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作大共贏 嫖客大聚會1

 王虎和藏刀乘坐老陳駕駛的舊轎車，由繁華的租界駛入燈火管制的上海華界，又從城區駛入黑暗中的田野公路，由公路駛入小鎮小城區，一路暢通無阻。當舊轎車駛入戒備森嚴的簡易機場，機票和軍官證讓他們順利進入機場候機大廳。 

 老陳述說乘坐飛機的必要知識，走進候機大廳，王虎和藏刀的好奇眼睛四處亂看機場擺設，他們身穿上尉軍裝，顯得不自在。老陳在機場商店購買許多進口食物和特產，是老闆娘叮囑的，發票由他拿回去報。外國進口美味食品，讓藏刀吃完還想吃，兩位戰友感謝老陳，老陳說是老闆娘請客。 

 王虎的行李就是購買的食物，昂貴的進口高檔食品。老陳提醒王虎，坐飛機時，要不停吃東西，對聽力有好處。坐飛機是不能攜帶任何武器，王虎立即把武器裝備交給藏刀。 

 榮繼成在保鏢的護送下，到達機場，乘坐軍機的客人不多。準備登機的廣播傳來，來機場送別親友的人是登機乘客的幾十倍。登機客人總共七位，三位將軍，二位夫人，加上榮繼成和王虎。三位將軍隨身武器主動上繳機場當班軍官，隨身攜帶的行李被機場衛士打開檢查。 

 王虎的行李簡單，他是第一個走進登機口，他的行李是食品，食品由機場客服人員拿著，搜身時，王虎拿出公文袋上印有國軍機密文件字樣，機場守衛不敢查看。那一大包外國貨幣當眾打開之後，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機場軍官翻看，確定全是數扎外幣，重新捆紮還給王虎，登機安檢順利。 

 機場正常安檢，榮繼成留意整個安檢過程，他確定王虎是李家泗安排的同機送信人，王虎太年輕，留意王虎的送行人，送行的軍官隊伍人數眾多，無法肯定李家泗是眾多軍官中的那位。王虎高興的準備登機前送行的標準軍禮，回禮軍官眾多，因為一位登機將軍也在敬禮。 

 王虎在空乘人員的指引下，登上飛機，擺好行李。同機乘客有二位中將和一位少將。將軍們的胸章顯示他們是西北駐軍的兩位中將軍長和一位少將參謀長。同機乘客是國民黨達官貴人，王虎神色顯得緊張幾分，不過環境讓他並不怯陣，他穿著中央軍上尉軍裝，胸章是第九集團軍上尉副官。坐在他身邊的榮繼成說：“小夥子，坐飛機不要緊張，吃點東西會減輕壓力。” 

 王虎把十幾斤重的進口食品袋打開，吃東西時，看見同機乘客望著他，王虎大方的說：“大家都來吃。”同機乘客不講客氣，紛紛伸手來拿，中將李軍長說：“機場進口食品，要用外匯買。”儀容華貴的中年夫人說：“洋貨就是好吃，上尉，你有那麼多美元，英鎊，法郎，我出高價換，怎麼樣。” 

 當飛機騰空而起，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空。藏刀乘車回上海租界歸隊。這條送信路線，李家泗認為是最安全的路線，會最快，最順利地飛抵西安，一二個小時後，就可以得到抵達信息。李家泗認為是最安全的路線，不似程子偉等人的武裝押運，讓人擔心意外。 

 包紮現金的報紙上有外匯黑市價格，在榮繼成的鼓動下，儀容華貴的中年夫人首先把一個滿皮箱的法幣現金換成了三小扎英鎊。中年夫人是攜帶鉅款去上海換匯，那知上海外匯黑市被戰爭炒成了有價無貨的市場。黑市如此，官方外匯市場，根本就沒有交易。 

 帶著相同目的在同機乘客中有一對夫妻，張中將夫妻，夫妻倆攜帶大量的現金在南京，上海，找熟人兌換外匯，換匯情況也不理想，意外的遇到了同機的王虎，按上海黑市價換匯。 

 王虎在飛機上清點著外匯和兌換成法幣，大洋，金條。別人的裝錢的大皮箱變成了他的。兌換中，王虎心想外國貨幣真值錢。 

 看見張中將夫妻倆在換匯，少將參謀長說他是陝西省駐軍少將高參，留下幾萬美元給楊總司令，下機後，派人送現金來兌換。王虎說長官交待我，只能現金兌換，武器裝備也能兌換，留錢那是我上級的事。我只負責現錢現貨。同機的李中將說：“你在西安的長官是誰，陝西省處以上官員，我基本上都認識。”王虎說：“我在西安的長官會來接機的。”機上的七位乘客，除了榮繼成沒有兌換外幣，五位都兌換了，最後連機組成員也集資兌換了幾美元，副駕駛飛行員約好在西安機場兌換，現金現匯。 

 飛機平安抵達西安，同機乘客一起走進接機大廳，接機的人流不少。 

 榮繼成和接機的堂弟打招呼，榮繼平接過簡單行李說：“哥，上海外匯市場怎麼樣。”榮繼成說：“有價無貨，出國移民的富翁太多了。市場上外匯歸零。” 

 榮繼成身後是張中將夫妻，張夫人說：“兒子去美國留學要用美元，買美國的房子要美元，家裡的房產，田產有個屁用，日本鬼子來了，所有財富全是日本人的，你覺得在陝西，你是老大，上海，南京，誰買你的賬。” 

 來接張中將的是一支裝備精良的特務營。 

 王虎胸前掛著行李袋，左手提著一個大皮箱，右手按著行李車的行李，空乘人員推著行李車，一起走出接機口。王虎走出出站口就看見熟悉的面孔，叫了聲林主任。林主任說：“辛苦了，小王同志。”西安辦事處的接機人員，馬上接過小王的行李，王虎說他答應了飛行員先跟他們換外匯。 

 少將參謀長認識林主任，知道對方陣營，他說：“林主任，我受總司令所託，留給我五萬美元現金，我用黃金，大洋兌換。”林主任答應一聲。李中將說：“林主任，我兒子要出國留學，給我留五萬美元，我馬上派人送到你的辦事處去，用黃金，大洋換。”林主任也答應一聲。 

 接機的人流中，有人聽出了對話，他高喊：“有外匯，我出高價兌換。”應者無數，轉眼之間接機的人都知道王虎攜帶了外匯，一下子把林主任等人圍住。 

 林主任接到魯瑛的密電，知道伍泗帥讓王虎攜帶外匯現金和軍事機密。特意抽調二個連來接機，部下立即圍攏過來，擋住了近千圍攏過來的機場所有人，林主任見勢不妙，大聲喊：“要換外匯，請講次序。” 

 就在機場大廳，眾目睽睽下，開始交接工作。兩個連的官兵維護站隊，排第一位的是機場員工集資款。飛行員在飛機上通過電臺向塔臺傳播信息。機場負責人感慨晚上銀行不開門營業，所有官兵，員工集資現金也兌換不了多少外匯。 

 藉著同志們的身體掩護，絕密文件讓林主任打開，按電報內容，文件袋裡的小信封是軍事情報，小信封交給王虎貼身攜帶。絕密文件袋裡的東西，全在，林主任確定王虎完成第一步任務。 

 林主任帶來的兩位會計人員，分帶兩組人，一組點算小王交易的數目，一組開始按包裝紙的黑市價兌換。接機的人多，現金攜帶的都不多，數額最多的還是機場員工，官兵的集資款。機場人多，兌換分為六股人。榮繼成接機的人最少，下機就回家族銀行分行。熟人間集資開始，實際排隊就是六股人。 

 張夫人看著來接機的整營官兵說：“這麼多兵來接機，又不是去打仗，老張，王上尉不是說武器裝備也可以換外匯？”張軍長看見全副武裝的部下，夫人的話起了作用，他的手一揮，官兵們立即在人流中擠出一條通道。 

 機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辦事處帶來的兵力顯得單薄。機場的武裝力量分成四股，機場官兵人數最多，張軍長的中央軍第二，辦事處的官兵第三。接機的零星武裝。收編前，幾股武裝都打過仗。 

 張軍長對著官兵大喊一聲：“全體立正，解除武裝。”張軍長見部下開始解除武裝，轉身笑著說：“王上尉，你說過武器裝備可以換美元？”王虎點點頭，林主任明白過來說：“可以換，大家守秩序，先到先得，張軍長的裝備可以先換。” 

 林主任帶來兩個連，裝備一般，其中一個連沒有槍支。與中央軍張軍長的接機部隊裝備相差太多了。辦事處的一個連維持秩序，一個連更換裝備。武器交易數量由軍官統計，換算由林主任和張軍長夫妻對接。武裝裝備的價值，雙方熟悉得很。 

 點算王虎交易的那組會計工作已經結束，交易數目準確無誤，這是會計師榮繼成做的賬。林主任委派一個連的官兵保衛王虎先行離開。密封的公文袋軍事情報超過換匯的價值。一萬英鎊讓王虎攜帶，王虎就放入口袋，在一個裝備精良的連，護送下，離開機場。 

 林主任點出十萬美元留存，一個營的裝備用外匯買，花不了多少外匯，他知道外匯現金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