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寶閣的試煉
夜小天最喜歡逗這個小丫頭耍,太好玩了。
肖桂倩一臉溺愛的看著這個孩子,這次試煉,她對文琪這丫頭寄予厚望,這是她收取的關門弟子。
“肖長老,這種小事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交給我們兄弟二人就好”。
肖桂倩和夜小天見禮,往日比較嚴肅的她,這次顯得十分的和藹,“巧了,我這次只負責把人送到,文琪這孩子就要拜託你們照顧了”。
夜小天大包大攬的,“肖長老放心好了,來的時候長留已經跟我說了,玄寶閣的試煉只修心,不會有危險,我會好好照顧小師叔的”。
“有二位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夜小天偷偷給肖桂倩使了一個眼色,“肖長老,這次試煉才三個名額,我們兄弟佔了兩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如果勉強的話,我退出”。
肖長老搖搖頭,“這件事是雅樂長老提出來的,我和堂主也有此意,濟世堂的兩名劍仙若是沒有資格,那其他人更沒有資格了”。
說到這裡,肖桂倩抿嘴偷笑,“我不也是利用職權幫我這關門弟子謀取了一個名額,你若是退出,那我也只好退出了”。
夜小天自然懂得成年人之間的說話藝術,抱拳感謝,“肖長老,這麼重要的大事,您老人家不在,我們鎮不住場子吧”。
肖桂倩笑著搖搖頭,“這次試煉不過是文試,沒有什麼危險,我還有一些俗務在身,就只好拜託給你們了。”
說到這裡,肖長老想起什麼,意外的多加了一句話,“我不在你們身邊,我想你們也自在一點”。
夜小天呵呵回應,別看肖長老這樣子挺和藹的,在濟世堂那真的叫鐵面無私,恩威並施。
夜小天自然知道肖長老的用心,於是就帶著圓臉小師叔走一走江湖路。
“小師叔啊,跟我們一起走咯”。
“道生客卿,請喚我文琪”。
“好的,小師叔”。
“我叫文琪”。
“我知道啊,小師叔”。
“······”
“怎麼了,小師叔”?
肖桂倩一臉笑意的離開,自從夜小天師兄弟住在插雲峰後,濟世堂有了新氣象,這是好事情。
肖桂倩坐著船離開了,這滿滿一舟船濟世堂的產出還要交割給其他宗門,她僅僅是短暫的停靠,肖桂倩還有重任在身。
——
一路無話,一個毛賊都沒遇到,小師叔年少老成,但是從未走過紅塵,看什麼都新鮮。
夜小天是浪蕩慣了的性格,做什麼事,遇到什麼問題,隨便二字特別的明顯,而小師叔就不幹了,太較真!
“誒?這家酒樓的裝修很不錯的樣子,我已經聞著味了,走,打牙祭去”。
“道生客卿,此乃俗子進食的地方,我輩煉氣士,應該禁絕口腹之慾,煉氣化神,自然隔絕塵埃,怎可貪圖口腹之慾”。
夜小天哈哈一笑,“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你都沒有享受過生活,怎麼能夠熱愛世間。”
貪念口腹之慾,這是人世間最直接的享受,夜小天怎麼會因為修行而反人類的受苦。
“喲,打擂臺,走,去看看”。
“道生客卿,紅塵歷練要冷眼旁觀,而不是躍躍欲試”。
作為一個看客,湊熱鬧才是人性。
“長留劍仙,去茶館歇歇腳吧,你累不累,小師叔”?
“這麼一點路,哪裡就累著我了,你若是想喝茶自去便是”。
人間的疾苦也好,喜樂也罷,總是在一壺茶中顯現。
“有人溺水了,等我一會兒”。
“我會醫治,先拉上岸來,我不會水”!
英雄從來都不缺,獨缺勇氣。
渾身溼漉漉的夜小天嘴裡的煙都沒打溼,非常欣慰的看著小姑娘為落水者導氣,再施以針法,一臉認真的她年紀輕輕,已經有了醫者的覺悟。
文琪救活了落水者,正要將凡人看不到的水鬼驅逐,就見到長留劍仙一點劍氣,消滅鬼魂於無物,端的是瀟灑異常。
他們三人在圍觀者的一片叫好聲中從容離開,被救的家屬來遲了,追趕不上只好跪謝。
“小師叔,你不是要冷眼旁觀嘛”?
“那豈能混為一談,人命脆弱,人活一世不容易,我們濟世堂醫者仁心,自然是理當出手”。
“好嘛,我看那些青樓的女子也活得很艱難,乾脆我今天去幫她們一下”。
“你,無恥,怎能在我面前說這些汙言穢語,虧我,虧我一直以為能寫出如此多精彩著作的人,一定是一位高尚的人”。
“文人騷客,這四個人才是讀書人的本質,哈哈哈”。
“請你自重”。
有了這個小玩意,夜小天一天沒事就逗著她耍,妖姬的心情也跟著好多了。唯一心情不太好的小師叔,跟著一個不著調的夜小天,身邊的長留劍仙又太傲氣,根本不願意和她多說話,成長的煩惱真是讓人頭疼。
李柳裝作冷眼看著這一切,好似看著曾經的自己,他看待夜小天,眼神中越發的不同。
幾人不緊不慢的來到靈寶軒的地盤上,這一次玄寶閣試煉的場地,就選在了靈寶軒的山門之中。
巧了,夜小天三人是步行前來,雖然談不上風塵僕僕,那還真叫一個寒酸異常。
夜小天的形象就別說了,長得還湊活,就是打扮太隨意,一點修仙的樣子都沒有,李柳和小師叔好很多,只不過跟在夜小天身邊,不知道被拉低了多少的存在感。
夜小天抱拳剛要開口,就有不遠處宗門弟子乘坐雲霄飛舟而來,這一對比就天差地別了。
靈寶軒外門的弟子伸手一攔,夜小天三人雖然先到,卻被晾在了一邊。
“有失遠迎啊,原來是松門府的貴客到了”。
打頭一人中年道士打扮,光鮮亮麗,一身道袍光華四溢,手中的紫玉葫蘆一看就不是凡品,門下弟子呼啦啦下來一群人,個頂個的穿紅戴綠,就差把很有錢寫在臉上了。
中年道士為開口爽朗笑容,“當不起貴客,只不過如此盛會,我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來捧場的”。
一行人緩緩走下船舷臺階,高傲的頭顱鄙視著夜小天這群走路的土牛,轉頭看向靈寶軒的弟子,那叫一個彬彬有禮。
小師叔是個較真的性格,雖然覺得出言打斷別人不太對,還是開口說道,“我乃濟世堂弟子,奉家師之命,特來貴教,你不相迎也就罷了,為何要前倨後恭,把我們晾在一旁”?
靈寶軒弟子禮節完全給足到對面,轉過臉來笑容一下子就收回了,“據我所知,濟世堂乃是女子宗門,從無男子修士。既然是代表濟世堂而來,一點仙家的風度都沒有,也無護道人在場,我不是怠慢,而是眼拙拿不準你們的身份,你們可有證明的文書”?
一段話說得不無道理,小師叔瞬間就答不上來了,只好委屈巴巴的掏出自己的身份牌子和文書。
靈寶軒的弟子卻不接,乾巴巴的說了一聲“等著”,於是堆起笑臉朝向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