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依舊在 作品

第一章 刺殺

  黃四喜繼承了少年記憶,知道現今的朝代與局勢,所以早前那個囚犯說起老家在河間府,黃四喜立即斷定,囚犯也是前年入口之戰的受害者。

  不過囚犯只知逃亡,黃四喜卻在展開反擊。

  他穿越的半個月間,每天都在山林裡與韃子騎兵周旋。

  今天被他一箭射穿脖子的韃子騎兵,已經是他箭下的第八個亡魂。

  等他掩埋完屍體,開始清點韃子騎兵的遺留物品。

  早前韃子騎兵砍殺囚犯的腰刀,擦去血跡後,開始發生變異,刀身浮現一行閃光文字,上面寫著韃子騎兵的學武心法。

  黃四喜觀讀心法時,韃子騎兵學武的拳腳招式,同時在黃四喜的腦海裡進行了記憶回溯。

  等黃四喜讀完心法,回溯完招式,韃子騎兵的畢生武力也全部被黃四喜繼承。

  這種傳功方式看上去非常神奇,黃四喜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猜測這是穿越後激發的特殊天賦,獨一無二,因為遺物上的心法文字只有他能看見。

  他每殺死一個韃子,只要這個韃子有武力,必定會被他吞噬掉。

  這種吞噬有點類似金大師武俠裡的《北冥神功》,能夠讓他省去辛辛苦苦的練習過程,直接一步登天吸人武功。

  不同點在於,《北冥神功》只能吸人內力,黃四喜的吞噬能力更為精確,一招一式都能繼承,而且他不是通過屍體吞噬,而是以屍體遺留的某件物品為載體。

  他過去殺死的八個韃子騎兵,分別遺留一件記載心法的物品,他只要對心法進行觀讀,就能同時繼承招式,完完整整吞噬掉對方的畢生武學。

  不過《北冥神功》所吞噬的內力能夠轉換疊加,他的吞噬能力對內力是否有效,他暫時還不清楚。

  這些天他先後學會韃子騎術、弓箭術、腰刀砍殺、盾牌防禦,這些都是戰場搏殺的粗淺武藝,全都沒有內功,以致黃四喜無法印證。

  但對初來乍到的黃四喜來說,縱然沒有內力,粗淺武藝也已經彌足珍貴。

  他每刺殺一個韃子兵士,就能繼承一路武藝,如果刺殺數十上百人,豈不是就能變成百戰兵王了嗎?

  正是因為刺殺能夠讓黃四喜不斷變強,他才不願意返回中原,而是貓在山間小道里偷襲截殺韃子。

  今天他成功射殺一個韃子騎兵,天色也已經到了黃昏,他就打算收手,好好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繼續行刺。

  結果天色快黑時,忽聽一陣馬蹄聲遠遠傳來,徑直踏上黃四喜伏擊韃子騎兵的山路。

  黃四喜不願錯失獵物,當即提起弓箭,掛上腰刀,戴上樹枝帽,潛伏去了山路兩側。

  不一會兒,只見兩道身影並轡而行,進入黃四喜的視線。

  這兩人沒有剃光前頂,也沒有留鼠尾辮子,儼然一副漢人打扮,但黃四喜聽他們的講話口氣,卻覺得很不正常。

  其中一個青年面貌白淨,懶洋洋的談論地形。

  他手指前面:“從這條山路穿出去,向北有一處小鎮,咱們快馬加鞭趕過去,天黑前肯定可以在小鎮歇腳,今晚不用再風餐露宿。”

  另一個是絡腮鬍子,身形高大壯健,像是習武之人,歲數已經到了中旬,行事也比較謹慎。

  他騎馬時不斷左顧右盼:“這條路雖然近,卻遠離官道,怕是不怎麼太平,可別有強人攔路才好。”

  白淨青年問:“強人?你不是做過丐幫什麼掌缽長老嗎,還怕區區毛賊?”

  絡腮鬍子不理擠兌,平心靜氣:“沒甚麼怕不怕,咱出門在外,謹慎一些總歸不是壞事。”

  白淨青年卻不以為意:“你放心罷,那大明皇帝昏庸無道,以致盜賊四起,咱大清有聖明天子在朝,境內從來沒有出現過匪患!”

  他提到聖明天子時,雙手抱拳,朝北遙拱。

  黃四喜瞧著他奴顏媚骨的嘴臉,心想這是一個狗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