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丑初現

 狗頭人和猴頭人的食物他是吃不下去。

 但豬頭人的食物……

 除了賣相看起來不好看之外，聞起來味道至少還算正常。

 鬼知道還要在這個奇怪的世界待多久，總得填飽肚子吧？

 要不等他出去，豬食都沒得吃！

 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張衍正準備呼喊哈巴狗再點一份“豬食”打包的時候，旁邊桌子上的交談聲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扭頭看去。

 一名兔頭人正滿臉緊張的湊在一個大腹便便，滿臉猥瑣的鹿頭人耳邊。

 “嘖嘖，昨天晚上北大街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不？”

 兔頭人壓低聲音，眼睛不時瞟向一旁。

 “北大街？啥事情？怡紅樓花魁又被誰奪啦？”鹿頭人瞪大眼睛。

 “呸！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玩意兒？！”兔頭人滿是鄙夷。

 “那是啥啊？”

 “又死人了！”兔頭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昨天南大街剛死了三個，今天北大街又死了五個，那死狀，老慘了！”

 “又死了？！”鹿頭人聲音大了幾分。

 隨即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太合適，鹿頭人雙手搓在一起，壓低聲音：“這都持續一個多月了吧？一開始是一天一個，到現在一天五個，那些衙門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噓！”兔頭人急忙伸手按住對方的嘴巴。

 “在這裡說衙門的壞話，你是想被打入大牢嗎？！”

 感受著唇間手指的溫軟，鹿頭人臉色一紅，表情逐漸扭捏起來。

 “人……人家只是太害怕了！萬一，萬一那個變態殺人狂……”

 伸手握住對方的雙手，兔頭人面色嚴肅，“別瞎說，沒有萬一，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今晚，我去你那裡，如何？”

 “討厭！”

 鹿頭人面色羞紅，伸手拍在兔頭人胸口，肚子上的肥肉不斷抖動。

 “噗！”

 聽到這裡的張衍忍不住噴出一口茶水。

 如果他的眼睛沒有瞎的話，那兩個傢伙，好像都是雄性吧？！

 “果然，同性才是真愛，異性只是繁衍……”

 張衍望著互相拍著對方皮膚走出酒樓的兩人，喃喃自語。

 擦了擦嘴角的水痕，張衍提起剛剛打包好的“豬食”，逃也似的離開酒樓。

 他怕自己在聽一會兒，就真的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了。

 一路並沒有任何停留，張衍直接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