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狼”
“啊,沒事沒事,大叔我昨晚喝多了,現在腦子有點不清醒。”我連忙鬆開白子,不,涼。讓氣氛散去。
“好啦,局長,總之我們時間緊迫,得趕緊走了。”虹踏進駕駛室說道。
“好嘞,那一路順風。”我強顏歡笑,揮揮手。
但,還是忍不住矯情,對搬著大紙盒的涼問了一句:
“喂,白子,你們......後來過得好嗎?”
涼詫異地扭頭看向我。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瞳孔是一白一黑,不對稱的,這是白子的相貌特徵。她短暫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我們,過得很好哦。‘星野前輩’,不要再擔心了、”
“嗚........”
兩股溫熱,從雙頰倏地流下,是眼淚嗎?
夢學姐死的時候,我沒有哭;阿拜多斯欠下鉅額債務,我沒有哭;被黑服抓去做實驗的時候,我沒有哭;看到了大家的屍體的時候,我沒有哭;孤零零地來到這座城市時,我沒有哭;我自己差一點死掉時,我沒有哭。
但是,得知大家都還安好,平穩的“日常”得以繼續時,為什麼我會哭出來呢?
“啊,局長情緒失常了嗎,為什麼要哭啊?請您少喝點酒吧。”穗乃果擔憂地看向我,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野宮。
“喂喂,局長。昨晚大家可是命懸一線呢。作為瓦爾基里局長,竟然只是派出手下來會場支援,自己卻待在學校。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啊?”萊熙開玩笑道。
“哈哈......”我擦著眼淚應付道。
這些笨蛋,不知道我昨晚一躍跳到了芙芙吉拉的頭上,把它呆毛狀的火箭打爆了。
那個火箭,瞄準的可是她們的舞臺。
真是憋屈。今晚去總學生會鬧一鬧洩洩憤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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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瓦爾基里局長辦公室。
“好煩啊,為什麼我不能辭職,再把自己閹了啊!”
我獨身在辦公室抱怨道。
明明找到了對策委員會的大家,卻還是隻能遠望,而不能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都是我的職位和性別害的。
但是,為了在後方幫助凱伊/sensei,這工作不能辭。
而變性的問題,如果找“性別自由選擇社”幫忙,一定會釀成“爆爆爆”大新聞。
“啊!”我不滿地脫下褲子,看著自己的禍根。
那時候,我怨恨自己是脆弱的145cm的蘿莉;現在,我只想變回蘿莉身。
“要自己動手嘛......不行,你懂變性手術嗎?再說,有光環加護是切不掉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隼哥~我痊癒回來報到咯。”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凱伊從埃爾部回來,敲開了我的辦公室,看見了下半身赤裸的我。
“誒,sen......不對,凱伊?”
我感到體內“那個星野”從來沒有這麼活躍過,臉紅得像燒開的水,四肢震驚得不能動彈。
“啊,對不起,隼哥。我不該直接推門的。”凱伊倒是無所謂地說,“不過,都是男人,你也犯不著這麼害羞吧?”
“你給我出去!”我又羞又氣地向他喊道。
“好吧,隼哥。不過我怎麼覺得你的嗓音越來越尖、越來越細了。”留下這句話,凱伊合上門走了。
“真是的!”我穿好褲子,心神不安地揉捏著文件紙。
再這樣下去,兩個世界的“星野”就要合二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