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十八）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鏡流餓了的時候，淵明剛好拎著兩碗雞絲麵走進來。
“喏。”
淵明把雞絲麵推給鏡流，站起身將手裡拎著的咖啡放在書記桌子上：“書記，你喜歡的拿鐵。”
“哎呀……多謝啦。”
書記對著淵明笑了笑：“微信給你轉錢了。”
“好嘞。”
要不說喜歡給這個書記辦事。
沒什麼架子，該算明白的一點都不含糊。
淵明點點頭，坐在鏡流旁邊：“哎呀，累死我了，又累又餓，我趕緊吃飯。”
“我記得雞絲麵沒有這麼多啊……”
鏡流看著滿滿當當的麵條，有些茫然。
“這不是看你工作太辛苦，感謝我吧。”
淵明拿起筷子，一隻手擋著醬汁濺向鏡流的方向，另一隻手開始翻騰著拌麵：“這可是我出賣色相換來的。”
“那你能再出賣點嗎？”
鏡流眼巴巴的看向淵明。
“……別告訴我你吃不飽。”
鏡流搖搖頭：“吃得飽，但是我喜歡把自己撐的一天都吃不下東西。”
“吃太撐不好，你注意點。”
淵明嘴角抽了抽，低頭開始吃麵。
這兩個人吃麵的過程很安靜。
嗯，吃麵很安靜。
挑起來一團，咬斷，咀嚼，咽。
挑起來一團，咬斷，拒絕，咽。
辦公室裡剩下的就只有書記敲打鍵盤的聲音。
安靜的有些詭異。
“你們兩個出點聲音行嗎？”
書記的聲音幽幽傳來：“別讓我感覺我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我自己。”
淵明輕笑一聲：“這不是為了讓你有個安靜的辦公環境嗎。”
“我不需要，謝謝你替我考慮哈。”
書記微笑了一下。
“欸，對了，這個忘了給你了。”
淵明拿了一罐葡萄味的美年達推給鏡流：“你要的。”
“謝謝。”
鏡流拿起手機晃了一下：“錢轉過去了。”
“不著急。”
淵明聳了聳肩：“你說我要是不領這個錢……”
“你別想逃課哈。”
“雙標……”
淵明小聲嘟囔了一句。
“欸欸欸，我還在這呢啊。”
書記又說了一句：“都別生逃課的念頭啊，不是我說你們，你們這個年紀，工作事業學習還是第一位的，不要老是把心思扔在什麼遊戲上逃課上，知道不知道？”
“我沒有啊，我把心思扔在事業上了。”
淵明笑了笑：“校園創作大賽舉辦的如火如荼，真是讓我開心啊。”
“呵呵。”
書記冷笑了兩聲：“淵明，你覺得中秋節的時候，我是跟你導員說一聲，讓你來包月餅好呢，還是包月餅好呢，還是包月餅好呢。”
“我覺得不好，書記，其實我有一種一包月餅就會死的怪病。”
“我依稀記得，上一次你的怪病還是一包湯圓就會死。”
“人不能只得一種病。”
“你就算死，也得給我死在月餅盆子裡。”
書記咬牙切齒：“到時候就把你當成餡，一起混在月餅裡。”
“也行，正好清真月餅不放豬油，您要是想把我放進去……”
“滾蛋！”
“閉嘴！”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打斷了淵明的話。
“嘿……”
淵明撇了撇嘴，低下頭去吃麵了。
兩個女人在這個辦公室裡明顯統一戰線了，這裡就只有他一個男同胞，沒有優勢。
“嘖……”
淵明撇了撇嘴：“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氣抖冷，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書記推了推眼鏡：“爛梗。”
“這叫老活新整。”
淵明反駁了書記一句。
他和書記之間來往好像就沒有什麼師生之間的界限。
鏡流勾起唇角，低頭繼續吃麵。
挺有意思的。
鏡流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
雞絲麵，她吃了一大半就已經撐的吃不下去了。
不過這吃的已經夠多了，食堂本來就量大。
“我有點疑惑。”
淵明的聲音幽幽傳來，鏡流抬起頭。
“感覺有的人，食量和體型根本就不匹配。”
淵明撐著臉。
“我也覺得。”
鏡流點點頭。
白珩每次吃麻辣香鍋都要點好大一份，最後都能吃完。
然後她就是不胖。
讓人心中煩躁。
鏡流也不理解。
一直都理解不了。
“有的人，長的那麼瘦……食量還那麼那麼大。”
鏡流眨了眨眼：“你不也是嗎？”
“啊？我這不是正常食量嗎？”
淵明低下頭看了看已經空了的餐盒：“有點撐。”
“你多高？”
“一米八六、八七？”
“多少斤？”
“應該快要一百四十斤了吧？”
淵明低頭看了看：“最近都沒怎麼去健身。”
鏡流咬了咬牙。
“你那是什麼表情。”
淵明嘴角一抽：“你瘦的都有點營養不良了好不好？”
“我沒有多瘦，衣服寬鬆。”
鏡流搖了搖頭：“之前量體重的時候，我都九十七斤了。”
多嚇人吶。
她還沒到一米七呢。
“瘦過勁了。”
淵明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咳兩聲：“我聽說你之前把文學系的那個景芳扔進人工湖了？真的假的？”
“真的吧……好像是有那麼個人。”
鏡流搖了搖頭，舉起胳膊拍了拍：“我很強的，看不出來吧？”
“嗯，看不出來。”
淵明輕笑一聲：“我當時聽到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什麼身材魁梧的女壯士。”
“呵呵。”
鏡流撇了撇嘴：“刻板印象。”
淵明笑笑：“果然謠言害人。”
“而且我也不是把他扔進去的，我有借力的。”
鏡流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傳的那樣嚇人。”
“哈哈哈，他們挺樂於見到一個女壯士形象的。”
“無聊。”
鏡流撇了撇嘴：“要不是那個人太煩了，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我很文靜的好吧？”
“是嗎。”
淵明淡淡應聲。
但是鏡流硬是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你話裡有話。”
“沒有，你別想的太多。”
淵明輕笑一聲。
鏡流發現了，在淵明這張嘴下面自己討不到好。
索性閉嘴。
沒人和他鬥嘴，淵明還真有點無聊。
他拿起文件來，仔細的看了一遍。
導員有事請假，兩個班長也請假。
怎麼事？
這班要黃鋪子了？
幸虧這邊還有個同樣苦逼的學生會主席陪他聊天，還能解解悶。
淵明將文件扔到一邊，把鏡流和自己吃完的東西收拾起來，出去倒垃圾了。
人家有正經工作要做，他反正也得在這裡看著，還要處理名單之類的東西，不如就找機會出去解解悶。
“他可真是找準了一切機會出去溜達啊。”
書記悠然的聲音傳來，鏡流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輕笑一聲：“也無聊吧，我記得以前在各種活動裡從來沒見過他。”
“嗯，元宵節也不參加。”
書記笑了兩聲：“本來元宵節大多數時候都參加不上，也就今年時間短點，你說他也沒什麼事情，也不願意來。”
“大家都想在家待著吧？”
鏡流笑了笑。
“他不在家待著，他過年好像都是自己找個地方吃飯。”
書記搖了搖頭。
鏡流一愣：“過年也不在家？”
“嗯，過完年就回學校了，正常住宿費不是兩萬二嗎，他交三萬，過年之後就回學校寢室住，吃飯自己解決，學校供水供電就行。”
書記聳了聳肩：“一般我們回學校的時候，都是這位少爺接駕。”
鏡流眨了眨眼。
她是想象不到。
過年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和家人都湊在一起，一大家人吃飯……
鏡流確實想象不到一個人該怎麼過年。
正想著，淵明回來了。
書記抬起頭：“欸，淵明。”
“嗯？”
“你暑假也留校嗎？”
“嗯……不一定。”
淵明點點頭：“可能要出去轉轉，老是窩在學校裡我怕我渾身長草。”
“你確實該出去轉轉了。”
書記撇了撇嘴：“平時也不見你出門。”
“我平時也不少出門的好不好？”
淵明聳了聳肩：“我的生活豐富的很。”
“是啊，你的生活可太豐富了。”
書記笑了兩聲：“暑假實在沒事幹就上我家吃飯去，本來我也想著帶你們去吃飯的。”
“小鏡，你是不是還沒去過？”
書記看向鏡流。
“啊……是沒去過。”
“過一段時間帶你們去吃個飯，正好暑假過後學校裡面有個講座，咱們把講座辦完，都去我家吃個飯再走。”
書記揮了揮手：“都安排好時間啊，沒有拒絕的選項。”
“不是……領導，我也不是學生會的啊。”
淵明舉手抗議。
休息時間還要去領導家裡吃飯這種事情還是饒了他吧。
“你不是我的編外人員嗎？”
書記眨了眨眼：“你們導員看重你，不少工作都信任你，你抓緊這個機會，以後實習或者是別的工作，你導員的推薦書絕對能有重要作用。”
鏡流聞言看向淵明，有些疑惑：“我記得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我是在暗處做事的。”
淵明對著鏡流眨了眨眼：“工作範圍不一樣，不過我以前見過你……雖然一直沒記住你叫什麼名字，不過現在記住了。”
“哦，我叫什麼？”
“怕老虎的小女孩。”
“……淵明！”
鏡流捏了捏拳頭，差點沒在書記辦公室裡給淵明展示一下女壯士的武力。
“開玩笑開玩笑。”
淵明笑呵呵的擺手：“不是叫鏡流嗎。”
鏡流鬆開手。
“感到榮幸吧，我們班長叫什麼名字我都記不住。”
淵明向後靠了靠，拿著名單仔細的看著：“啊……可可利亞，副班長叫希露瓦……這什麼名字啊。”
淵明低頭看了看：“最近都沒怎麼去健身。”
鏡流咬了咬牙。
“你那是什麼表情。”
淵明嘴角一抽：“你瘦的都有點營養不良了好不好？”
“我沒有多瘦，衣服寬鬆。”
鏡流搖了搖頭：“之前量體重的時候，我都九十七斤了。”
多嚇人吶。
她還沒到一米七呢。
“瘦過勁了。”
淵明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咳兩聲：“我聽說你之前把文學系的那個景芳扔進人工湖了？真的假的？”
“真的吧……好像是有那麼個人。”
鏡流搖了搖頭，舉起胳膊拍了拍：“我很強的，看不出來吧？”
“嗯，看不出來。”
淵明輕笑一聲：“我當時聽到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什麼身材魁梧的女壯士。”
“呵呵。”
鏡流撇了撇嘴：“刻板印象。”
淵明笑笑：“果然謠言害人。”
“而且我也不是把他扔進去的，我有借力的。”
鏡流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傳的那樣嚇人。”
“哈哈哈，他們挺樂於見到一個女壯士形象的。”
“無聊。”
鏡流撇了撇嘴：“要不是那個人太煩了，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我很文靜的好吧？”
“是嗎。”
淵明淡淡應聲。
但是鏡流硬是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你話裡有話。”
“沒有，你別想的太多。”
淵明輕笑一聲。
鏡流發現了，在淵明這張嘴下面自己討不到好。
索性閉嘴。
沒人和他鬥嘴，淵明還真有點無聊。
他拿起文件來，仔細的看了一遍。
導員有事請假，兩個班長也請假。
怎麼事？
這班要黃鋪子了？
幸虧這邊還有個同樣苦逼的學生會主席陪他聊天，還能解解悶。
淵明將文件扔到一邊，把鏡流和自己吃完的東西收拾起來，出去倒垃圾了。
人家有正經工作要做，他反正也得在這裡看著，還要處理名單之類的東西，不如就找機會出去解解悶。
“他可真是找準了一切機會出去溜達啊。”
書記悠然的聲音傳來，鏡流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輕笑一聲：“也無聊吧，我記得以前在各種活動裡從來沒見過他。”
“嗯，元宵節也不參加。”
書記笑了兩聲：“本來元宵節大多數時候都參加不上，也就今年時間短點，你說他也沒什麼事情，也不願意來。”
“大家都想在家待著吧？”
鏡流笑了笑。
“他不在家待著，他過年好像都是自己找個地方吃飯。”
書記搖了搖頭。
鏡流一愣：“過年也不在家？”
“嗯，過完年就回學校了，正常住宿費不是兩萬二嗎，他交三萬，過年之後就回學校寢室住，吃飯自己解決，學校供水供電就行。”
書記聳了聳肩：“一般我們回學校的時候，都是這位少爺接駕。”
鏡流眨了眨眼。
她是想象不到。
過年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和家人都湊在一起，一大家人吃飯……
鏡流確實想象不到一個人該怎麼過年。
正想著，淵明回來了。
書記抬起頭：“欸，淵明。”
“嗯？”
“你暑假也留校嗎？”
“嗯……不一定。”
淵明點點頭：“可能要出去轉轉，老是窩在學校裡我怕我渾身長草。”
“你確實該出去轉轉了。”
書記撇了撇嘴：“平時也不見你出門。”
“我平時也不少出門的好不好？”
淵明聳了聳肩：“我的生活豐富的很。”
“是啊，你的生活可太豐富了。”
書記笑了兩聲：“暑假實在沒事幹就上我家吃飯去，本來我也想著帶你們去吃飯的。”
“小鏡，你是不是還沒去過？”
書記看向鏡流。
“啊……是沒去過。”
“過一段時間帶你們去吃個飯，正好暑假過後學校裡面有個講座，咱們把講座辦完，都去我家吃個飯再走。”
書記揮了揮手：“都安排好時間啊，沒有拒絕的選項。”
“不是……領導，我也不是學生會的啊。”
淵明舉手抗議。
休息時間還要去領導家裡吃飯這種事情還是饒了他吧。
“你不是我的編外人員嗎？”
書記眨了眨眼：“你們導員看重你，不少工作都信任你，你抓緊這個機會，以後實習或者是別的工作，你導員的推薦書絕對能有重要作用。”
鏡流聞言看向淵明，有些疑惑：“我記得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我是在暗處做事的。”
淵明對著鏡流眨了眨眼：“工作範圍不一樣，不過我以前見過你……雖然一直沒記住你叫什麼名字，不過現在記住了。”
“哦，我叫什麼？”
“怕老虎的小女孩。”
“……淵明！”
鏡流捏了捏拳頭，差點沒在書記辦公室裡給淵明展示一下女壯士的武力。
“開玩笑開玩笑。”
淵明笑呵呵的擺手：“不是叫鏡流嗎。”
鏡流鬆開手。
“感到榮幸吧，我們班長叫什麼名字我都記不住。”
淵明向後靠了靠，拿著名單仔細的看著：“啊……可可利亞，副班長叫希露瓦……這什麼名字啊。”
淵明低頭看了看：“最近都沒怎麼去健身。”
鏡流咬了咬牙。
“你那是什麼表情。”
淵明嘴角一抽：“你瘦的都有點營養不良了好不好？”
“我沒有多瘦，衣服寬鬆。”
鏡流搖了搖頭：“之前量體重的時候，我都九十七斤了。”
多嚇人吶。
她還沒到一米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