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來長安是為了查清楚一件事,今天在街上看到賀歲安二人是意外之喜,蘇央以前還惋惜沒能問他們一些有關燕王墓的事。




遇見即緣分,代表老天爺也想讓她多瞭解有關燕王墓的事。




蘇央朝他們行拱手禮。




賀歲安回以一禮。




她臉上也有驚喜神色,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他們:“郡主。”




蘇央輕扯唇角,有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賀小姑娘,到了長安,你可以不用再叫我郡主,你若不介意,就叫我蘇姐姐吧。”




他們相處時間不長。




但一同經歷過生死,到底是對蘇央有些不同的。




賀歲安將自己的包袱背好:“蘇姐姐,你也可以不用再叫我賀小姑娘,叫我賀歲安就行。”




蘇央頷首:“好。”




她道:“你們剛來長安?可有地方住?我是半月前來的長安,買了一處宅子,如果還沒找到住的地方,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住?”




說罷,蘇央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唐突了,又不想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想問你們關於燕王墓的事,住一起會方便。”




畢竟是站在外面的,怕別人聽到,她提到燕王墓時很小聲。




賀歲安不解地看著她。




“燕王墓?”




蘇央變得嚴肅道:“對,燕王墓……和長生蠱。”她想問他們在燕王墓有沒有發現長生蠱的線索,來長安也是為了查此事。




賀歲安暫時沒答應蘇央的邀住,祁不硯來長安有自己的事,住在別人的院子怕是不方便。




而客棧來去自如,只要付過銀子,沒人會注意。




祁不硯果然沒答應了。




他慢撫過掛在腰間的骨笛:“不用了,我們會到客棧住。”




蘇央看向祁不硯腰間的骨笛,之前在燕王墓,他便是用這一支骨笛操控體內有陰屍蠱的傀儡。




在遇到祁不硯後,她也派人打聽過他,得到的有用消息很少,祁不硯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並不響亮,沒有多少人聽說過此人。




打聽祁不硯過程中,蘇央意外地得知了一種人。




煉蠱人。




據說他們出自神秘的苗疆天水寨,以煉蠱、控蠱出名。




江湖上是沒人聽說過祁不硯,但祁不硯出現在江湖的時間,恰好與一名出自苗疆天水寨的少年煉蠱




人出現在江湖的時間重疊了。




少年煉蠱人一出到江湖,便與人做過幾樁交易,由於凡是與他做過交易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名聲就迅速地起來了。




蘇央對這類巧合很敏感。




於是又派人打聽關於那名少年煉蠱人的消息,見過少年煉蠱人的人向她粗略地描述他的打扮,與祁不硯的打扮幾乎一致。




所以,祁不硯是不是那名出自苗疆天水寨的少年煉蠱人?




蘇央感覺他就是。




難怪他對蠱那麼熟悉,還能反向操縱他人的蠱。




被祁不硯拒絕同住一處宅子的提議,蘇央並不覺得有什麼,想來,他是有事要辦。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了。”蘇央還有事要做,派鍾幻跟著他們,記下入住的客棧名字。




不用多做別的事。




鍾幻明白蘇央的意思。




祁不硯要辦何事,她不關心,關心的是他們要住哪家客棧,以後可以去找他們問燕王墓。




蘇央對這些事知之甚少,很不容易才從她父親口裡撬出幾句。




他們蘇家的老祖宗便是輔佐燕王設計古墓的工匠,也親眼見證燕王奉命建古墓,見證燕王奉命煉長生蠱,更是見證了燕王慘死。




蘇家將這個秘密一代一代傳下去,蘇家人都要守護燕王墓。




燕王對他們蘇家有恩。




他們蘇家要守護他的陵墓。




而燕王墓裡又留存了些有關長生蠱的記載,具體位置,蘇家人不知,無法銷燬,他們能做的是守護陵墓的同時保守長生蠱秘密。




長生。




世間確實很少人能禁得住這個誘惑,蘇家有過那麼多代傳人,也出現過動了歪心思的人。




但下場並不好。




傳到蘇央父親這一代,燕王墓終究是被有心之人找到了。




原來她父親很久以前便知有人在燕王墓煉陰屍蠱的,可卻替對方隱瞞了,只因那人是活了數百年的燕落絮,燕王燕無衡的姐姐。




蘇家一代一代傳下去的,不僅有燕王墓與長生蠱的秘密,還有幾張燕王的畫像,其中一張畫像裡有一名女子,便是燕落絮。




他們各自在畫像上題了一首詩,也各自署了名。




他們是姐弟。




蘇睿林沒想到的是,燕落絮的陰屍蠱會不受控制,竟然危害到風鈴鎮的百姓,讓他們丟掉了性命。




對此,他自責不已。




蘇央不相信有人能活數百年,他第一次跟她提起了長生蠱。




又在機緣巧合下,蘇央得知有人正在嘗試著煉百年前的長生蠱,幕後之人跟長安有關,因此不顧她父親的阻擋,來到了長安。




煉長生蠱的辦法太陰毒了。




不該再被煉出來。




蘇央想揪出要煉長生蠱的人,竭盡所能地阻止對方,若她不知道還好,可老天爺偏偏讓她知道了此事,蘇央無法坐視不管。




近日有些眉目了。




她今天要過去查找線索,沒太多時間與賀歲安、祁不硯詳聊在燕王墓遇到的事,只能改日。()




賀歲安目送蘇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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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硯去找客棧,長安城別的可能不多,客棧倒是數不勝數,過來長安城做生意的商販、外族人比比皆是,他們得找地方住下。




有需求就有供應。




長安有一條街,被人稱為客棧街,那條街全是客棧,他們到一長安,隨便向人打聽,往那處去,都不用花時間到處找客棧。




賀歲安初次來長安,自是不知道有這麼一條街。




她是問人家才知道的。




他們去了客棧街。




祁不硯沒怎麼挑,直接挑了左邊第一家客棧,原因是比其他客棧少一點人,賀歲安無所謂住哪家客棧,跟著他就進去了。




聽到價格那一刻,她合不攏嘴。要一兩銀子一晚,其他客棧都是兩百文左右,足足貴五倍。




住這家客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他們也不想到人多的客棧。




祁不硯掏了塊金子出來。




這是他要付給掌櫃的租金。




賀歲安記起祁不硯說的話,他以前幫人煉蠱,收的都是金子,他還不是輕易煉蠱的,要感興趣,再答應煉,一次收取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