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倪 作品

哄睡





虞聽鬆開她的手腕,攬住她的腰,輕輕撫摸她的肩背,低下頭,貼著她的臉側輕聲說:“剛吃飽躺下對胃可能會難受,你靠著我休息一會,待會兒水溫了再吃藥。”




冉伶不太見陽光,也沒有鍛鍊的習慣,皮膚很白,薄薄的一層,稍稍一掐便能留下紅痕。就像剛剛被虞聽拉住的手腕,就像現在被虞聽在耳邊說了句話就燒紅起來的耳朵。




她揪住了虞聽的衣襟,虞聽能感受到她的手在用力,在剋制顫慄。敏感得很。




“好不好?”虞聽帶著笑意輕聲問。




冉伶沒敢抬頭看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嘗試放鬆下去,鬆開虞聽的衣服,抱住虞聽的腰。她慢慢靠住虞聽的肩膀。




她點了點頭,髮絲與布料摩擦發出聲音,聽起來溫暖又曖昧。




心跳是紊亂的,打著小鹿亂撞的節拍,沒辦法抑制。冉伶縮著自己光裸的肩膀,只覺得很燙,虞聽身上很燙、很香。比躺在被窩裡還要暖,要舒服……




她還是忍不住揪緊虞聽腰後的布料,又慢慢鬆開,閉上眼睛。




冉伶很輕,慢慢的,她大概睡著了,以一種柔軟得如水一般要融合的姿態癱軟在虞聽懷裡,縫隙完全貼合。




甚至連虞聽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就這樣安靜溫馨地度過了十幾分鍾。




放在床頭櫃上的水該涼了,懷著一些捨不得的情緒,虞聽用手輕輕把人拍醒,冉伶睜開睡眼朦朧的眸子。




“吃退燒藥了,你身上好燙。”




“哼……”




第一次聽冉伶出聲,是一種從喉嚨裡發出的無意識的哼唧,尾音很軟,像一掐便會融化的綿密泡沫。虞聽愣了一下,垂眸看她。




她將虞聽抱得更緊了,蹙緊眉頭,整張臉都埋進虞聽鎖骨前,只看得到烏黑髮頂和隨著呼吸浮動著的白膩又骨感的肩膀。




是起床氣嗎,更像撒嬌。




失神片刻,虞聽不再催促她醒來,就著懷裡的她,伸手去拿熱水和藥。膠囊放在掌心,低頭對迷迷糊糊不清醒的女人說了句什麼,女人怔然地把臉露了出來,虞聽順勢喂藥,女人不適應地“唔”了一聲。




“喝水嚥下去。”




虞聽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股隱約的強勢,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冉伶,看她皺著眉頭喝水把藥嚥下去,才彎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