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雲島之亂

 他的話沒說完，老者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如今天下大亂，能人輩出，多一人雖不能扭轉乾坤，可少一分威脅也是好的。 

 五年前，丹師無憂散人歸附落雷島，聖澤島大部分勢力自此不再受我們約束； 

 三年前，一劍蕩平十二城的丁一，被夢寒島收走，我們為此丟了十八城； 

 半年前，虛麟島島主長女嫁入夜家，虛麟島九大家族徹底歸附念芙島，再無二心。” 

 聽到夜家兩字，問天成的眼中再次跳躍出火焰。 

 “夜家，好一個夜家！好一個夜易白！不殺此獠，我問天成誓不罷休！” 

 老者暗暗搖頭，眼中說不出是驚歎還是惋惜。 

 “夜易白蟄伏十八年，滅鐵手幫三千幫眾，嫁禍離陽山莊；屠趙氏家族滿門，嫁禍仙音島島主府；用母界所謂的‘生化病毒’散播瘟疫，整個林雨島成為名副其實的人間鬼域……十八年來，大大小小的手段用了不下千萬，個個陰險至極，毒辣至極。最終，以一人之力引得靈域大亂，老朽……不得不服啊。” 

 問天成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夜易白如此行事，就不怕引起天怒嗎？那些被他陷害的勢力，難道不會群起伐之？還有云天島和雲仙島，他們就如此放任不管？” 

 老者長嘆一聲，道：“如果是你，你會與殺害自己至親之人聯手嗎？天仙二島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夜家的斂息術你又不是不知道？派出去的榜上高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有哪個成功了？” 

 “其他雲島呢？”問天成仍舊不死心，“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夜易白在自己的領地胡作非為而無動於衷？” 

 “晚了！”老者悵然道：“夜易白藏的太深，待到他們幡然醒悟，已是無力迴天。如今靈域大亂，他們自顧不暇，哪裡還有膽量對一個上等雲島出手。” 

 說到這裡，老者瞥了一眼問天成，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可是，這些都非重點……” 

 問天成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問：“還有什麼？” 

 老者微微垂下頭，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沒有作答。 

 問天成更為疑惑，剛要開口，老者突然抬起頭，深深看著他，問道：“亂世之中，何物最誘人？而何物，只會在亂世中出現？” 

 問天成皺眉思索，老者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不是美人錢財，而是……機遇！你以為那些島主放任夜易白不管，到處招兵買馬是為了什麼？如今天下大亂，勢力縱橫，三六九等的格局早已名存實亡。十八島主，除了已經變成行屍走肉的林雨島島主外，誰願意做那下等島主？而上等島主，誰又願意與人分享這片天地？你……願意嗎？” 

 “我……”問天成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