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淵 作品
第4章 遊廬山
“就是李太白詩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看著遠處山峰之上,一條白色匹練沿著山峰缺口,自上而下。
也許是昨天,春雨連綿了一早。
而今天才見到如此至景。
只見,朝陽透過茫茫雲海。
一道古老的光,穿過無垠的寂靜的蒼穹,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剛剛,在兩人抬頭的一瞬間,落在了雲海上。
雲海如同輕煙一樣,散落在雜亂無序的山頭之上。
讓每一個高聳的峰頂,陷入仙家景象之中。
“夫人,你看這山峰之上。
每一個都陷入雲霧之中,不如我們再往上一些。
如此就有一種、浩浩乎如馮虛御風,羽化登仙之感。”
“如此也好,從這裡看香爐山不是太真切。
往上一些也許就能夠,更清晰見到它的真面目。”
“夫人,也許靠近了看,也仍舊看得不太清晰呢?”
“這是何故呢?”
“身在此山之中,又如何能夠一睹其真容呢?”
“可是,不在此山之中得話。
這山它又隱匿在迷霧之中,不是更看不清楚嗎?”
“這也許就是,感性與理性的失衡所造成。”
“感性?理性?這看風景也可以用它們來形容嗎?”
“有何不可呢?
在這裡用感性來理解。
就如同陶淵明先生的不求甚解一樣。
就是不需要將,香爐峰看得太真切。
如今這樣朦朦朧朧的樣子,便是它最美的時刻。
如同白樂天詩中所寫的那樣: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似今天這般朦朦朧朧的香爐峰,我想不是常態。
一年之中也難得一見。
而理性,便是一定要看清楚,真切。
豈不聞人生難得糊塗呼?
能夠看真切的香爐山,想來只要不是雨天便可。”
“夫君言之有理。”
對於樑子淵的解釋,趙疏影也認同。
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疏影這一輩子已經認定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