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天野盟

蘇清舉收回黑蓮化身，仔仔細細地打量起白衣僧人。那白色僧袍的繡法獨特，且自帶披帛，斜面對扣，看著很特殊，多半是法器法寶一流；其面相看著很是年輕俊秀，唇紅齒白的像個貴族公子，但神色變幻之間，卻有一種歲月的沉澱感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他從對方話語裡感受到了真誠，似乎也並無要挾之意，心中戾氣便逐漸消解。

“敢問大師怎麼稱呼？”

“小僧無妄。”白衣僧人笑著說。

“原來是無妄大師。”蘇清舉抱拳道，“多謝無妄大師厚愛，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定當登門拜訪。”說罷示意烏玄羽繼續向南國進發。

無妄沒有再說什麼，看著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遠空。

……

烏玄羽回頭看了好幾次，始終沒看到無妄追上來，終於確信對方是真的沒有惡意。“我以為他至少會展露一下實力。”

“實力？”蘇清舉知道烏玄羽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佛門修持，我不是很懂。”烏玄羽淡淡道，“自從須彌山下沉，佛門運數全消，已很久沒見過那等精純的佛力了。照我看來，他的實力應當和玄城子差不多。”

“你指本體還是化身？”蘇清舉道。

烏玄羽道：“當然是本體。”

因為方才表現優異而在大羽毛上掙得一席之位的正舔著傷口的阿白不屑地說道：“你這個小妖怪淨胡說，真要生死廝殺起來，那和尚絕不是我的對手。”

烏玄羽覺著同他爭辯會顯得自己也很愚蠢。

蘇清舉若有所思道：“令人費解的是他的動機，我與他素未謀面，他為什麼非要護著我不可？”

“這個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烏玄羽嘆了口氣，“我有預感，你往後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多。我怎麼感覺上了一艘賊船，難道我以後都要跟著你過被人追殺的日子？”

蘇清舉笑著道：“所以我把他們全殺了，多爭取一些時間，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不是現在的我了。”

阿白豎起妖爪：“不愧是主人看中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