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燙手的山芋
其餘四人坐在地上的雜草堆裡默不作聲,聶豐不屑地道:“哼!服你?你打聽打聽涇水以南幾個縣,有誰值得我聶豐服?”
“好,好,哈哈哈,那我來問你,如果放你出去,你會如何?”陳望不怒反笑,盯著聶豐問道。
“我會再次率兵來呼延堡,奉上呼延珊,什麼都好說,再搭上豐厚的嫁妝,彌補我們大壩損失,哈哈哈……”聶豐一陣狂笑道。
看著眼前這個獨眼蟲,狂傲放肆,一股厭惡之情漸漸地湧上了陳望的心頭。
陳望淡淡地道:“那我要是不放你們呢?”
“不放?哈哈哈……”聶豐又是一陣狂笑,“你敢?還是呼延赫敢?你們使用詭詐之計卻不敢殺我們一兵一卒,更不敢動我們兄弟一根汗毛,現在覺得棘手了吧?有本事繼續關押,我父親會同郡守大人率軍五日內必將蕩平呼延堡,有本事別放我們!”
陳望眸光驟然縮了一下,淡淡地道:“如果我殺了你呢?”
“就憑你?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老子明著告訴你,郡守大人前些日子還來過我們堡裡,聯姻是我憐憫呼延堡眾生——”
“五弟!別再說了……”聶家老大打斷了聶豐的越來越囂張的話,怒斥道:“我們現在是人家階下之囚!”
“大哥,有何懼哉?你看看呼延赫、呼延義這些慫樣,我娶呼延珊,再讓呼延赫獻上白霽,給父親做側室,哈哈哈,父親可是很喜歡她的……”聶豐咧著大嘴肆無忌憚地大笑著,那一隻獨眼地神情都令人作嘔。
此時,在陳望眼裡,聶豐已經變成了一個既噁心人又不斷吼叫的瘋癩皮狗,蹦來蹦去,令人作嘔。
他壓抑著心中的狂怒,擺手叫來堡兵,吩咐道:“打開牢房。”
“這……”
“打開!”
“是。”
堡兵拿著鑰匙打開了牢房門,陳望再吩咐道:“把他綁在這個木柵欄上,給我取一個木桶,一面銅鏡來用。”
後面走過了兩個堡兵,從地上拽起了雙手綁在背後的聶豐,把他拖到柵欄前,面向陳望,腿腳呈大字型牢牢地捆在柵欄上。
“你,你,你要幹嗎?”聶豐獨眼中泛出一絲恐懼,迅疾又消失了,他看著眼前比他矮了半個頭的陳望,一臉譏諷道:“姓陳的,呼延赫都不敢動我一根汗毛,就憑你——”
還沒說完,只見陳望抽出了腰中的短劍,向他揮去,寒光一閃,鮮血飛濺,一個東西掉落在地上。
牢房裡的兩名堡兵和聶家四兄弟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陳望從地上撿起了聶豐的耳朵,在他獨眼前晃了晃。
“啊…...”聶豐這才感到痛疼,慘叫了一聲,身子上下顫抖著嘶吼道:“姓陳的,你,你你,我日你孃的,啊……”
陳望把耳朵扔進了堡兵放在地上的木桶裡,接過銅鏡,照在聶豐的臉上,淡淡地道:“你自己看看,現在不但眼睛少一個,耳朵也少了。”
“姓陳的,我日你娘,我如果出去,我,我,我將你碎屍萬段!”
“好,好,接著罵。”話音未落,陳望又是一劍,刺中了聶豐的肩胛,抽出劍後,鮮血濺了他一臉。
“啊……”聶豐發出了撕心裂肺地慘叫,飄蕩在密閉的地牢裡,聽得聶家四兄弟和倆堡兵毛骨悚然。
“五弟,不要再罵了,留得性命啊……”聶家四兄弟一起勸道。
他們心裡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聶豐激怒了眼前這個少年,恐怕自己四個也難以活著走出聶家堡了。
但已經晚了,當聶豐第三次罵出了“我日你娘”四個字,陳望把短劍橫在他的嘴唇上,向上輕輕一揮,聶豐的鼻子掉在了地上。
陳望彎腰撿了起來,在那張滿是血汙,扭曲的面孔上晃了晃,扔進了木桶裡。
慘叫聲連連,充斥了整個地牢,兩名堡兵互相對視了一眼,偷偷地溜了出去,其中一人飛快地跑出了地牢,直奔呼延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