格外小心，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珍寶？

 這個想法有點突然，佳年閉了閉眼睛，這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