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吟唱 作品

第二章:書到用時來得巧




他們聽白天倉講過眼前這位弟子。



藥石無醫?他何時享受過藥石之治了……寧生安莫名望向師傅。



“嗯。”



白天倉捋眉,他問道:“寧生安,你的遏靈毒針是如何解開的?”



寧生安眼底浮上若有若無的涼意:“回師傅,徒兒鬱郁待死時,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恰巧解毒。”



“鬱郁待死?”



左之洞抬頭,盯著白天倉的眼神饒有笑意。



白天倉何嘗聽不出徒弟的怨氣,他嘖嘴道:“你能醒來,為師很高興,可你不在房間休息,來此做什麼?”



寧生安不卑不亢道:“三年前弟子被廢,不願佔用宗門修煉資源。”



“如今遏靈之毒已解,弟子想向師傅請回完成任務的獎勵。”



“寧生安。”



臺上,白天倉語氣突然不悅。



“三年前回宗路上,你本可以帶著眾弟子全身而退,偏不聽北冥勸告,恃眾反擊,害得五位弟子被害,最後還是北冥帶你逃離險境。”



“現在你有何臉面來求資源?”



話罷,白天倉擺了擺手:“罷了,你且下去,為師事後會給你尋一處宗門或家族,可讓你擔任護衛之職,也算給你謀個生計。”



就是這麼打發人的……寧生安沉聲道:“師傅,三年前那件事曲折太多,可弟子八歲入宗門,十二歲起便開始執行宗門任務,被廢之前,於外,完成宗門任務多達三十道。”



“於內,弟子代師教導眾師弟……”



“寧生安。”



白天倉蒼眉皺成川字,他打斷寧生安,餘光瞥向左之洞等人。



“年少時,師傅又何曾虧待過你?可如今你天賦荒廢,實力只在築基九脈,即便得到資源也是浪費。”



“離開吧,莫要讓三位長老和三位供奉取笑。”



白天倉煩躁揮手,像在揮走一隻蒼蠅。



寧生安聞言終是心冷,他嘴角勾起嘲弄。



“剛才師傅說三年前那件事兒,是弟子不聽勸告,恃眾反擊,害師弟身死。”



“敢問,這就是柳北冥的說法?”



“寧生安?”



白天倉陡然加重語氣,他老眼暴怒,黑白長鬚怒張,周身火靈氣隱隱迸發。



“北冥乃為師的驕傲,宗門亦是氣象高升,你怎敢狂言不敬?”



“現在你立刻滾,否則別怪師傅不念舊情。”



“噗。”



白天倉這麼一說,臺下三位長老神色各異,大供奉左之洞身側公子哥正好附上嗤笑。



“現在的柳師兄,本公子見了都得錯著道走,你這傢伙才剛下床,就敢重提舊事,忤逆師門,膽子很大嘛!”



“阿答,你多嘴了。”



左之洞瞪了愛徒一眼,木阿答卻吊兒郎當一笑,完全不拿師父的話當回事兒。



“問心無愧,為何不取該得之利?”



“至於忤逆師門,呵,臥床三年,師兄也未見師門之人顧我一眼。”



寧生安神色坦然,轉頭時正對上碧袍公子哥的視線。



適時,他敏銳發現此人耳廓之下有兩團淡淡的瘀青,不似戰鬥所傷,反倒是體內氣血淤積。



他昨晚在那小孩所著的《身經》裡,見過這種症狀。



寧生安餘光掃過拳頭緊握的白天倉,嘴角勾起詭笑,然後對公子哥道:“這位師弟近來是否有夜半耳內嗡鳴,修煉時氣血難平的症狀?”



“嗯?”



木阿答瞳孔猛地緊縮,左之洞亦是瞬間抬頭。



“在下京都木家木阿答,敢問寧師兄,你如何得知在下這種症狀?”



木阿答為了體內這些糟心事兒,這兩年不斷在王朝求醫問藥,奈何始終無所獲。



《身經》誠不欺我……寧生安淡笑道:“那若說師兄不僅能看出這種症狀,還能為師弟治療呢?”



寧生安開門見山,左之洞迅速起身上前:“你想要什麼修煉資源?”



寧生安直截,左之洞了當。



“弟子只想要想要三年前的任務獎勵,如何獎勵,全憑師傅、長老與供奉們決定。”



他不想在這些人精面前把話說死。



“宗主,你這位大弟子,有點兒意思啊!”



左之洞笑了笑,並不避諱在白天倉面前承認,寧生安才是離水宗的大師兄。



白天倉眉頭則是越皺越深,他前腳剛想將寧生安踢開,後腳左之洞就要將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