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皮芙芙子 作品

22.晚風⑧ “會讓你舒服的。”





現在還算好。




她手上沒什麼工作,顧時縕剛回國,要先在京北將集團的事情處理好。




等更加穩定以後,顧時縕一定會更頻繁出差…




姜吟“嗯”了一聲表示知曉,隨後斂眸。




其實這樣對他們才更好,本身就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也不用隨時都膩歪在一起。




姜吟在旁邊坐下,聽到顧時縕又說。




“這次我會看好自己的手機,避免讓你找不到人的情況。”




姜吟眼神飄遠,說:“隨便你,我也不會經常有事找你。”




她以為顧時縕不會繼續追問,沒想到他卻突然翻身過來,半個身子擋住她眼前的光。




男人微微低頭,有些逼問勁兒:“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姜吟沉默半秒,“如果你希望我擔心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地擔心一下。”




說完這句,她還要繼續補充。




“我不過是擔心,你要是出什麼事了,我這邊可不好處理。”




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一切順利,還不是因為有顧時縕撐著場面。




要真沒有他了,也確實會變得難辦。




顧時縕只是笑了一聲,往她的那杯酒裡多摻了些氣泡水,兩個人難得有這安靜閒散的時刻。




也難得不在戰火連天,而是真的像闊別多年再重逢的老友在聊家常。




姜吟猶豫了許久才主動。




畢竟,她想要關心,卻又不想表現得自己太關心。




她已經把酒喝下去很多,趁著酒勁接來的勇氣悄悄問他。




“所以,你在美國那些年過得好嗎?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不會去了那麼多年,都沒談過戀愛吧?”




顧時縕回頭睨了她一眼,跟她輕碰酒杯。




“湊合著過,沒死就行。”顧時縕的笑意不明,“戀愛麼,確實沒談。”




姜吟聽到回答,懸著的心落下,但還是繼續窮追不捨。




“我才不信。”她說,“哪兒有公子哥出國留學不談幾個的?你們留學生的圈子可太亂了。”




顧時縕沒回答,而是反問:“上次不是你說,我吻技超差嗎?”




姜吟:“……?”




怎麼提到這茬的。




顧時縕:“這麼差的技術,你覺得我談了多少次戀愛?”




她要怎麼說。




其實他,親得,挺好的?




真是兩頭為難。




姜吟實在不知道要作何選擇,只能撇開頭,匆忙敷衍:“我忘了。”




“嗯?”




“我說,忘了你親得怎麼樣了,記不清了。”




她在迴避問題,卻沒想過這樣的回答會把自己推向另一個深淵。




姜吟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只能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這半杯下去,的確很有微醺感。




她倏然感覺到一陣風覆蓋而來,男人的身影擋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亮。




帶著酒氣微醺的夜晚。




姜吟模糊地望見他的喉結微動。




“忘了?”




“那再親一次?”




29.




-




姜吟的腦海中不合時宜地跳出了那個標題。




她呢喃出聲。




“所有解壓方式都不如微醺後的瘋狂接吻…”




她其實。




最近壓力是挺大的。




雖然不曾外露,但內心的壓力一直在隱約堆疊,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洩口。




此時此刻。




她突然很想試試,微醺後的吻是不是真的可以解壓。




顧時縕對她是提問。




到底要不要接吻,由來她做選擇。




姜吟頓了頓,伸手摁住他的喉結,眼睫微顫:“親好點兒。”




從這一刻開始,無人在意旁邊的酒杯酒瓶是否摔落進池子。




明明是微醺,卻又像是酩酊大醉後的瘋狂。




姜吟是被他卡著腰抱起來的。




顧時縕有力的手臂力量要抱起她,輕而易舉。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




細數起來。




他們之間的初吻,姜吟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突然襲來的驟雨般的吻,就像當年她突然確認的心動。




年少的心動,恍惚像是不真切的夢,卻又綿延數年。




第二次。




也是顧時縕的迷糊夢境,在她唇邊落下的輕咬、溫柔的啃噬。




第三次。




是前幾日,他在直播間的做戲。




這三次親吻,彷彿都交織著太多的因素和雜念。




人都是不知滿足的饕鬄,一旦開啟了親密無間的閥門,就再也合不上心間慾念。




所以——




她想,至少在兩個人都意識清醒的狀態下。




擁有一次認真的吻。




雖然這次做好了準備,不是突然落下的吻,但姜吟還是被他抱著自己,抵在玻璃門上的力道激得整個人都跟著一顫。




睡裙外罩著的那層薄紗滑落至胳膊中間,只剩下細細的一條睡裙吊帶還掛在肩膀上。




她的後背一涼,卻又被顧時縕捂著腰,手掌隔著一層薄紗,將溫度傳達給她。




他的另外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伸手,用大拇指直接擠開了她的唇。




指尖抵著她的牙齒,姜吟咬著顧時縕的手指沒鬆口,隨後呼吸被他的氣息強勢掠奪、侵佔。




顧時縕低頭吻下來的時候,沒有做任何多餘的累贅動作,直接從她口中的縫隙裡鑽進去。




他吻得很用力,牙齒咬著她的嘴唇,舌尖抵住她的舌根,與她的一切糾纏。




兩個人的氣息交疊相融。




剛才喝過同樣的酒,他們的味道相反,在不斷交換呼吸的過程中,更加趨於同步。




只是姜吟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微微仰著頭,一種想要求生的本能讓她把顧時縕往外推了推。




但這麼一推,彷彿觸發了顧時縕的某種逆鱗。




他的手放下來,卡在她鎖骨和頸的連接處,虎口在她的脖子上停留,食指和大拇指卻剛好置於她的兩邊鎖骨。




姜吟感覺自己的鎖骨窩都被他摁得生疼。




但現在卻沒有能力分神,因為顧時縕卡著她的脖頸,將她死死抵在這裡,不由分說地咬住了她的舌尖。




過於強勢的動作和佔有,讓她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在告訴她——




既然決定邁進來,就不可能再出去了。




這張網,只會越收越緊,她若是想逃,他掌控她的力道會愈發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