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昭徐廣白 作品

番外六 曾憶當年年少時

  說完,徐暉仍是覺得不夠,便又開始在寸間囊中摸索起來,成悟一把攔住徐暉:“仙長……我信你。”

  徐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也是頭一次一人遊歷,多有得罪。”

  他原本跟著清源和清溪同來衡國都城祛除邪祟,待邪祟祛除後便獨自留了下來,想在這衡國的都城逛上一逛,也正是在此時遇上了前去送戰報的賈椿。

  賈椿倒是一貫熱情,這次來都城本也是為了帶成悟散心,多一個也不多:“馬上就是中午,我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走走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必須慶祝慶祝。”

  徐暉就這麼被生拽著進了酒樓,賈椿點了一桌子好菜,率先舉起了酒杯:“仙長,喝了這一杯咱們就是朋友。”

  成悟也一同舉起酒杯,徐暉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也一同舉起了酒杯:“好!”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賈椿和成悟帶著徐暉逛遍了整個都城,一日白天在城郊園子裡遊玩,入了夜便去瓦舍聽書,第二日便換成去城郊打獵,三日又去蹴鞠,第四日又帶著徐暉去了馬球場。

  隨著一聲聲的叫好聲,賈椿一杆將球打進球框中。

  徐暉不知所措地坐在馬上,他雙手捧著長杆,看著像是要朝前獻寶。

  在成悟的輔助之下,賈椿又進一球,都城中長期錦衣玉食的貴族根本追不上馬背上長大的賈椿和成悟,只勉強打了兩局,便只能道一聲將軍威武,某甘拜下風。

  賈椿就是喜歡勝利的感覺,不論何時,她都要做到最好,她也堅信,自己就是最好的。

  她抬頭立於驕陽之下,似乎全世界的光芒都散在她身上,那一刻,似乎太陽的光都要被她所比下去。

  短短几日,這強度就連徐暉這金丹巔峰的修士都有些受不住,成悟拉住賈椿直呼使不得,但賈椿卻仍舊十分有活力。

  她對成悟也是十分同情,也不想年紀輕輕就這麼守寡,但禁不住那書聽了七日仍沒聽完,便說什麼也要將那書的結尾聽了才算罷休。

  好在那說書先生仁慈,在賈椿守寡之前將這書說完,避免了一場青年怨侶的悲劇。

  在都城鬼混了九日之後,賈椿和成悟收到了邊關詔令,便打算立即啟程返回邊關,臨走之時,賈椿和成悟找到徐暉,問徐暉願不願意和他們一同前往邊關。

  徐暉原本也有些猶豫,這幾日的急行軍屬實是讓他都有些吃不消,硬是讓他生出幾絲怯意來,連看向賈椿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崇敬。

  姑娘……徐某兩百來歲,實在是年紀大了,受不住這麼一直折騰……

  他從未見過如此……鮮活之人,就怕到了邊關賈椿還拉著他日夜閒逛,老胳膊老腿的,實在是受不住這麼折騰……

  此時成悟走上前,一把拉住徐暉,死活要將他一同帶去邊關。

  以往賈椿只有他一人可以折騰,天天這麼玩鬧讓他日漸憔悴,岳父還覺得是因為還未走出陰影心裡難受,他心裡確實還是難受,但日漸憔悴確實卻是被他女兒日夜帶著逛遍周邊五座城池累的。

  如今又多出一個,說什麼都不能讓他走了:“你還未去過邊關吧,去逛逛吧。”

  賈椿立馬附和道:“對啊,去吧。”

  徐暉就這麼被生拉硬拽著上了馬,稀裡糊塗地跟著這對‘奪命鴛鴦’到了邊關。

  邊關艱苦,他們三人到達邊關時,邊關正經歷小規模的戰事,賈椿和成悟才回到邊關便快速投入戰局,只留下徐暉一人,在邊關如同一個孤魂野鬼般遊蕩。

  也是在這時,徐暉見識到了邊關的嚴酷。

  人生命之脆弱,生死,只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