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六個


  大家先睡吧,我今天無心碼字(哪天不是),文檔都是才打開……

  無盡的黑暗仍然籠著這片墓場,傢俱們沉默的影子高高低低地立在黑夜裡,輪廓組成了奇形怪狀的樣子。他們剛才行動時發出的雜音,早就遠遠傳開了,不知怎麼,卻沒有引來最高神。

  他不可能沒聽見。這是他的地盤——這些傢俱是為了阻隔進化者的,不是為了讓他自己眼瞎耳聾。

  那為什麼不來抓人呢?

  同樣一個問題,如果換成季山青來考慮,可能早就得到答案了;但卻花了林三酒好一會兒功夫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最高神的目標不止有她一個。對於最高神來說,重傷之下的人偶師顯然是一個更好下手的目標。

  她想到這兒,不由掃了一眼那個代表著小皮蛋的黑影。。

  這孩子佝僂嶙峋的模樣,在夜裡留下了一個堪稱恐怖的剪影;尤其是那一身死白乾枯的薄皮膚,凸得閉不上的眼睛,看起來不像個孩子,倒更像個墮落種。

  林三酒無聲地嚥了一下嗓子,忽然想起了當年她遇見過的另一個“孩子”王思思。

  她又看了小皮蛋一眼。

  這孩子在奧林匹克的賽場裡徘徊流浪幾年了,說明他不是一個進化者,沒有進化能力,所以才不會被傳送走。可惜她不知道普通人拿了簽證到底能不能傳送,如果她知道這一點的話,她就能夠辨別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了——儘管剛才抓著他的時候,林三酒感受過他的脈搏。

  這個男孩一點也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此時正軟軟地依偎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每一下呼吸都十分費勁,肚子高高地拱起來、低低地落下去。

  從他剛才的描述來看,那人無疑是人偶師。

  人偶師的進化早就結束了,但他因為身上的傷勢太重而一直沒有醒過來。在白胖子扛著他跑進了傢俱墓場以後,一無醫療用品二無醫療手段,怎麼會突然醒過來呢?而且,白胖子又去了哪兒?

  “那個人,”林三酒低聲問道,“你看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小皮蛋張了張嘴,繚繞著他的一股臭氣又濃郁了些。他轉著一雙大眼球,猶豫了一下:“他……他……”

  林三酒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下意識地想在黑暗中再把他看清楚些。“他怎麼了?”

  “他死了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