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作品

189.跪下!

  她湊到陳涯耳邊,說:“我先假裝去上廁所,你試完後就說想去對面勞力士對比一下,然後去電梯口,我們在一樓匯合。”

  陳涯想了想,點頭道:“行。但是你先告訴我,剛才那兩塊,哪一塊比較好看?”

  “星空這個。”

  “你確定?”

  “確定。”

  陳涯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說:

  “看著我的眼睛,我戴這個表,真的比不戴要好看嗎?”

  陸茜子心頭一蕩,愣愣地點頭:“嗯、嗯……”

  陳涯把手腕遞給店員,說:“就選她喜歡的這個。刷卡。”

  店員鄭重地接過了他遞過去的銀行卡。

  陸茜子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陳涯。

  不是,您不是我哥,您是我親大爺!

  你怎麼真的把卡給遞過去了!

  這還怎麼走?

  在這一刻,她真的開始懷疑,是不是陳涯真的有三百萬,可以買下這塊表了。

  此前一直坐在陳涯對面的那個白髮老頭,忽然開口說道:

  “年輕人,京城裡,有能力直接花將三百萬拿下這塊表的玩家,我多多少少也都認識,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陳涯翹起一條腿,說:

  “我是剛來京城的。”

  “噢,”老人點頭,“剛才聽那人講,這是你第一塊表?”

  “是的。”

  老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那你這樣的玩家真是少見,很少有人會直接起步買這種級別的表,要麼你是想戴給別人看,要麼300萬對你來說真的是小錢。”

  陳涯笑道:“您看得挺準,兩邊都有點吧。”

  老頭子拿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兩口氣,說道:

  “剛才聽那小子說陸老太爺大壽,怎麼,你們兩個是陸家的?”

  陸茜子心頭髮緊。

  面前這老頭說的話都不簡單,她看出來,這位肯定來歷不凡。

  她禮貌地說:“我家是陸家旁支。”

  “哦,我想起來了,”那老頭慢條斯理地說,“陸家是有一脈旁支,女兒嫁了個農村出來的,老太爺還許了一門柳家的親,我說的沒錯吧?”

  陸茜子更緊張了,點頭道:“是的,請問您是?”

  老頭一揮手,說:“你回去問老太爺,他欠了三斤桃花一壺酒那人是誰,你問問就知道了。”….陸茜子快暈了。您老人家可能對我家有什麼誤解……

  我哪夠資格隨便見老太爺啊!

  老頭對陳涯說道:“你認為,手錶,或者更具體一點,名錶對你的意義是什麼?”

  陳涯翹起腿,笑道:“好問題。”

  他想了想,說:“如果是昨天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回答你,名錶只有兩個用處,一是看時間,一是裝飾。”

  “那今天呢?”老頭子眯眼,笑著打量著他。

  “今天我會告訴你,它的作用只有一個,就是裝飾,”陳涯說,“因為用它看時間太麻煩了,不如電子錶直觀。”

  老頭子拍腿大笑。

  一旁,陸紹海臉上掛著譏諷的笑,也坐了過來,說道:

  “這你就說錯了,你看不懂,是因為你沒戴過表,你看得不習慣。”

  陳涯道:“錶盤和指針這個設計,本身就是機械手錶由於工藝限制做出的妥協,再怎麼習慣,也不可能比電子手錶更加直觀。”

  陸紹海樂了:“那你咋不去買塊電子錶?”

  “說了啊,為了裝飾,”陳涯說道,“說的更具體一點的話,它是一種說明性質的裝飾。”

  “細說,什麼叫說明性裝飾?”老頭饒有興趣。

  “你看到我衣服上這個阿迪達斯的標誌了嗎?”陳涯問。

  陸紹海搶先說:“看到了,鷹隼系列,為了打黃牛,產能開得夠夠的,專櫃價3000塊錢就能買到,京城網球場是個人都有一件,後來大家都不穿了。”

  陳涯笑了:“他給我們很好地展示了消費主義視野下的消費者思維,你看,這本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從產地我們可以看出,是在海寧的工廠生產,和其他服裝並沒有什麼不同,但這個標誌,就將它和其他衣服區分開來。”

  “所以呢?”老頭興致勃勃。

  陳涯說:“當一個人心甘情願被消費主義構建出來的符號體系代表時,他就穿上了金錢打造的盔甲,這套盔甲的作用,是超越了物品本身的功能性的。”

  陳涯換了個姿勢,又說:“你看,名錶最終只是手錶而已,它的功能性甚至不如手機,但我戴上它之後,我所消費的錢變成了超越它本身功能的一部分,它會延展成話語權、魅力甚至權力。”

  老頭沉吟道:“你很清醒。”

  “我清醒的原因是因為我厭惡。”陳涯說,“越是靠所擁有的東西來標誌自己,就越顯得內核的空虛和乏味。

  “鈔票只能填充空虛的錢包,不能填充空虛的靈魂,包裹進奢侈品盔甲的同時,你作為‘自己’的個性也被鈔票的金光掩蓋。”

  老頭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花700多萬買一塊表?”

  “因為她說好看。”陳涯靠在沙發上。

  陸茜子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陸紹海靠在沙發上完手機,他對陳涯說的興致缺缺。….等他說完了,他頭也不抬,聲音輕蔑地說:“講那麼多,是在裝逼?”

  “如果你認為被裝到了,那就是。”

  陳涯喝果汁。

  “呵呵,百達翡麗的表我也買得起好吧,爺玩表的時候,你還在村裡玩泥巴。”陸紹海窩在沙發裡玩手機。

  他女朋友在旁邊推了一下他:“別說這麼難聽,他剛才都把卡給別人,準備要買了。”

  “啊?”

  陸紹海剛才忙著群聊,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所以不知道陳涯已經選好了手錶,現在有點誇張地坐直身體:

  “這麼快選好了?這才幾分鐘?不是吧大哥,你不會真買了個幾萬十幾萬的入門款吧?不是,茜子表妹,你家真這麼大方,給他個農村剛回來的戴這種表?你哥也才是個綠水鬼吧?”

  陸茜子咳嗽了好幾聲,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最後才說:

  “是、是他自己買。”

  “就他?”陸紹海瞪大眼睛,“剛才還說他呢,你哥陳海都說了,他初中沒畢業,月薪才五六千。”

  陸茜子咬著嘴唇,小聲說:“不、不是的……”

  陸紹海的女友撞了撞他胳膊:“別說了,人家看著也不像初中沒畢業的……”

  “不是,”陸紹海坐起來說,“你別被他騙了,他就是跑這裡來打個卡,試個表,回去發個朋友圈,根本不是真來買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