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蓮火武館
第二天天微亮，張振就起床來到雙旗鎮廣場上練刀。
張振又把刀舞得虎虎生風，甚至逼出了火焰，火焰刀連砍，把清晨空氣中的水氣都給蒸發掉了。
程光並沒有凝結出老弱病殘所需要的水分，轉移了好些地方，才把大家需要的水給凝結出來。
看見張振在一旁歇息，程光又想起夢中維拉給他託的話。
“你在鎮妖司當班還算愉快嗎？”
程光還不敢直接問，只能側面提及。
沒想到還是引起了張振的注意。
“你問這些幹什麼？”
“好奇，我只是好奇，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還有，你，你為什麼不與大部隊一起過來，偏偏要獨自一人先行？”
張振開始說起鎮妖司的工作起來，無非是哪裡出現了異常事件，有妖怪作亂，鎮妖司就要去那個地方解決妖怪，解決問題。
“有很多事件看似是妖怪作弄，其實是人，當下很多人藉助妖的名義幹壞事兒。”
程光提出了兩個問題，張振一直在回答第一個問題。
程光被張振的答非所問搞的有些心癢難耐。
“為什麼你不與大部隊一同在今天過來？”
張振怔了怔。
“師傅想要磨鍊我，所以才派我先來。”
“師傅？”
“對，鎮妖司實行的是師徒制，我現在還是徒弟。”
“你的師傅是誰？”
“鎮妖司王慶永。”
程光在想張振的師傅王慶永今天會不會見到，他或許就是那個涼州與魔族接觸勢力中的一員，是那股勢力想要藉助魔族的手殺了張振，還是王慶永想要殺張振？
張振還摸不清楚頭腦。
“你問這些幹什麼？”
程光看張振就像他是條待宰的魚一樣。
“我們投緣，就是想要多瞭解瞭解你。”
程光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如果今天鎮妖司的大部隊不過來，那麼張振還是要被魔族人殺害，能不能請求維拉放過張振？
程光也覺得不好辦起來，維拉在魔族內部並不是一個一言九鼎之人，有阻擾她的人，看來想要救張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從長計議了。
張振一個人吃下了兩張饢餅。
“還有沒？”
老弱病殘又遞給張振了一張饢餅。
“剛剛練刀，體能消耗過大。”
“張振，我昨天去東坑市，相信了一個名叫阿里木的商人，差點被殺害了。”
“哦？”
程光提起阿里木，只不過是想要側面提醒張振要小心。
“凡事都得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也要多留個心眼。”
“師傅也老說我要多個心眼，別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程光感覺到張振話中有矛盾。
“是你那個王慶永師傅嗎？”
張振又快把那第三個饢餅吃完了。
“不，不是。”張振說，“我還有個師傅，“三年前去到涼州，涼州蓮火武館裡的劉景升。”
看來，蓮火武館裡的劉景升與王慶永不是一夥的，那個師傅對張振好。
“你老家在哪裡？”
張振抬眼看了程光。
“你呢？你是怎麼從南方來到這裡的？”
程光打了個哈哈，他問的話被張振反問了回來。
總不能說一直在雙旗鎮生活吧，要不然怎麼解釋會凝水這個事實。
張振不願意說，程光也不再問了。
兩人吃罷了早飯，等待著鎮妖司的人前來。
涼州到雙旗鎮三百多里，不急趕路騎馬得兩三天，其實鎮妖司派張振過來打前站調查情況也說的過去，就看鎮妖司的人到來後有沒有反常了。
中午時分，鎮妖司的七匹馬進了雙旗鎮。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精瘦男子，下巴上有一撮山羊鬚。
“師傅。”
王慶永還在馬上，他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鬍鬚。
“你表現的不錯，查明瞭那些妖人確實在取人血液。”
王慶永說的和顏悅色，似乎大為欣賞張振這個徒弟。
“徒兒也沒做什麼，昨夜的彙報，只不過說了些附近的情況，好讓師傅提前瞭解。”
彙報？
昨夜並沒有看見張振怎麼與王慶永聯繫的，應該是有與前世手機一樣的東西，讓他們彼此溝通吧。
“好好好，今天你就跟隨在我身後，我們一起去斬妖除魔。”
王慶永終於下馬了，他連說了三個好，並且還上前，一把牽住了張振的手，輕輕地在張振的手背上拍打。
哪有師傅對徒兒這般討好表現的？這王慶永果然古怪。
張振也有些不適應：“師傅，您……”
張振抽離了王慶永牽著他的手。
“徒兒無須見怪，為師我今天才知道，你是……”
見程光還在旁邊，王慶永壓低了聲音。
更多的話程光聽不清楚了，但是由王慶永的表現，程光猜測的出來，張振的身份也可能是涼州勢力想要殺害他的原因。
“……你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五步遠。”
這王慶永也可能是昨天還不知道張振的身份，配合著涼州勢力想要殺他，今天忽然知道了，這才想要好好的討好保護張振。
“是。”
張振提刀，握拳，領命。
王慶永又扭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程光。
“他就是昨天你說的能夠變化出水來的玄水宗弟子了。”
不好！程光心裡暗叫一聲，王慶永如果和玄水宗熟絡，一定會揭穿他。
“你前來涼州腹地修行，也不容易，我們能夠遇見也是緣分，可否考慮加入涼州鎮妖司？”
程光被王慶永的這番話震撼到了。
看來，昨天晚上張振的彙報，說了不少程光好話，讓王慶永對程光好感大增。
“師傅，程兄弟無意去鎮妖司。”
王慶永又看向了張振。
“他可能會去蓮火武館學藝。”
“玄水宗的人，去學習火系功法？”
王慶永也有疑惑，他忽然想通了什麼，眼睛大亮。
“好好好。”王慶永又說了三個好，“知道蓮火武館為什麼叫蓮火嗎？”
王慶永似乎問錯了對象，他並不是對著張振問的，而是問程光。
程光怎麼知道為什麼叫蓮火武館，他隱隱感覺到這好像和識海中的建木青銅樹想要變成真正的樹木有關。
青銅樹屬金，金克木，需水生，建木想要靠水變成真正的樹木。
蓮火，是木與火啊！木生火。
不對，蓮花長於水中，靠水生髮，蓮火武館的意義是水生木生火，水與火看著相剋，但是蓮火之意又讓它變得順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