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她造了什麼孽……

 景元眸色深沉，丹恆看不懂。

 他只覺得自己應該來到這裡，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他必須來羅浮，哪怕違反當時聯盟對他下達的禁令。

 面前的神策將軍……

 丹恆記得他。

 就是他親口宣佈了將自己驅逐出境的消息，以【丹楓】之名。

 “將軍，我還是要告訴你。”

 丹恆淡淡道：“我不是他。”

 “嗯。”

 景元眼底藏著極深的落寞和孤寂：“你不是他。”

 丹恆點點頭。

 “你的傷勢呢？”

 景元看著丹恆頭頂的龍角，問道。

 “沒什麼影響，召出這個力量之後基本已經痊癒了。”

 丹恆搖了搖頭：“將軍應該知道持明輪迴蛻生的習性，古海之水已滌盡了丹楓的罪愆，當初與你共同站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是丹恆，那位丹楓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罷，都與我無關，我已承擔了他的刑罰，接受永久的放逐——這我沒有怨言，但將軍看我時，請務必棄去過去的影子。”

 景元沉默良久，才抬起頭笑笑：“啊，重提舊事就像攪渾一潭濁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你的模樣……大概是那龍角，依稀彷彿的龍尊氣質，總讓我把你和故人聯繫起來吧。”

 “……我已說過——”

 丹恆皺了皺眉。

 “是的，你是說過，但是那又如何？”

 景元笑了笑：“若用一句話就能改變他人對自己的態度，世上也就沒那麼多爭端了……你要我不再視你為丹楓，可以，為我做一件事。”

 “以丹楓的身份幫我最後一個忙，此間事畢，我就由他死去，撤銷對你的放逐令，往後我可以保證：至少在羅浮之上，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

 景元眼中閃過淒涼，他的聲音都啞了些。

 丹恆沉默良久。

 半晌，他抬起頭：“丹楓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做得到。”

 “你必須做到，不然一切許諾都不作數。”

 景元眯了眯眼睛：“要怪就怪你的前世吧，若不是他當初做了那件混賬事，若化龍之力能夠完整傳承，我根本用不著逼你。”

 “今日站在這裡的你我，各自不同，丹楓不在，只有丹恆，而我……”

 景元頓了一下，緩緩道：“我已是羅浮將軍，有些事縱使不情願，也仍然要去做的。”

 此言一出，丹恆和景元同時沉默了許久。

 或許，只有當初站在這裡的共飲之人才能懂得他們兩個的心情。

 “聊些高興的話題吧。”

 景元率先引起了話題：“你在列車上結交的朋友，眼下正在此間，不想見上一面嗎？”

 丹恆一愣，隨後抬起頭看向景元：“星……三月……你把他們帶到這來了？”

 丹恆眯起眼睛。

 “是啊。”

 景元笑著，毫不在意的模樣讓丹恆有些惱火：“就在前方的顯龍大雩殿上，走吧，你的朋友在等著你呢。”

 ……

 絕滅大君幻朧。

 幻朧和其他絕滅大君不同，她以折磨人們的心靈為樂，她的毀滅美學和焚風不同，她主張在背後操縱一切，讓人們互相懷疑，崩潰，引導暴力和毀滅的產生。

 最後，幻朧再出手毀滅一切。

 身為歲陽，幻朧得幸被毀滅星神納努克看到，投入戰爭熔爐精煉，重塑，然後擁有了如今的力量。

 歲陽並非來自於仙舟本地，和仙舟又有著不小的仇恨，所以幻朧對於仙舟的關注也非同尋常。

 當然——對於仙舟來說，被一位毀滅令使關注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