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七開戰
左右二人一擊得手的,正按陣法後退。但見首尾相繼倒地,方寸大亂。
一人驚叫,“有詐!他們能用巫術!”
熊寶凍住兩肩傷口,鄙夷斜睨他們一眼,山月斬梯次射出,環繞二人周身。
臺下倒黴者,被第一波山月斬波及。
幸而擂臺夠高,且經渙靈散範圍削弱,只留些極輕的皮外傷。或有人斷掉髮絲,驚恐異常。
但見臺上光斬亂飛,觀眾大亂,四散而去,遠遠躲開。
楚凡見狀,知熊寶無虞,回身迎戰刀客。
青衣人見黑衣傷亡過半,不再藏拙,從琴身側面抽出兩柄細劍。
此劍柔軟,既窄且薄。本是一對兒精巧風雅之物,若輔以琴音,彈指間清鳴作響。如今,只剩靈力灌注,與鬥劍無異。
羅綺見對方如此動作,雙手連動,銀針蜂擁而出。
二人早有提防,一人以琴身擋住大半,另一人躲在後面出劍協防,十分默契。
二人一時被銀針封住陣腳,難以寸進,不敢亂動,唯恐出現紕漏,步黑衣後塵。
相比之下,熊寶輕鬆許多。
戰陣四去其二,殘缺不全,漏洞百出。僅存兩個劍手,四肢殘紅,傷痕累累。
山月斬過,流血不多,但血肉有所凍結。自腿部中招開始,他二人的傷口,增速如繁殖一般。
林楚凡倚仗長兵器優勢,壓著刀客過招。
許是看在無夢面上,對方並未出殺招。臺下眾人不知具體,皆以為他練就神奇武功,爭相討論此棍法如何高明,如何玄妙。
無夢等人,見熊寶穩住陣腳,取勝只是遲早。再去支援楚凡即可。深覺大事可定,略微心安。
卻在此刻,變生肘腋。
楚凡咬牙接下一刀,擠出一句,“熊哥,速戰速決,快來替我。”
他忽覺靈力難以上手。遠轉手臂還好,經過手腕,一觸即散。
難道停留太久,被渙靈散影響?
他強撐幾招,退至羅綺身邊。羅綺分出一手攙住他。
青衣二人得以喘息,從擂臺邊角騰挪而出,扔下木琴,人擎窄劍。盯著羅綺,面目不善。
白衣刀客似遇到楚凡相似狀況,停下步伐,拄刀低喘,不再吵嚷進攻之事。
熊寶聽聞楚凡語調不佳,雙爪齊出,接連二十道山月斬,封死黑衣去路。
此戰拖得太久,他們四肢冰凍大半,即使這次不中,下一次……
二人哀嚎,被光刃穿胸而過。
臺下眾人驚懼,暗歎此熊狠厲。
見青衣人擺脫圍困,羅綺不再出針,摟著楚凡後撤,讓他靠在身邊休息。
熊寶踩著冰鞋墊,大搖大擺擋在二人身前。
得熊哥護佑在側,楚凡安心。
他伸出一手,慢慢壓在羅綺後腰髮絲上,緩慢下壓。
羅綺不明所以,隨他力道彎腰低頭。慢慢的,兩人頭臉緊貼在了一處,僅有一片面巾阻隔。
臺下響起陣陣口哨聲。羅綺羞紅了臉。
卻聽林楚凡微弱道,“我與刀客中招了。或是雙手暴露在血氣中太久之故。你莫將靈力運至手掌,免得無端消耗。再拖一會兒,另外兩人,難免此禍。我們臺上有熊哥,臺下有師叔。守住自身,可立於不敗之地。”
聲音低沉,混在粗重喘息裡。旁人無法藉助靈力探聽,以為他二人臨危不懼,耳鬢廝磨。
羅綺感受著穿過髮絲的熱氣,俏臉發燙。
她直身站起,依舊持針戒備。
熊寶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暗自慶幸。『還好有冰鞋墊,倖免於難。』
調息一會兒,楚凡更改策略。
靈力大周天,不過雙手,以手腕硬接,囑咐道,“待會兒你以銀針覆蓋我周身,不用顧忌。青禾的毒,我有解藥,只求打中他們。”
羅綺半信半疑。她有些分不清,楚凡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對面三人聽聞,暗自提防。
許是青衣人未曾劇烈打鬥之故,他們的手未被毒氣侵蝕,楚凡接招十分艱難。總被充靈長劍震得後退,且手腕生疼。
熊寶盯著刀客,楚凡所言,它盡皆聽到。
它抬爪一波山月斬。刀客警覺,騰身躲過。他似乎想到楚凡的策略。靈力不過手,身法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