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唯有張居正3

看完視頻,林菱還不忘解釋了一句“明攝宗”這詞的由來,順帶給張居正闢謠:




【正如剛剛那個視頻裡所言,不論古今,厲行改_革總是要得罪很多人的。商鞅、王安石也是如此。張居正的改_革利於百姓、利於家國,卻一口氣將當時的文人集團、皇族宗室、地方藩王、地主鄉紳全都得罪了個乾淨,基本可以說是一網打盡!就連萬曆想斂財建造宮殿都被他否決。這導致所有階級都瘋狂抹黑他,才會有這句僭越藐視皇權的“吾非相,乃攝也”出現。




寫出這句話的人,不過也是被“動了蛋糕的人”想用骯髒手段置他於死地罷了。




其實他根本沒說過這話,張居正何等聰明的人,身為大明朝最有成就的神童,二十三歲剛入翰林院就能在數次黨爭中立於不敗之地,夏言與嚴嵩爭首輔時,張居正和嚴嵩頗為和睦,嚴嵩和徐階爭首輔時,他備受徐階賞識;徐階和高拱爭首輔時,兩個人他關係都不差。就連萬曆身邊侍奉了二十年的大伴馮保,也與他關係融洽,還成為了他的政治盟友。由此可見他可不是那等沒情商又沒骨頭的酸腐文人,也不是那種嘴沒個把門的狂徒。




事實上,權利只是張居正實現“濟世救民、治國平天下”之理想的工具。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相”還是“攝”。




只有爬到臣子的頂峰,他才能實現“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理想抱負,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從當年李士翱為他改名“居正”的那一日起,他就沒有一刻忘卻過自己的理想。




他是權臣嗎?是啊!但我覺得他更像個無畏的理想主義者。




順帶插播一句,他甚至還瞧不上當時最流行的程朱理學,覺得他們那群文人不切實際還頑固不化,非常嫌棄。咱們張先生的思想真的非常超前,不是當時的人可以理解的。




他最難得的地方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務實能幹還堅守理想!執政後更是一個人扛起整個國家大政,可就算秉政多年,他在奏疏中一直自稱“僕”。這樣的人怎麼會說這種話?“吾乃攝也”這話實際出處是《萬曆野獲編·卷九》,作者沈德符與王世貞都是對張居正不滿的人,這本書也是寫於萬曆要清算張居正的時候。野史+媚上,你們就明白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低了。




順帶提一下老是躲在角落裡陰暗爬行的王世貞。他與張居正是同榜進士,也算有點文才,但他可能一直暗搓搓地妒忌張居正的才能,在萬曆朝就天天編段子造謠詆譭張居正的私生活,一會兒說人家好-色納了八個美妾,一會兒說他收受賄賂,寫了個《嘉靖以來首輔傳》字裡行間對張居正那個酸吶,嫉妒都快衝破紙面了,那個“父親去世後,張居正在歸葬途中乘坐三十二臺大轎”的謠言也是他編的。




張居正死後,因萬曆對他發起清算,牆倒眾人推,那些改-革反對派抓不到他太多把柄,於是只能用這些牽強附會、捕風捉影之事來落實對他的清算,於是說張居正攝政、坐“逆天”轎子的事就被幾度繪聲繪色地宣傳下成了“信史”,實際上,不論是《明神宗實錄》還是《明史》等正史都沒有這些記載。且在張居正在世時,那些反對派彈劾攻訐他的人就不少了,有罵他擅權專-政的,卻從沒有人拿轎子說事,何以死後卻冒出來個轎子?




那時候,只要倒張就是正義,就容易受萬曆提拔,所以那些文人無中生有地構陷張居正謀逆篡位、掘人墳墓的,種種惡毒罪名,就連造謠水軍之一的沈德符都覺得他們編得太離譜了,難得寫下公正之言:“如楊御史四知者,追論其(指張居正)貪,謂銀火盆三百架,諸公子打碎玉碗、玉杯數百隻,此孰從而見之?又謂歸葬沿途,五步鑿一井,十步蓋一廬,則又理外之談矣!”




後來就有曾隨同張居正回老家葬父的親歷者出來說話:“曾親見江陵公過真定,所乘絹轎無異恆制,但轎旁二童子執拂步隨耳。無步輿之說也。”證實張居正坐的是最普通的絹布轎子,只有兩個僕從跟隨字旁,這樣的規格可能比一般地方官員出行都還要儉樸吧?如果他真是個竊國的貪官汙吏,聽聞他因勞累而病逝的消息就不會有老百姓哭:“武夫健卒,田峻紅女,聞有垂涕者。”




可惜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時至今日都還有人拿張居正各種謠言出來說他私德有虧。就像林徽因這樣一個偉大的女性建築師成天被冰心造黃謠一樣,張居正也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