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鏢局別院覆滅

 在這種環境內,對於樑子淵來說就是一種地獄式的煎熬。躲在地下的他雖然捂住耳朵,但鼻孔還是能清晰聞到令人噁心的血腥味。 

 黑暗中,未知過去多久,但血腥味已經濃烈到極度,慘叫聲漸漸不可聞,就剩下兩個兵器碰撞的聲音。 

 “說,把人藏哪裡了?”此時兵器揮舞的聲音已經停下,伴隨著劇烈喘息聲中,一個耳熟的聲音傳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其他人都是你的夥伴,也曾和你一起出生入死?”這時略帶沙啞的聲音質問道。樑子淵從這個聲音的音色就知道是宮保生其人。 

 “為什麼?你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們師兄弟倆,就你優秀?為啥你做什麼都是對的?為什麼就你獨得師傅和師孃歡心?憑啥我就要對每個人都小心翼翼?誰都可以踩我一腳?誰都可以羞辱我?”此時,樑子淵知道這是陳烔在說話。 

 “是,我們以前對你呵責,但這不都是為你好嗎?你當時年紀還小,不對你嚴厲點,就怕你誤入歧途。如果當時對你更嚴厲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 

 “你們那是對我嚴厲嗎?對我嚴厲就是用腳踩我頭,把它踩到泥土裡?對我好就是給我吃餿米飯菜,不吃還硬灌硬塞?對我好,就是隔三岔五地找理由把我打得鼻青臉腫?對我好,就是要我喝尿?對我好就是要我睡在蚊子堆裡?對我好,就是把我推到糞坑裡?如果這就是對我好,那我情願你們對我差一些。”在憤怒的自控聲裡,陳烔想起往日裡被羞辱的場景,再也忍耐不住,上去對著宮保生狠狠地踹著。 

 地下的樑子淵聽得是瞠目結舌,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什麼樣的過程才會培養出這樣心理扭曲的弟子?如果知道順風鏢局是這麼個樣子,他絕對不會去順風鏢局投鏢。 

 “說,人在哪裡?” 

 “啊…” 

 “說,在哪裡?” 

 “啊…,我真的不知道。” 

 “人在哪裡?說。” 

 “我說:人已經離開了。”宮保生在酷刑下,堅持不住,胡亂說出來。 

 地下躲著的樑子淵,此時腦袋是發懵的,頭皮還發麻著。他知道,陳烔在逼問著的答案就是自己,但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此時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說,人去哪裡了?” 

 “真…真的已經離…離開,我們昨…天約定今天…轉,轉移的。”宮保生,喘著粗氣說道。 

 整個人看起來,是進氣少出氣多的狀態了。 

 “好了,你再打下去,人就要回轉地府了。”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淡淡地說道。 

 “啊…玄墨門,你們不得…” 

 “噗哧……”利器入肉得聲音。 

 地面上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微風在呼呼地訴說著。 

 底下樑子淵,聽得上面傳出的聲音,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張得口乾舌燥,呼氣都要比往昔輕幾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