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因何

　　“周、獻，”她聲音染笑，“是個聰明孩子。”

　　“丫頭，這麼喜歡他嗎？”

　　殷問酒雖還沒明白程十鳶在這時機中佔著什麼位置，但周獻的邏輯沒有問題。

　　前後，哪怕推至皇后原本可以不死那麼早的疑點都能一一關聯上。

　　皇后中了至少十年的慢性毒，便證明皇帝並不著急讓人死，那毒哪怕再喝幾年，也不會是殷問酒前去時又急又兇的脈。

　　她反問道：“怎麼，你考慮殺了這個聰明人嗎？”

　　“哈哈哈哈哈，當然不是，難得你喜歡。我還得感謝他呢，雖然他現在說的話讓我頭疼，但當時若不是賭了你會為他設法攔術，如今你二人皆與你程姨並排了。”

　　蘇越這般語氣，便是認了周獻所言為真？

　　梁崔日深喘了好幾口氣，寬慰自己：她們是商量過的，一切是為了師妹的，不算師傅殺了他娘，不算，不算……

　　蘇越聽著身旁人的粗重呼吸，心中一揪，收了笑意道：“崔崔……”

　　“別、別叫崔崔，我不要崔姓。”

　　梁崔日一開口，眼淚流不盡地衝了出來。

　　蘇越苦笑，伸手為他擦眼淚，“一個兩個的真會哭，只有問酒一個鐵血女子。”

　　“不叫便不叫吧，不為你改名，是因改也無用；喚你崔崔，原先確實是因要記著崔林之那個小人。但崔崔啊，師傅與你娘喚了這麼多年，心中早做暱稱對待，只覺得挺好聽的，挺可愛的，你只是我們的崔崔罷了。

　　如我們空桑說，姓名只是個稱呼，無需太過介懷。為她起那名字的人都被她殺了，她亦沒個所謂的呀。”

　　藍空桑突然被點名，面無表情的回道：“這話我勸過他。”

　　卷柏視線挪到藍空桑臉上，他們之間好像從未能深聊，他離著身邊的人，距離一直很遠。

　　梁崔日乖巧點頭。

　　蘇越又道：“當然，你想改成任何都可以，隨自己開心便好，改好了記得告訴師傅。”

　　“好。”

　　蘇越語氣沉穩了些，又道：

　　“乖徒兒，你娘被籠控了十餘年，好在崔林之對她並未多有要求，正巧二人共謀一事。

　　她本就不願以活死人之軀活著，年月久了，執念深了，更無尋常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