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醋頭 作品

第 100 章 風暴來臨

 因為暫時還不能見光,所以碰面的地點是有些遠的,從軍區出去往東邊走一公里路,那裡人跡罕至,陳哲開著轎車過來也不會被人發現。

 一公里路程倒是不遠,但現在已經十月了,

 一入冬?()_[(.)]???$?$??()?(),

 天氣就開始變冷()?(),

 尤其這兩天寒風呼呼的吹()?(),

 彷彿一把把小刀一樣割的人臉蛋生疼。

 平常這種天氣戚雨梅肯定是不會出門()?(),

 更不會走這麼遠的,不僅冷,還會把臉給凍傷,但今天不一樣,一想到馬上就要和陳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戚雨梅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哪怕是站在寒風四起的路邊也絲毫不能阻擋她的興奮。

 戚雨梅把袋子放在一旁的樹邊,自己則是站在道路旁比較顯眼的地方,就怕陳哲開著車發現不了她。

 她以為陳哲很快就會來的,畢竟按照兩人商量的時間,在她掛斷電話後,陳哲就會馬上開車出發,他是主任,廠裡是有公用車的,想要借用根本就不難。

 從市裡到這邊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戚雨梅收拾東西加路上花費的時間並不少,也就是說,她差不多等一個多小時就夠了。

 但她在原地等了許久,等到手腳冰涼,四肢僵硬,就連肚子裡都好似在呼吸間灌了冷風,冷的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周圍除了風聲還是風聲,根本沒有汽車車輪壓過地面的聲音傳來。

 戚雨梅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沒有手錶,但她會看天色,即便今天天氣陰沉,沒有陽光,她也能看出來自己等了絕對不止兩個小時。

 為什麼陳哲還沒來?

 難道是借車比較耗費時間?

 還是前兩天下了雨地上絲滑,以至於開車太慢?

 還是陳哲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找不到方向迷路了?

 一時間,戚雨梅的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她咬了咬唇,不僅緊張害怕還很冷,真的很冷。

 本來溫度就低,為了久別重逢她在離開軍區後,特意換上了她最漂亮的一件外套,好看,但是薄,不保暖。

 在這裡站了這麼久,戚雨梅感覺自己的血都要被凍住了,渾身被凍得發麻。

 但她不能走,她怕陳哲只是在路上浪費了時間,她一走,陳哲來了就找不到了。

 所以她繼續等著。

 太冷,她就一邊走動一邊等。

 風太大,她就站在比較避風的地方等。

 戚雨梅相信,她今天一定能把陳哲給等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原本陰沉的天空還是在遠方翻滾著雷電,久到戚雨梅已經沒有了力氣再走動,久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

 戚雨梅終於放棄了。

 她皺著眉頭,心裡滿是怒火,但一想到陳哲這是第一次開車過來,又覺得她不能這麼快生氣。

 現在陳哲沒明肯定是出事了,但到底是車子出事了還是陳哲迷路了,她根本不知道。

 所以她現在要趕緊回去,至少先給陳哲廠裡打個電話,這樣才能讓那邊想辦法去找陳哲,這種天氣萬一困在路中央,那就麻煩了。

 戚雨梅又風塵僕僕的趕了回去,這會兒郵局都已經快關門了,見戚雨梅衝進來,郵局的工作人員滿是不解。

 戚雨梅也沒時間解釋,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不

 知道廠裡其他辦公室的電話,只能打陳哲辦公室的,但沒關係,雖然陳哲不在,可廠子裡是有巡邏的人的,只要聽到了電話響肯定會過來接。

 戚雨梅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她很少跟陳哲打電話,但每次打過去接通的都很快。

 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辦公室沒人,電話響了許久還是沒有人接通,戚雨梅越來越著急,更加害怕陳哲是出事了,直接耐著性子接著打。

 等到第四個電話響起時,那邊才終於被接通了:“喂?”

 “喂,你好,我是……”戚雨梅趕緊開口,想要馬上把陳哲的事給

說出到一半,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聲音?

 這是……陳哲本人?

 “陳哲?是你嗎?”戚雨梅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邊沉默了許久,最後才傳來一聲若有似無得嘆息:“是我。”

 “你怎麼在辦公室?你沒開車過來嗎?”戚雨梅突然覺得自己的思緒都凝固了,“不是,你一直都待在辦公室裡?”

 她在路邊等了那麼久,吹了那麼久的冷風,為陳哲擔驚受怕了這麼長的時間,結果到頭來他連辦公室都沒離開?

 之前那股不詳的預感又一次湧上心頭,戚雨梅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明明在郵局裡,卻彷彿比站在寒風中還要冷,如墜冰窟。

 她的嘴張張合合,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需要一個解釋。”

 陳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特別不忍,但又不得不說一樣:“雨梅,對不起,我今天才剛剛出差回來,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哲前段時間代表廠子這邊去臨市出差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對於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當戚雨梅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無疑是興奮的,他之前對戚雨梅並沒有說話,他確實是喜歡她,但那也僅僅只是喜歡而已。

 他可以為了戚雨梅離婚,那是因為現在的婚姻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那個女人沒有戚雨梅漂亮,也沒有戚雨梅有才華,兩人之間更加不存在感情。

 所以在結婚後,陳哲一直想念著的依舊是戚雨梅。

 但工作對他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能放棄一個對他毫無用處的婚姻,但絕對不可能放棄他的工作和前途。

 不僅不能放棄,他連一絲冒險都不能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