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貪他榮貴暫時裡
武者,楊永節為首,因為霄瑟夜也調任,如今也是楊永節統籌諸事,其下有智全寶、風鳴、彰小乙,襄承勖也因前功忝列其間。
今日裡,文武都是在東西公廨開會,所議者只有一事,便是人事安排,當然不只是現有人員的安排,而是心腹人之間交流些不可外傳的消息罷了。
公良吉符如今與眾人說話也少了許多客套,但是溫潤本色依舊如故,今日倒也有些喜色,營丘栿湊趣道,
“公良先生,莫非應天府的兩判差使已經有了眉目?”
公良吉符點了點頭,
“左右兩通判都要調任過來,一個來自地方,一個來自京城,”
說罷,又補充一句,
“只是不肯給咱們經撫司增加人手,今後諸位就要辛苦了!”
諸人稱諾,然後便給公良吉符道喜,公良吉符難得沒有謙避,營丘栿則繼續說道,
“日後丹南路堪稱大判的唯兄臺一人!”
“衡甫這話也就是咱們之間說說,莫要旁人難堪!”
果然春風得意時,便是謙謙君子也難免恣意,但是諸人道喜也是沒錯,譬如營丘潭就是因為兼著應天府通判的職事,反而顯得與其他人生分許多,那便是朝廷設立通判的本意就是監督分權之用,監督的便是知府,分走的也是知府的權力,而帥臣基本上都是兼任知府的,故而營丘潭名為承公副貳,其實乃是要與承公分庭抗禮的,也正因為如此,一旦出任通判,將來府尊或帥臣升遷與他便毫無關聯,便如營丘潭調任一般。
若是公良吉符出任通判,看似從幕職成為主官,其實反而是落了下乘,於公於私都不可能如現在這般與承公腹心相交了,而他一個沒根底的外來戶又如何能做實了通判之任呢。
而如今經撫司不從外面調任判官,可見承公也不想來一個陌生人制約自己,故而眾人才來道喜,如今公良吉符已經從選人成為京官,已經排除了出任監司判官的一切障礙,經此一任,便能貼職館閣,按著公良吉符的年紀,四十歲上下便也是一方重臣了。
“莫要只說我,諸位也都有喜事!”
諸人聽了這話也是內心熾熱起來,公良吉符先衝著蘆頌執禮說道,
“當先為秉文賀,令尊慶民公如今已經以翰林學士領史館修撰,這乃是返京之後的暫任,年內還要再登高,當賀之。”
眾人也都來為蘆父賀,蘆頌慨然受之,這是父親的榮耀,兒孫輩豈能謙避。
“承公良先生吉言,否則明年春闈,秉文還需磋磨了,”
這話也就營丘栿說得,按著慣例,考官及翰林的子弟都是參加鎖廳試的,若是蘆頌之父再遷轉,蘆頌科第也能順遂。
說到這裡公良吉符也說道,
“正是為了明年春闈衡甫、秉文、世衡,你們三人依舊如故,以白身參贊帥司庶務,依舊為幕職。”
又轉向藺希與萊觀,
“相逢,汝在府衙已經兩載,放汝下去蓼谷縣做一任知縣如何?”
上司說這種話哪裡是商量,更何況藺希也知曉這是給他的好處,急忙應承下來,果然公良吉符繼續說道,
“作為府衙推官下去再做一任知縣也是委屈了,只是那蓼谷知縣是個不當事之人,如今手底下更出了個忤逆做首領的吏目,如何還容他顢頇下去,”
又撫著藺希的手說道,
“衡甫也與我商議過,等經撫司調整人事,他這職司就交給了你,你們乃是故誼,如今又是新恩,卻要為惟公將這處門戶經營好!”
藺希起身執大禮,又轉向營丘栿執禮,
“但有所命,唯公驅馳!”
然後公良吉符再對萊觀說道,
“通叟,你那署理的頭銜也該取了,如今福昌縣百廢待興,又是換了個新地方,一切新氣象都看你的手段了!”
萊觀急忙起身致禮,又急忙說道,
“還請府尊與先生放心,如今福昌縣積弊漸消,如今又把大石廊瓦子遷了過來,若是還不能經營出來個模樣,那便全是下官的無能。”
“不必嚴苛自己,只是許多大事都在福昌縣的管轄內,故懷朱臺改建子城還有北邊池沼改造,福昌縣當有所作為!”
萊觀應道,
“只等秋稅完結,便是農閒之時,寒月之前便可招募民夫北面清淤,寒月至明年春耕前則可南面築城,一切應用皆可與此次縣衙與大石廊瓦子遷址同期開始,決不拖沓。”
“好,通叟已經有了籌劃,便儘快呈報,經撫司的意思,趕在今年十月前至少將北面打理出來個樣子,這是城防大事,一切都以此為重點來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