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野馬 作品

第414章 有利則對,有害則錯

 勇毅侯笑呵呵接了句:“連個玩意都不是。”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江景辰忽然有些理解聖上為什麼動不動就喜歡杖責,原來下令打人的感覺是如此之爽。 

 一句話就叫你屁股開了花,就問服不服吧。 

 說什麼斷案如兒戲。 

 殊不知,這起案件從開始到現在本就是一齣戲,而且還是聖上欽點的一齣戲,所有人都是臺上的戲子。 

 除了朱全章。 

 從始至終,那位朱相就沒下過臺。 

 儘管是如此,但在江景辰入宮覆命後,聖上依舊是以“教子尚且無方,怎堪商討國事”為由,撤去了朱全章參知政事,將他從政事堂踢了出來。 

 朱仲恆“以金代罪”免去了所有責罰,卻是不曾想因此導致父親丟了相位。 

 就在聖令下達的當天,朱全章回府後將自己關在書房之內。 

 朱仲恆聞訊而來,長跪在父親門外,連連叩首,一遍遍喊著:“孩兒不孝”。 

 失去了參知政事的頭銜,朱全章今後便只是正三品秘書監,不再是朱相爺。 

 對此,朱全章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 

 氣憤、怒火、痛心、失望......諸如此類,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只是打開門,靜靜看著不斷叩首的五子,開口說了一句:“為父想喝酒了,讓人去準備,你來陪為父喝一杯。” 

 沒有任何的責罵,言語間一如往常那般態度,越是如此,朱仲恆心中越是覺得酸楚,眼淚不自覺掉落。 

 見狀,朱全章溫聲道:“恆兒莫要自責,此事非你之過,而是天意如此。” 

 聖上稱為天子,天意即是聖意,聖上之意,屬實有些讓人難以招架。 

 只不過,這並非是結束,反倒是另一個開始。 

 朱仲恆越發的難過了起來,不住說道:“都怪孩兒,是孩兒愚鈍,累得父親受責,是孩兒不孝,累得父親背上教子無方之名。” 

 言罷,一遍遍磕著響頭。 

 朱全章快步上前將人扶起,柔聲道:“額頭都磕破了,讓父親心疼,才是你的大不孝。” 

 只此一句,朱仲恆瞬間哭成了淚人。 

 朱全章略顯無奈,輕輕拍打著肩膀,安撫道:“都快比為父還要高,怎還像兒時那般愛哭鼻子。恆兒乖,莫要哭了,為父給你拿甜甜的蜜餞吃。” 

 記憶忽然湧上心頭,朱仲恆想起兒時生母去世那一天,那時候的他才五歲,不懂得什麼是死亡,只知道生母去了很遠的地方,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