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三十九）

 極速版生日……這是什麼生日？

 淵明愣愣的坐在蛋糕前面。

 “生日快樂啊，淵明。”

 砂金把生日帽摁在他腦袋上：“慶祝吧，我先退場咯。”

 他揮揮手，轉身離開。

 他和淵明本就是家裡的利益合作關係，也不是多麼好的朋友。

 互相有點邊界感，不該賴著的地方學會退場。

 該越界的時候越界，該遠離的時候遠離。

 對方若是遭遇變故，若是他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那便是該力排眾議衝到他身邊越界的時候——因為他的利益，足以堆疊起未來的富貴。

 若是對方一蹶不振，那便是該遠離的時候，但是不需要去踩上一腳。

 他們每個人都清楚這樣的道理。

 而現在，對方與好友相聚，就不該留在那。

 砂金輕笑一聲，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淵明看了一眼砂金的背影，又看向面前頗為“氣派”的蛋糕，面色有些為難：“這麼大的蛋糕，你們誰吃得完？”

 “也不是非要吃完。”

 白珩眨眨眼：“生日快樂。”

 “按照禮貌來講，我該說謝謝。”

 淵明也眨了眨眼：“但是原諒我現在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好快的生日……生日歌唱了都沒有兩秒吧？

 他撓了撓頭。

 “欸，別管那麼多，點蠟燭，關燈許願啦。”

 白珩把蠟燭插在蛋糕裡：“該插幾根啊……”

 “兩三根意思一下就行。”

 淵明搖搖頭，拿出火柴，點燃了蠟燭。

 “欸！等等——”

 白珩小跑著去關了燈。

 屋內暗下來。

 淵明輕笑。

 還挺有儀式感。

 他盯著閃爍的燭光看。

 過往……似乎從未有過這樣的生日。

 “淵明！快點許願啊，你還等著我們再給你唱一遍生日歌啊？”

 景元撐著臉，燭光映照出他臉上的笑容。

 淵明愣了一瞬，隨即露出一抹淺笑：“願望這東西總是要考慮該許什麼的，許願太多便是貪心了。”

 “欸，過生日嘛，許多少願望都是無所謂的。”

 白珩笑了笑。

 淵明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半晌，他睜開眼，對著面前的蠟燭吹出一口氣。

 蠟燭熄滅。

 黑暗中，白珩再次小跑著去開燈。

 她剛才盤腿坐在沙發上，現在估計是沒穿拖鞋，跑起來發出“噔噔噔”的響聲。

 “白珩，穿鞋啊。”

 應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知道啦，我都跑到這裡來了。”

 白珩的聲音響起：“各位！閉眼！開燈啦！”

 話音剛落，燈光亮起。

 淵明笑了笑：“我給你們切蛋糕。”

 他切下一塊，順手遞給離自己最近的鏡流。

 鏡流轉頭把蛋糕遞給白珩。

 淵明瞥了她一眼，又切了一塊遞給她。

 然後丹楓，應星，符玄，景元，銀枝。

 最後是自己。

 淵明端起蛋糕看了一眼。

 還挺不錯的，看起來砂金也用了心思。

 他輕輕笑了一下。

 “這個蛋糕好吃！”

 白珩嘴邊還沾著奶油：“淵明大廚，要不然你也學學做蛋糕吧。”

 “……你給我工資了嗎，還讓我負責做蛋糕。”

 淵明嘴角抽搐了一下。

 “嘿嘿嘿……”

 白珩低頭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