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假的,都是假的!
姜小山點了點頭,天陣子這麼問,看來是看出這陣法的眉目了。
“師父,我先跟你說一下這方天地的陣法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種可讓人在出陣的同時,改變他人記憶的陣法。”
“果然!”
姜小山深吸了一口氣,他記憶出現問題果然是這古修洞府的原因。
“我看這方天地的佈置,像極了之前我看的一本陣道書上一個偷心換念陣的改版。”
“偷心換念陣?”
“嗯,相傳這是一個痴心的修士,自己愛的人愛上了其他人,他為了扭轉自己所愛之人的想法而花費了十年研究出來的陣法,最後改變了愛人的想法,兩人就成功在一起了。”
“改變想法?可是這方天地不是改變記憶的陣法嗎?跟偷心換念陣有什麼關係?”
姜小山覺得天陣子說的越來越不著邊際,沒有重點了。
“有,因為那只是第一版,所以沒有這個效果,後來又有一個修士,看到一個跟自己逝去的所愛之人十分相像的有夫之婦,就萌生了將其搶奪到身邊的想法。”
“那個修士殺了那個女人的丈夫,搶到了那個女人,可這個女人也是一個烈女,誓死不從那個修士,那個修士無奈只得想辦法奪取那個女人,最後把心思打到了這偷心換念陣上,並且對其進了一些改進,使得他既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又能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用了改進版的偷心換念陣後,那個有夫之婦果然忘了之前的一切,覺得眼前修士便是她心中的唯一,兩人便攜手共度了餘生。”
“這古修洞府的陣法也是這改進版的偷心換念陣?”
“也不是的,這陣法經過後世的一些人進行了很多的改進,效果也是各有不同。”天陣子觀察了一下這方天地,
“這裡應該是祛除了改變想法方面的效果,加強了改變記憶這一塊效果的版本。”
“那可以破了這裡的這個陣法嗎?”
姜小山對於這裡是改變想法還是改變記憶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只關心這個陣法能不能破,他的記憶能不能恢復清明。
“可以是肯定可以的,但是...”
“但是什麼?”
天陣子的臉色十分的凝重,如喪考妣般的凝重。
“師父,你要我破了這陣法是不是想恢復記憶?”
“當然,誰願意背上一段虛假的記憶度過餘生?”
天陣子的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一下,“師父,我可以破除這個陣法,也就只能是破除陣法,但不能改變他已經改變了記憶這件事。”
姜小山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破陣也不能把我的記憶修復過來嗎?”
“嗯,不能,就像你受傷了,傷好了,傷口上的肉畢竟是新肉,不再是舊肉了,舊肉早就在戰鬥中被切削了下來,腐爛了,記憶也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我進入這古修洞府前的所有記憶都可能是被篡改的,都不可能再恢復了?”
“嗯。”
天陣子緩緩地說出了這對於姜小山來說殘酷至極的一個嗯字。
啪地一下。
姜小山就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久久不能恢復。
他的記憶永遠都是不對的了,從古修洞府之後所有的記憶都是不對的了。
莊家,小月國,天虹宗,曹煜,赤血宗這些他記憶中的東西都可能是假的,他一直在提防的那個曹煜和赤血子都可能是假的,都可能是這古修洞府給他篡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