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繭成蝶

 槐序蓮步輕移

 萬物枝長葉茂

 峽蝶比肩愛麗絲

 那藍紫色的彩虹

 布植征程

 去往農場的一路

 綠樹越來越密

 青草越來越多

 從鄉郊步入草原

 從灰地步入田間

 她和她爸手牽手

 趕著天晨曦

 慢慢走

 走一會，停一會

 玩一會

 路途遙遠也很短

 她瞧見她爸一身裝備

 提上專屬的桶

 去幫奶牛擠牛奶

 蠻端的這兒

 是太久

 鮮牛奶稠白

 陽光下，空氣裡

 微微轉粉

 她看得仔細

 屏息凝神

 生怕嚇著了奶牛媽媽

 讓它踹我們一腳

 雞鴨魚自成一檔

 上中下有個分層

 小農場被套在大農場裡

 有的立體，有的平面

 都一樣的忙碌

 要趕早集嘛

 把貨送進城裡頭去

 好賣高價賺大錢

 也有的，只盼回本

 她看厭了一處就挪眼睛

 著眼隨心，逛別處去

 走過竹造的長廊

 她家訪小鴨子

 像個小老師

 撿幾葉草書

 就編纂一路的大道理

 從天說到地

 從雞說到魚

 她的世界不僅會下雨

 還有太陽和彩虹

 烏鳶，扁竹和冷水舟

 她花開一路

 來到那

 羊咩咩的小院

 羔羊被圈在羊群中

 她墊高了自己

 才勉強夠著柵欄

 探頭看到了羊

 既高興又辛苦

 她小腿撐得幾酸

 瞄幾眼，記事七分

 她轉身尋別處樂子

 這兒很多大人

 有的戴帽，有的不戴帽

 有的穿靴，有的不穿靴

 水管不知連著哪處

 能拖老遠地出水

 還有許多工具

 各有各用

 壞了一個

 下一個立馬補上

 她穿梭在人群中

 忽地被誰一揪衣領子

 認作了攪事的閒人

 給提溜出去

 丟到農場外邊

 這兒也是草原

 天高地闊

 再往遠一點眺去

 她好似已瞧見了

 故鄉所在

 再逢洲，再逢村

 榕木香，夕陽紅

 故人逢

 她溜達，草上飛

 如峽蝶，翩翩舞

 隨徐風展翅

 深深輾轉於大地之上

 此純月如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