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暗道中的捉迷藏

“是與是，非與非，一切自由後人評說。老頭子我又何須多做解釋？”

此話一出，剎那間陳天明白了，心中所有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禁不住開口說：“您又何必呢？方羨鴻是方羨鴻，他做的事與您何干？您如今這樣做……會送了命的。”

“呵！送命又如何？老頭子我決定留下來，就沒打算再活著離開，何況我本就是個殺人犯，不是嗎？”邱瘋子笑的很釋然，可以看得出他的心中恐怕早已有了決定。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邱瘋子知道方羨鴻與島倭國的人勾結以後，他惱怒，震驚，心有愧疚的同時，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結局。

常人言：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沒有人會不希望活著，尤其是像擁有了邱瘋子這般地位，實力的風雲人物。

然，邱瘋子終究是邱瘋子，其遠非一般人所能比擬。這個一輩子將名聲看的比生命還重的老頭，不可能也絕不願意揹著一個“賣國賊”的罵名苟活於世。

於是，種種原因下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臨死之前，邱瘋子故意幫方羨鴻拖延了陳天的時間，想給方羨鴻創造更多的逃命機會，這也算得上是邱瘋子最後的盡忠了吧！

而當邱瘋子聽到警察雖然找到了暗道，結果卻並沒有發現方羨鴻等人的下落時，他最後的憂慮也沒有了，隨之他的這份愚忠也就到了盡頭。

“即使如此，哪怕您退隱江湖，隱居山野豈不是更好嗎？何必……非要自殺？”陳天輕聲說。

邱瘋子臉上掛著笑容，似乎已經得到了解脫，並沒有再繼續回答陳天的問題，開口道：“動手吧，與其最終讓那些警察來動手，老頭子更希望了結在你的手中！”

陳天無奈，卻依舊點了點頭。其實就算邱瘋子不說，他也能夠理解。想他邱瘋子在華夏地下世界縱橫了一輩子，雖不敢自稱為“梟雄人物“，卻也是風雲幾十年的一代大梟，這樣的人有著他自己的傲骨與尊嚴，哪怕寧願自殺，也不願落得被警察槍斃的下場。

或許在邱瘋子看來，能夠死在陳天的手中，遠要比生活在華夏公安部，追捕殺人犯的通緝中，更為自在，更為體面。

如果說今日邱瘋子離開，往後的日子裡一心想逃，華夏公安部或許還真的無法將他成功緝捕到案。但邱瘋子不會這麼做，否則他也就不是什麼邱瘋子了！

事到如今，陳天就算是有心放邱瘋子一條生路，但在場的警察們也絕不會願意，不管如何，邱瘋子頭上都還頂著一個“殺人犯”的大帽子！

“您還有什麼遺願，說出來我一定幫你完成！”陳天沉聲道，既然事實已經證明他無法救的邱瘋子一命，就只能儘量做到讓邱瘋子死而無憾！

邱瘋子搖頭，嘆了一聲，“本來的確是有遺願，那就是希望你日後能留方羨鴻一命，可惜呀可惜，我知道他做了什麼，卻是再也沒臉向你提什麼要求了！如果真有那麼一日，只望你給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