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非禮勿視
身後是放衣服放劍的木架,左邊是床,右邊已經被楚緋瀾的手堵住,前面是楚緋瀾越湊越近的臉,蘇陌玉心裡警鈴大作,抓住溯歲劍的手條件反射的提了起來,又沒敢動他。
溫時立馬又一手攬著溫池的肩,一手捂著溫池的眼睛,不讓他看見這……曖昧的一幕,然而自己卻瞪著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還言之鑿鑿:“不許看,非禮勿視!”
張宮監也趕緊揮退了屋裡的宮人,用袖子遮住了眼睛,還悄悄挪了挪,偷偷的看著。
“我知道,你心裡還怨著我,覺得如果不是我,你的家人就不會死,你或許,早已經把我當成殺害你親人的兇手之一,真的想殺了我。打個賭嗎?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不反抗,如果你下的了手,就算你贏,我的命給你;如果你下不了手,沒能殺了我,就是我贏,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是“寡人”,是“我”。
楚緋瀾在他耳邊像念魔咒一樣低吟,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熱氣噴在他的側臉,酥酥癢癢的,還有這整張放大在他眼前的俊臉,讓他心裡覺得十分別扭。
“什麼……什麼條件?”
楚緋瀾低聲笑了笑,“到時候再提,無論什麼條件,你都得答應。”
如果他真的下不了手殺自己,那就代表他心裡一定有自己。到時候,他就要他待在自己身邊一輩子,永遠不許離開他。
蘇陌玉有些結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我我為什麼……要、要和你賭、賭啊。”
“怎麼,不敢?”
那低沉如水的聲音充滿著誘惑力,他明白那是激將法,卻還是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誰說我不敢,答應……答應就答應……”
楚緋瀾一瞬間彷彿眼裡瀰漫出無限的歡喜,如潭深邃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了幾分。
“好,這是你說的。”
“可以鬆開我了嗎?”
楚緋瀾並不想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難得看他一副羞澀的模樣,他繼續用那魔咒般的低吟調戲道:“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嗎?說話而已,很正常啊。”
語氣裡還帶著點痞痞的感覺。
說的好像是他小人之心、胡思亂想一樣,兩人這樣的動作也叫正常?
蘇陌玉決定剛一次,他提起手上的溯歲劍,架在楚緋瀾肩上,用同樣低沉的聲音輕聲說道:
“再不放開,我現在就可以履行這個約定,你現在就可以看看我下不下得了這個手。”
“……”
楚緋瀾立即收回了右手,緩緩退後了幾步,他絕對相信,現在他真的下得了手。
他還有很多計劃沒實施呢,還沒得到他的心呢,他才不會輕易的去賭。
等到他得到了某人的心,他就不信他還這麼狠心,只怕到時候,捨不得自己受傷呢。
楚緋瀾帶著張宮監走了,平常冷冰冰的臉上此時笑容可掬,讓不少宮人以為又有人遭殃了。。。
蘇陌玉看著楚緋瀾囂張的步伐和背影,一巴掌拍在了臉上。
天哪,這叫什麼事!
最沒有秘密的地方,就是王宮。何況楊夫人被拖回去的時候,嚎了一路。所以,楊夫人汙衊玉清閣墨公子,陛下衝冠為藍顏,將楊夫人禁足於宮中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宮。
入宮好幾年都沒得到陛下寵幸,還囂張跋扈,動輒打罵宮人,如今自食惡果被禁足,想來再無翻身的機會,不少宮人都在暗地裡嘲笑楊夫人,覺得她活該。曾經被她欺負過的人心裡簡直想把墨玉公子立個牌位,供起來,日日參拜。
聽著舒眉在說這些的時候,蘇陌玉正在殿前的小庭院裡喝藥,聽見最後一句,蘇陌玉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
溫時溫池笑而不語。
牌位……還日日參拜?
他還活著呢!
蘇陌玉好不容易止了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了問舒眉:
“舒眉啊,你說陛下有兩個妃子,那另外一個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