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宰了它

 沈濯拎著靴子光著腳走了回去,帶著泥水的腳印,沾滿了一路。 

 等到他回家之後,把靴子往院子裡任意的一扔。 

 他拿著水瓢用冷水衝了衝腳,又扯了一塊布大呲咧的圍在了身上當圍裙,到旁邊抓了一隻雞,一刀下去放了雞血。 

 今天,鐵定了要宰只家禽,給柳書殷和小白補身子。 

 “粑粑,鵝……鵝鵝嘎嘎,咬媽媽,咬!”小白吃著雞蛋糕,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告狀,小手還指著一旁嘎嘎叫的大白鵝。 

 沈濯看到小傢伙,伸著小手指對著一隻大白鵝,“就是這個,麻麻哭了。” 

 他孃的!沈濯咔的一放菜刀,今天本來想要,大白鵝一馬的。沒想到,它竟然上趕著找死!宰了他! 

 柳書殷聽到小白對沈濯說話,她急忙從屋子裡出來。手上被鵝扭的淤青,還沒來得及處理。因為手上的疼痛,臉色極其的不好看。但她又怕小白的說錯了話,讓沈濯不高興,她急忙過去捂住了小白的嘴,“別亂說,媽媽沒事,不疼的。” 

 沈濯一眼,瞧見了柳書殷手上的淤青。 

 在他們農村,有三大狠,首先就是擰人的鵝,然後就是啄人的雞,最後就是咬人的狗。 

 在他們這個地方,老一輩人的人常說:寧願被狗咬,也不敢讓鵝擰。就足以證明鵝扭人到底有多疼。 

 鵝攻擊的時候,實際上是“扭動”而不是“咬”。鵝沒有牙齒,但是,鵝口中的鋸齒狀的東西叫做“鋸齒狀的喙”,吃東西是可以用來折斷樹枝和草。 

 鵝那個鋸齒狀的喙都能用來折斷樹枝和草,自然扭動起人來,也是痛的離譜了。更何況是柳書殷手上的肉了。 

 沈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柳書殷以為他要打孩子,嚇得直接把小白緊緊地抱住,並且背過身去,給他一個後背,給他打。 

 “你要打打我,是我沒用!”可半響後,柳書殷並沒有感覺到印象中的疼痛。 

 反而,身後傳來鵝的叫聲一片,其中,還有一隻吱吱的叫,叫聲悽慘! 

 她用手捂著小白的眼睛,自己偏頭望去,就看到沈濯抓起剛剛小白用手指的那隻大白鵝,那隻大白鵝特殊,身上有一嘬黑毛。然而,沈濯用的剛剛宰雞的那個菜刀,只見他直接拎著鵝,咔咔兩下,把鵝頭給削掉了。鵝的身子還撲稜了著,染起一堆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