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二十二）
淵明開車很穩。
車內除了幾個人聊天的聲音，剩下的就是手機導航的聲音。
“淵明，你這裡還有酒啊。”
白珩眨了眨眼。
“嗯……有，偶爾在這裡面聊天的時候會喝兩杯。”
淵明應了一聲。
“開慣了這樣的大車，再開小車還能習慣嗎？”
景元問道。
“慢慢適應唄，開上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淵明搖了搖頭：“調整一下就好了……我對這東西的適應能力可能比較高。”
淵明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邊回應著景元的問題。
“這車用來旅遊還真合適。”
“是嗎。”
淵明簡單的回應了一聲。
他對於車這樣的東西確實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車對於他來說就是個代步的工具。
“哎呀，還是這樣的車坐著舒服。”
白珩伸了個懶腰：“還有專職司機。”
“白珩。”
鏡流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沒事，我不在意。”
淵明輕笑一聲：“白珩這樣的性格也挺有意思的。”
“你看！是吧？”
白珩哼哼兩聲。
淵明偏過頭：“我還想問問你們呢，你們的小說構思的都怎麼樣了？”
“我已經寫了不少了。”
景元說道。
“我知道你寫了不少。”
淵明搖了搖頭：“我是問其他人。”
“我也寫了很多了。”
白珩舉起手：“我寫的是修仙！”
“哦……不錯呢，我挺想知道……鏡小姐呢？”
“就……把我們幾個的事情寫了寫。”
鏡流撓了撓鼻子。
“嗯，那想必也寫了不少吧？”
“其實也沒多少。”
鏡流嘆了口氣：“靈感還是不足。”
“嗯，五傻過大年，五傻過小年，五傻過除夕，那五傻過端午和五傻過中秋現在到了什麼階段了？”
淵明又問道。
“我寫到初遇的時候，一章兩千字，現在寫了十章。”
應星抱著胳膊。
“那不錯啊，那已經能簽約了。”
“嗯，現在已經準備簽約了……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
淵明說著，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簽約對於作者來說是沒有問題的，簽約，推薦，然後你就能拿到錢了。”
“錢不錢的倒是不重要，最主要的還是個歷練的機會。”
應星搖搖頭：“這對我的鍛鍊也很大。”
“嗯，我同意。”
淵明有意將丹楓也拉進談話中：“丹楓呢？”
“我……我剛寫了個開頭。”
丹楓輕聲道：“我感覺那之後，我有點想不出來。”
“具體是哪裡有問題？”
“就是……形態，我沒見過屍體，總感覺自己描寫的有點假。”
“啊，那簡單。”
淵明擺擺手：“等到了那邊，我發給你一份圖冊，對於你寫小說的幫助會很大。”
“是嗎？”
丹楓挑了挑眉：“多謝了。”
“客氣什麼。”
淵明嗤笑一聲，超過了前面的車：“欸，白珩，你挺喜歡車啊，現在有車嗎？”
“有一輛。”
白珩點了點頭：“但是我什麼車都喜歡，跑車，中型車，都是……現在尤其是中型車。”
“中型車？”
“對對！”
白珩點了點頭：“一次要是能載下我們幾個人就更好了，到時候暑假出去玩就能一起拉上了……要是太遠的話還得坐火車。”
“預算呢？”
“三百以內吧……能便宜點最好了。”
“介意二手嗎？”
“嗯……其實我不太介意，不太破就行。”
“我朋友那有輛攬勝的典範加長要出，證件都在……應該是今年四月份提的，但是他開不習慣，打算換跑車，這輛攬勝一直放在車庫，你要是想了解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淵明笑了笑。
“好啊好啊。”
白珩眼睛都亮了：“多少入的？”
“兩百多？算上各種保養的話小三百吧。”
前面紅燈，淵明把車停下，想了想，又說道：“他對車保養的還挺精緻的，說試駕之類都可以。”
白珩歪了歪頭：“那他打算多少出？”
“我問問。”
淵明拿出手機，卡在凹槽上，撥通電話開了免提。
那頭很快接通：“喂？親愛的明哥今天怎麼有心思給我打電話啊？”
“砂金，我記得你之前說要出那個攬勝。”
淵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打算多少出？”
“啊……那個車啊。”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半晌，又說道：“其實現在不是特別缺錢，反正也是二手的，要是真心想要的話，一百五六？”
“沒什麼缺點吧？”
“沒有，我保養的可好了，就是我爸媽都不喜歡，然後我開著還不習慣，我說就換了再弄一輛別的好了，正好今年年末去美國找個朋友，在那邊車展說不定能看到我喜歡的。”
“給個實在數，我這邊有個朋友想問問。”
“一百五六已經很實在了好吧？”
砂金無奈的笑笑：“你要是能擔保，我讓她先試駕一個月都行。”
“你這麼大方？”
“我靠，哥們，我現在不開這個車，放車庫裡我是越看越煩，還佔地方，我姐昨天新提的馬丁都靠邊站著呢……現在都在這嘀咕我，說我不開還買它幹嘛，但是二手的車本來就掉價。”
“那我建議你還是白送。”
“滾蛋，多少我得撈回本啊。”
對面笑罵了一聲：“真要買？”
“有這個打算，哪天看看吧。”
淵明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
白珩扒著駕駛座和副駕駛的座位中間，腦袋探了進來，滿眼冒光。
“行，哪天你朋友想來看你給我發信息。”
砂金打了個哈欠：“掛了啊，沒睡醒呢。”
“都快晚上了。”
“我剛睡沒一會……行了，睡覺了。”
“欸，還有個事。”
“怎麼了？”
“算了，沒事了。”
“我靠你玩我呢是不是？”
“對啊。”
淵明笑了兩聲，在對面冒出髒話的前一刻把電話掛斷。
“你都聽到了，感覺怎麼樣？”
淵明瞥了白珩一眼。
“我覺得不錯，哪天我能去看看嗎？”
白珩眨了眨眼。
“嗯，哪天想去了聯繫我，我帶你去。”
淵明又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應星！到時候你得陪著我啊。”
“啊？”
應星眸色閃過一絲欣喜，不過隨即就輕咳兩聲：“為啥？”
“我一個人對付不了白珩。”
“什麼叫對付啊？！”
白珩揉了揉淵明的頭髮，然後就坐回去了。
白珩這邊從來沒有什麼熟不熟。
認識的就可以鬧了。
淵明有些茫然的將前面的擋光板打開，拉開鏡子看了一眼。
好傢伙，真是一頭雜草了這回。
他嘆了口氣，將擋光板摁回去，晃了晃腦袋。
“還沒到嗎？”
景元看了看導航：“還有一公里多？”
“應該說，這是最後一公里了，會很快的。”
淵明笑了笑。
……
把車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裡。
“呼呀！終於到了。”
白珩伸了個懶腰：“這車太舒服，坐的我都困了。”
“走吧。”
淵明鎖了車，轉身朝著烤肉店走去。
這家烤肉店可謂是久負盛名。
而且一部分人都不知道這裡有這家店，尤其是外地旅客。
人家也不是靠旅客賺錢。
“您好。”
服務生鞠了一躬。
“有預訂。”
白珩打了個哈欠。
“女士貴姓？”
服務生拿起一旁的本子。
“免貴姓白。”
“嗯，是有預定，樓上請。”
服務生伸手指向樓上：“雪霽廳客人到！”
“搞得好像飯店的排場。”
“這家烤肉店本來做的就很大啊。”
白珩點了點頭：“確實有不少文藝的名字哈。”
“一聽就不便宜。”
景元嘴角抽了抽。
“其實還好，也就是名字比較唬人。”
白珩搖了搖頭：“快走吧，鏡子……你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精神啊？”
“我有點……”
鏡流揉了揉眉心：“有點暈車。”
“啊？淵明開車不是挺穩的嗎？”
“不是……是車裡的味道，我適應不了那種味道。”
又像是汽油，又像是膠皮……
“挺長時間沒開了，確實會有捂著的味道。”
淵明在一旁搖了搖頭：“回去的時候你還是坐副駕駛吧，我就說你怎麼從中間開始一句話都不說。”
“不好意思啊……”
鏡流勉強的笑笑：“有點掃興。”
“身體原因掃什麼興，吃點東西會好不少。”
淵明搖了搖頭。
暈車這東西確實因人而異。
有的人坐車的時候就不能看手機，一看就犯惡心。
有的人坐車不能吃東西。
有的人光是坐著就很難受了。
符玄在一旁和景元說著話。
丹楓和應星在一起。
雖然應星極力的調節著氣氛，但是丹楓始終興致不高。
“這怎麼……人一輩子總得被甩幾次嘛。”
應星摟著丹楓的肩膀：“而且你這還不算是被甩了，你還有機會的嘛，等到以後你也工作了，你們兩個齊頭並進才能長久，你說對不對？”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受，我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
“該怎麼成熟一些，該怎麼去調整眼界。”
丹楓搖了搖頭：“我們要齊頭並進，你說的對，應星，我在想……我的思考方式該怎麼更成熟一些。”
“你現在想這些太早了，距離你進入工作還早著呢，你不如就趁著這個時間，你好好想想，想想你到最後還會不會喜歡她。”
應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一時興起，圖個新鮮，還是覺得自己已經想好了。”
丹楓張了張口，只得沉默。
“那我建議你還是白送。”
“滾蛋，多少我得撈回本啊。”
對面笑罵了一聲：“真要買？”
“有這個打算，哪天看看吧。”
淵明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
白珩扒著駕駛座和副駕駛的座位中間，腦袋探了進來，滿眼冒光。
“行，哪天你朋友想來看你給我發信息。”
砂金打了個哈欠：“掛了啊，沒睡醒呢。”
“都快晚上了。”
“我剛睡沒一會……行了，睡覺了。”
“欸，還有個事。”
“怎麼了？”
“算了，沒事了。”
“我靠你玩我呢是不是？”
“對啊。”
淵明笑了兩聲，在對面冒出髒話的前一刻把電話掛斷。
“你都聽到了，感覺怎麼樣？”
淵明瞥了白珩一眼。
“我覺得不錯，哪天我能去看看嗎？”
白珩眨了眨眼。
“嗯，哪天想去了聯繫我，我帶你去。”
淵明又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應星！到時候你得陪著我啊。”
“啊？”
應星眸色閃過一絲欣喜，不過隨即就輕咳兩聲：“為啥？”
“我一個人對付不了白珩。”
“什麼叫對付啊？！”
白珩揉了揉淵明的頭髮，然後就坐回去了。
白珩這邊從來沒有什麼熟不熟。
認識的就可以鬧了。
淵明有些茫然的將前面的擋光板打開，拉開鏡子看了一眼。
好傢伙，真是一頭雜草了這回。
他嘆了口氣，將擋光板摁回去，晃了晃腦袋。
“還沒到嗎？”
景元看了看導航：“還有一公里多？”
“應該說，這是最後一公里了，會很快的。”
淵明笑了笑。
……
把車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裡。
“呼呀！終於到了。”
白珩伸了個懶腰：“這車太舒服，坐的我都困了。”
“走吧。”
淵明鎖了車，轉身朝著烤肉店走去。
這家烤肉店可謂是久負盛名。
而且一部分人都不知道這裡有這家店，尤其是外地旅客。
人家也不是靠旅客賺錢。
“您好。”
服務生鞠了一躬。
“有預訂。”
白珩打了個哈欠。
“女士貴姓？”
服務生拿起一旁的本子。
“免貴姓白。”
“嗯，是有預定，樓上請。”
服務生伸手指向樓上：“雪霽廳客人到！”
“搞得好像飯店的排場。”
“這家烤肉店本來做的就很大啊。”
白珩點了點頭：“確實有不少文藝的名字哈。”
“一聽就不便宜。”
景元嘴角抽了抽。
“其實還好，也就是名字比較唬人。”
白珩搖了搖頭：“快走吧，鏡子……你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精神啊？”
“我有點……”
鏡流揉了揉眉心：“有點暈車。”
“啊？淵明開車不是挺穩的嗎？”
“不是……是車裡的味道，我適應不了那種味道。”
又像是汽油，又像是膠皮……
“挺長時間沒開了，確實會有捂著的味道。”
淵明在一旁搖了搖頭：“回去的時候你還是坐副駕駛吧，我就說你怎麼從中間開始一句話都不說。”
“不好意思啊……”
鏡流勉強的笑笑：“有點掃興。”
“身體原因掃什麼興，吃點東西會好不少。”
淵明搖了搖頭。
暈車這東西確實因人而異。
有的人坐車的時候就不能看手機，一看就犯惡心。
有的人坐車不能吃東西。
有的人光是坐著就很難受了。
符玄在一旁和景元說著話。
丹楓和應星在一起。
雖然應星極力的調節著氣氛，但是丹楓始終興致不高。
“這怎麼……人一輩子總得被甩幾次嘛。”
應星摟著丹楓的肩膀：“而且你這還不算是被甩了，你還有機會的嘛，等到以後你也工作了，你們兩個齊頭並進才能長久，你說對不對？”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受，我是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