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慄 作品

91.抓小偷 彪悍老太太的騷操作





同樣是沒有出門的範大姐點頭,她說:“誰說不是呢,你看下鄉插隊這事兒如火如荼的,這些有文化的年輕人都要下鄉種地,其實這哪裡合適了?就該讓這些小偷兒去插隊,反正他們不幹正事兒。”




“他們要是幹正事兒,還能偷東西?”




“就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嘮了起來,陳青妤站在門口看熱鬧。




範大姐掃了她一眼,說:“小陳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啥事兒都不敢往前湊,你也跟你婆婆學學啊。你看看你婆婆多能耐,那三兩下子就給……”




陳青妤打斷了她的話,說:“我婆婆也是為了大家好,兩個小偷兒都有刀子的,不好好搜身,下了刀子。一旦他們反撲,那可怎麼辦啊!咱們都是普通多了老百姓,跟人家混江湖的可沒得比。我婆婆都是為了大家好。”




陳青妤輕聲細語,但是這話倒是很維護趙大媽,範大姐不樂意聽,翻個白眼。不過想反駁陳青妤,一時間還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抄著手在一旁看熱鬧的馬健多看了陳青妤一眼。




他下鄉了好多年,這次回來之後才真是發現社會變了啊,那是真真兒的變了。以前大院兒也鬧騰,但是沒像現在啊,現在大院兒可真是……他搓手,那比農村的家長裡短也不遑多讓啊。




真是,只多不少。




他們大院兒熱鬧真真兒不少,最近幾次也都有寡婦婆媳兩個的身影,趙大媽一如既往的驍勇善戰。倒是他家這個人人都斷定軟弱可欺的小媳婦兒,馬健就覺得她有心眼兒。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其他人是見過陳青妤這些年的委屈,所以堅信她是軟弱的。就算是稍微厲害點,也是沒了男人沒辦法的強撐。那想法可是根深蒂固的。




不是相信陳青妤多老實,而是相信自己這些年看到的事實。




馬健跟他們不一樣,他沒見過,反正就他來看,陳青妤每次說話,似乎都能說到很重點的地方。人軟不軟弱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小白菜。而且好幾次他都發現了,趙大媽罵人之前看了陳青妤。




他們家是趙大媽當家做主,就這個,馬健都不太相信。




反正他覺得陳青妤沒有那麼簡單。




就算人是弱不禁風的,她也絕對是有心眼兒的。




馬健又看了陳青妤一眼,恰好看到袁皓風也再看陳青妤。




馬健:“……”




陳青妤察覺到兩個人的視線,當做沒看見,深更半夜的,大家反正也都不困,不想睡覺的樣子,陳青妤索性進門拿了菜刀出來,在門口磨菜刀。




嘎吱嘎吱……




別看大家晚上嘮嗑嘮的熱絡,但是這突然就出來這嘎吱嘎吱的磨刀聲,還真是讓人一下子就豎起了汗毛兒。




徐高明趕緊的:“俊文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麼啊?這咋還磨上菜刀了?這個、這個玩意兒……你、你還是趕緊收起來,這太危險了,咱好端端的可不能拿這個啊……”




他深深懷疑,陳青妤是不是中邪了啊。




這大晚上的,他打了一個寒顫,有點害怕。




陳青妤倒是無辜的抬頭,說:“我睡不著,反正也沒事兒幹,就找點活兒。這沒什麼危險的啊,誰家不用菜刀啊。”




陳青妤的聲音很輕很軟,但是在大晚上反倒是讓人覺得更加的不舒坦。




其實吧,主要是徐高明這人深信有鬼,總是自己嚇唬自己,這能不怕嗎?




“你你你、你還是、還是收起來。”




陳青妤提起菜刀,人很平靜,說:“真的沒事兒。”




她笑了下,繼續磨刀。




這大半夜,嘎吱的人發慌。




“那啥,小陳,你還是收起來吧的,明天白天,我讓你大媽幫忙磨刀。”徐高明語重心長的勸著,陳青妤:“行吧。”




她就是隨便找點事情做,不得不說,徐高明現在膽子都比以前小了。可不是之前那個心機深沉算計人的樣兒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他做事情都畏縮了幾分啊。




陳青妤到底是沒繼續磨刀,徐高明終於鬆了一口氣。




馬健瞄一眼袁皓風,袁皓風蹙眉瞅了一會兒,別開了眼。




馬健雖說走了那麼多年了,但是對袁皓風的印象還是有不少的,畢竟他們都住在三院兒,他走的時候,袁皓風也是十多歲了。這人看著謙和,其實自視甚高的很。




小時候就這樣,面兒上會裝,對誰都客客氣氣,是大院兒有名的懂事孩子。但是心裡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總是覺得別人沒有腦子。




也不怪他這麼想,人家爹媽可是早年的大學生。




不過馬健跟他是真的處不來,也是多少有點知道這個人的性格。所以他倒是沒覺得,袁皓風是喜歡上了陳青妤,就袁皓風那種人,他咋可能會喜歡小寡婦。




他找個工人,估計心裡都能覺得是委屈自己呢。




所以就不曉得他為什麼看陳青妤,他家人啊,骨子裡都是很自私算計的。有一個算一個都這樣,鄰居嘛!他少年時期沒少聽牆根兒,就不知道袁皓風是不是心懷不軌的算計什麼。馬健琢磨了一下,準備找個時間提醒一下陳青妤。別看馬健跟陳青妤沒來往不相熟,但是他跟林俊文熟悉啊。




呃,也是快小十年沒見了,但是早年確實來往不少。




林俊文不在了,他提醒一下也是對的。




而且吧,馬健有種直覺,他自認為自己直覺很準,他就是覺得陳青妤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賣個好也是對的,結個善緣兒。




馬健又看了一眼袁皓風,袁皓風回頭:“馬健哥,有事兒?”




馬健:“沒事兒,我這不是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了嗎?感覺你跟小時候沒怎麼變啊。”




袁皓風含笑:“我工作忙,回來的少。”




“聽說了,聽說你相親都沒有時間了。咋的,不著急娶媳婦兒啊?你也別要求太高了,咋的還想娶個仙女兒不成?”




“工作為重,個人問題總是要往後排的,馬健哥,你媳婦兒什麼時候來啊?這農村過來沒有定量吧?那日子可要緊吧了。”




這兩個人說話,你來我往,可不是很友好。




陳青妤好奇的看過去,心說這個馬健跟袁皓風的關係還真是不咋樣。畢竟啊,袁皓風一貫是能裝的,他可是很少在別人面前這樣說話。這幾乎是很明晃晃的故意刺激人了。




不過馬健也不生氣,說:“我媳婦兒給家裡的東西都處理一下才能出發,畢竟進城了嘛!家裡的東西都用不上,我們也不能總回去,丟了就可惜了,處理一下多少還能換點錢。我這人好找對象可不看條件,就看人好不好,我媳婦兒人很好的。”




“呵。”




別說袁皓風,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話可真是能胡咧咧,誰不知道馬健是為了偷懶,這才火速結婚的,他看的就是條件,他媳婦兒的親爹是村幹部,不然他能結婚這麼早,能去村小教書?




不看條件?




真是狗都不信。




馬健可不管別人笑什麼,他臉皮很厚的,說:“我們夫妻感情好,估計她這幾天就要來了。到時候可得諸位嬸子嫂子多幫襯幫襯啊,帶她熟悉熟悉環境。”




“呃,那是應該的。”




“是啊!”




“你媳婦兒這幾天就能到?哎不是,你農村那個家,以後不回去了?”




“其實你這條件找個城裡媳婦兒也行的,不然你家生活壓力也大的……”




大家的話題從小偷兒轉移到了馬健的農村媳婦兒身上。




陳青妤明確的感覺到,大家都不是很能看得上馬健的媳婦兒,想來也是,就算他媳婦兒是村幹部家的閨女,也是農村戶口。這個年代農村城裡差距真的很大。




陳青妤站在一旁聽八卦。




馬健倒是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說:“我媳婦兒人特別好,可能幹了,家裡家外是一把罩,特別能過日子。我這人你們是知道的,做事情總是衝動,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很多活兒真真兒幹不好,不過我媳婦兒可不是那樣的。我媳婦兒一個人就能拿十個工分。老爺們也就是十個工分,頂頭兒了。”




他還說:“我家還養了任務豬,每年超額完成任務,都能剩下不少。別人家可養不到我們家這麼好,都是我媳婦兒的功勞。她對我可好了,我在家啥也不用幹。”




他繼續說:“我老丈人家對我也不錯,我過年過節都是去他們家吃喝,我老丈人說了,不用帶禮物,就當自己家,我空手上門,我老丈人都樂呵呵的。我那連襟就不如我,我老丈人可不給他好臉兒。我連襟說我就是個嘴子,除了會哄人,一無是處,不過嘿你說怎麼著,我老丈人大舅哥就是對我好,嫉妒也沒用啊!誰讓咱招人喜歡呢。男人啊,也得有張好嘴啊。”




大家聽著熱鬧,無語的很。




你這擺明了吃軟飯啊!你還挺得意?這要是做你的連襟,那可真是太煩了。




馬健:“我家除了有豬,還有樹呢。各家都是有份額的。到時候樹長成了就可以打成傢俱,這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我和我媳婦兒回城了,總是要把這些都處理的。”




馬健還在叨叨,陳青妤倒是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家。




她外公外婆的墳前,也種了樹。




說起來,她又要罵渣爹不做人了。




她媽媽去世的時候,葬禮都是外公外婆操持的,她那個渣爹幾乎沒怎麼管。所以她媽媽的墳頭兒也是外公外婆定的地方,是在郊區的一處山裡,位置還挺偏僻的。




後來舅舅去世,老兩口子做主也給人埋在了這邊,說是讓兄妹兩個有個依靠。




這些事兒,陳易軍是不管的,他除了下葬的時候,其他時候倒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墳地。更是已經不把她媽當成一家人了,那真是人死如燈滅,什麼都沒有了。




他全然不在乎。




但是陳青妤是去過好多次的,她小時候就跟著外公外婆去給媽媽上墳,後來又多了舅舅。她隱約記得,外公外婆在那邊種了很多樹,那邊本來就是老山林,樹木不少,可是老人家還是種了不少樹。




他們也說過,等她和舅舅都長大了,要成家了,這些樹就留著給他們打櫃子。




不過誰曾想,舅舅早早就去世。




她後來嫁人,外公外婆也不在了。




她外公外婆也是葬在那邊的,其實當時是陳易軍操持的葬禮,畢竟當時沒有別人出頭了,按照陳易軍的意思,隨便找個地兒埋了得了,還是陳青妤堅持,這才葬在了舅舅和媽媽那邊。




陳易軍都找不到墳頭兒了,還是陳青妤指路。




那是陳青妤為數不多的鬧的歇斯底里的事兒,好在陳易軍不想更糾纏,所以還是答應了。兩位老人不算是厚葬,但是到底是選擇了合適的地方,能夠跟兒女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馬健提起種樹的事兒,她還真是不太記得了。




但是這會兒想起這些樹,陳青妤覺得有點不對了。




她抿著嘴,琢磨起來,她記得,外公外婆種的樹,根本不是稀有品種,就是山裡常見的,如果不是告訴過陳青妤那些是他們種的,她都會以為就是山裡本來就有的,沒有一點特別。




既然沒有一點特別,為什麼要種樹?




這可不是村裡定量那種種樹,就算是種樹了,也沒人證明是他家的啊!如果不是很特別的稀有樹,多此一舉的。




這是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陳青妤垂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陳青妤一個激靈,想到了那封信,那封信提到家產的時候提到了陳易軍,還提到了要給他們上墳。




關於陳易軍那個叮囑在別人看來很正常,但是她知道完全不,畢竟外公外婆不可能便宜陳易軍,提到陳易軍是為什麼……




按照常理來看,如果他們出了意外,那操持葬禮的就是陳易軍。




因為只有他了。




提到陳易軍,提到給他們上墳,難道,是暗示他們的墳地?




難道……樹下埋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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