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露珠 作品

第九章 牛犁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祖輩們流傳至今的農耕方式,牲口在前方,莊稼把式捉著犁,吆喝著在黃土地裡,當然地是有坡度的。

 一年四季,牲口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牲口棚也是相當不錯的。

 大哥大嫂家分家後,勞動力似乎沒增加也沒減少什麼。大哥是公家人,端著鐵飯碗的,也不知道啥原因?每年臘月快放假時,家裡老媽準備的五十斤胡麻油,還有蕎麵,雜七雜八的。

 大哥大清早騎車拿走了,每年如此。

 直到後來才明白,那是送領導的禮物?已經不錯了,有些人豬頭拎著還摸不著廟門呢。

 那個時候,逃逃腦海裡邊使勁回憶著,三尺講臺上老師的講義,你們是祖國的棟樑之材,長大後全身心投入到為人民服務中去。

 沒曾想,老師的講義與現實生活差距太大了,為人民服務與為人民幣服務看來是有區別的。怪不得都擠破頭,跳農門,端國家飯碗,原來如此,衣食無憂,還特麼挺張狂。

 這粒種子已經深深埋藏在他心裡。別人羨慕政府公家人,而他卻恨他們。

 心裡想,吃著國家的飯碗,還搜刮民脂民膏,與他孃的土匪有區別嗎?

 後來的計劃生育專幹的打砸搶,只是沒有燒殺而有掠奪。

 真是黨培養的好乾部,和莊子裡張麻子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有一些超越。

 往年的春耕播種,也都是老爸,老媽在地裡收拾著。放羊的這個羊倌便委託四哥幫襯一些時日。

 而他和順風一如既往的去學校。

 日子就是艱難困苦的,日復一日。春天塵土飛揚,人們在黃土地裡,原始耕耘,播撒一年的希望,十年九旱,他們依舊重複著同樣的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