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南望 作品

第299章 死亡怦然心動(萬字大章)

    “啊哈!李奧瑞克!好久不見了!”

    沃魯斯克對著正在布爾凱索對面乾坐著的骷髏王打著招呼,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手上還提著托爾那個倒黴孩子。

    所以托爾就像是一個旗幟一樣隨著沃魯斯克搖晃的手臂在半空中招展著。

    “切,麻煩的傢伙!”

    李奧瑞克的骷髏臉上這樣說著,然後將手中的骷髏王之怒重重地插在了地上,這冒失的動作也引來了布爾凱索的不滿。

    “李奧瑞克,這是哈洛加斯。”

    布爾凱索帶著明顯得不渝說著,手上已經做好了抽出武器的準備。

    “對了,這個小子想要出去一趟,麻煩你送他一下。”

    沃魯斯克如夢初醒一般的將托爾甩在了地上說著。

    語氣中帶著些上位者的輕蔑。

    “讓他自己傳送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找我?”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說著。

    說話的時候他手中已經出現了無憫,隨時打算給沃魯斯克來上一個狠的。

    “我總覺得你呆在聖上的時間太長了些,現在還不是你休息的時候。”

    沃魯斯克用著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著,手裡邊那個神似蒼蠅拍的碎石錘也放在了身前。

    “我能一起離開嗎?你們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死不掉的普通人而已。”

    被忽視了許久的克雷格有些消沉的說著。

    他的突然插話讓李奧瑞克發出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

    “一個死不掉的普通人,那可一點都不普通。”

    李奧瑞克說話的時候從身後米娜哈克的手中拿過了屬於他的狂君權杖。

    作為將他的理智喚醒的重要功臣,骷髏王可不會看著這個傢伙一無所獲得離開。

    況且他所說的自己手中擁有武僧的訓練方法倒也不是開玩笑。

    李奧瑞克的狂君權杖帶著巨大的力量直接朝著克雷格的腦門上重重砸下。

    上邊帶著的劇烈破風聲還掀起了一陣陰冷的死亡氣息。

    “你要做什麼?”

    布爾凱索隨手用無憫擋下了李奧瑞克突如其來的一擊,眼神十分不滿的問著。

    他對於這種沒頭沒尾的攻擊可不會只是看著。

    畢竟李奧瑞克在成為了骷髏王之後可是製造了不少的悲劇。

    即便克雷格說他不會死去,但是布爾凱索很清楚李奧瑞克能夠讓一個“不死”的存在永遠死去。

    對於生命本身的褻瀆才是李奧瑞克最強大的力量,生與死對於他來講都沒有什麼意義,唯有存在本身才是骷髏王的真相。

    “一點幫助。你不能指望我一個骷髏還能像是你們一樣用血脈的力量讓別人獲得遠古的記憶。

    對於我來說想要贈與力量就只能通過生與死之間來領會存在的力量。”

    李奧瑞克的骷髏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但是布爾凱索能夠聽出眼前的骷髏王並沒有撒謊的意思。

    “那最好還是讓他自己選擇,力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得到的。”

    布爾凱索稍微加大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將狂君權杖直接壓在了地面上。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應該考慮的是將這個小子送回去。”

    沃魯斯克雙手抱在胸前,面帶不屑地說著。

    或許是熟人越發的多了起來,他對於未來的敬畏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我現在就需要去到我的族人們身邊,我是阿斯嘉德的王儲,必須領導我的人民!”

    托爾緊了緊手上的武器,對著布爾凱索喊著。

    即便這種舉動似乎是有些冒犯,但是他也顧不上太多了。

    布爾凱索不像沃魯斯克那麼小心眼,對於這種冒犯他不會在意的。

    “沃魯斯克,在克雷格小子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暫時的讓李奧瑞克消停一下。”

    布爾凱索一腳踹在了李奧瑞克的腰上,將體型巨大的骷髏王直接踹的朝後退了幾步,也給克雷格留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走吧,小子。正好我也打算看看那邊是個什麼玩意。要是稍微有救一點,那就留著他為對戰地獄魔王稍微盡上一份力。”

    布爾凱索隨手來開了一個傳送門,然後看著眼前的托爾說著。

    他的手直接伸到了托爾的面前,眼中充滿了真誠。

    “我會記住野蠻人的恩情的。”

    托爾伸出了自己的手,像是一個阿斯嘉德王者的口吻對著布爾凱索說著。

    他的話換來了沃魯斯克毫不留情的後腦勺位置上的巴掌。

    “說什麼蠢話的,你現在也是野蠻人了。幫助族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沃魯斯克沒好氣的說著。

    什麼阿斯嘉德的王他一點都不在乎。

    就算是他沃魯斯克作為不朽之王還活著的時候,他也不會用對待外人的方式去對待那些部落的領袖。

    而阿斯嘉德現在在沃魯斯克和布爾凱索的眼中,就像是公牛、雄鹿部落的族人差不了多少。

    托爾的身體中流淌著屬於野蠻人的血脈。

    “走吧,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後,你能讓李奧瑞克明白在哈洛加斯聖山上,是誰說了算。”

    布爾凱索撂下了這句話之後,直接一步跨過了傳送門,出現在了新墨西哥州的土地上。

    他直接進入了古一張開的異度空間,裡邊除了古一之外還有托爾心心念唸的提爾。

    “你在這?早知道就讓你帶這托爾過來了。”

    布爾凱索對著古一說了一句,像是抱怨一樣。

    他原本是不打算離開哈洛加斯聖山的,畢竟腦海中的兩個地獄魔王還沒有徹底的絕望。

    依然時不時的會說上兩句糟心的話。

    不過現在比起之前已經好上不少了,至少這兩個傢伙出於對李奧瑞克的畏懼,稍微消停了一些。

    畢竟面對一個清醒地李奧瑞克,那就是地獄魔王中力量最強的巴爾都會感覺十分的棘手。

    “我最近稍微有些忙碌,倒是沒怎麼去哈洛加斯看望你,不過看起來你過得還不錯?”

    古一帶著恬靜的笑容說著。

    至於站在了對面的提爾已經開始冷汗直流了。

    而迪亞波羅也收回了對提爾的觀察,畢竟面對一個至尊法師的話,他很有信心不會暴露什麼。

    但是在面對布爾凱索的情況下,哪怕只是流露出一點點屬於地獄魔王的氣息,都會讓這個野蠻人像是瘋狗一樣緊緊的追著他不放。

    迪亞波羅還沒有獲得面對布爾凱索的力量,所以繼續藏匿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才不會在乎這種藏匿和等待要持續多少時間,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負面情緒都會源源不斷的產地道地獄魔王的身邊,然後催化他們恢復力量。

    “這不是阿斯嘉德的那個管家嗎?這是怎麼了?”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提爾,稍微有些奇怪的問著。

    按說古一不會對熟人使用這個法術的。

    異度空間本身就像是一個構造戰場的能力,對熟人使用的時候那顯然不太尋常。

    “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托爾在看到提爾的一瞬間就大聲地問著。

    對於娜塔莎提供的不怎麼完整的消息,他依然十分的擔心。

    所以迫切的想要從提爾的口中聽到更加準確的消息。

    只是在他看到妙爾尼爾像是沉睡了一樣被提爾抓在了手裡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哥哥,你的手?”

    獨臂之神提爾忽然恢復了手臂,這足以讓托爾震驚一下了。

    至於妙爾尼爾,托爾不覺得被提爾拿起來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畢竟妙爾尼爾原本是他姐姐的武器,現在被他哥哥拿起來好像也不是多麼的奇怪。

    “我變強了,如你所見。”

    提爾硬著頭皮說著。

    順手用奧丁之子這柄錘子墊在了妙爾尼爾的下邊。

    他作為天錘尊者原本是和奧丁的神力想衝的,要不是迪亞波羅將庫爾的神力遺留在了他的身上一些,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拿起妙爾尼爾了。

    “看起來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托爾明白拿起妙爾尼爾代表著什麼,所以直接誤解的他的父親。

    他以為奧丁依然沒有原諒他,甚至在落敗的時候選擇了讓提爾繼任神王之位。

    不過這也說得通,畢竟提爾算是阿斯嘉德人中能力最值得信賴的那一個了。

    凡事事無鉅細都能在他那裡得到妥善的安排,這是經驗的差距。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提爾將奧丁之子往上一揚,將妙爾尼爾直接的甩到了托爾的手裡。

    在庫爾神力的壓制之下,妙爾尼爾沒有像之前一樣和奧丁之子這柄傳奇錘子貼在一起,而是服服帖帖的呆在托爾的手中。

    “聽我說,哥哥!我覺得你很適合仙宮之主的身份,對此我沒有怨言。”

    托爾用他有些匱乏的大腦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眼前的提爾說著:

    “在父親沒有落敗的時候,你就一直是阿斯嘉德的總管,所有事情你都清楚該怎麼做。我只是雷神,至少現在的我還沒有作為一個王者的準備,所以我會繼續作為戰士,為阿斯嘉德去戰鬥的。”

    托爾話有些亂七八糟的,但還是清楚的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了。

    “我……”

    提爾的話說了一半,忽然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被天錘洗腦之後受到了托爾的影響,他好像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但是等他細細的去想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迪亞波羅的腐化總是這樣潤物細無聲的。

    “我覺得,現在的你還不適合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至少得等我安撫了他們的情緒之後。”

    託提爾的話說到了這裡。

    為了避免讓托爾的出現動搖他好不容易才堅固下來的統治地位,他只能這樣說著。

    最好能夠讓布爾凱索直接帶著托爾離開這個地方。

    “你好像沒有得到了這柄錘子的認可?”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托爾手中的妙爾尼爾說著。

    對於精擅於鍛造的布爾凱索來說,一柄武器的狀態還是能夠輕鬆的識別的。

    他不喜歡謊言,所以才直接插話進來。

    古一聞言用眼角掃視了一下提爾,然後注意集中在了提爾剛剛恢復的手臂上。

    那手臂的復原顯然不是奧丁的力量。

    況且奧丁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提爾就不會帶著斷臂那麼多年了。

    “這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讓族人們能夠恢復信心,我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