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五節 神秘基因

而作為秉公直言的他,名字肯定會隨著報告出現在上層的目光中,從而在上層的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在費力克斯門下多年,他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他在教會中的地位已經走到了盡頭,費力克斯的位置擺在那裡,他的力量,只能幫他走到這一步了。

是時候為自己另找一條門路了。而隔山打牛,則是一門向上攀登的有效手段。

但出乎亨利意料的是,韋德似乎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只是要求亨利把剩下的所有學生集中起來,進行一次全面而具體的身體測試。

測試是細緻而複雜的。

在測試力量、耐力、速度等項目時,還要求學生揹負小型檢測儀器,以便實時監控學生在輸出最大力量時的心跳、血壓、呼吸等具體數據。

如在耐力測試中,在學生體能耗盡的情況下,迅速抽血以檢測血液中氧的含量,然後,再注射微量的腎上腺素,觀察學生的體能恢復時間以及在這種極端狀態下的多巴胺的分泌情況,作為一項指標,來判斷該名學生的身體素質和發展潛力。

在檢測期間,亨利寸步不離韋德,為他詳細的介紹每一位受測學生的具體情況。

如該名學生在校的排名、特長,學校為其量身打造的培養方向以及歷任教官對其的評價。

在如此繁瑣的程序之下,以至於完成二十九名學生的全部測試之後,天已經快黑了。

韋德婉言謝絕了亨利共進晚餐的盛情邀請,指揮調查團成員將儀器裝車,絲毫沒有參考亨利所提供的學生資料,帶上用他們自己的方式選出來的兩名學生,排名最前的和最後的,然後拿出一張蓋了鮮紅大印的提調單,填上那兩名學生的姓名,交給亨利。完成手續後,禮貌的亨利告辭,然後上車,連夜離去。

這樣相同的一幕,在教廷分佈於全球的十幾所學校同時進行著。

亨利站在門口,目送汽車遠去,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並不為適才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行為感到羞恥。

上層的分歧已經非常明顯了,連武力培養的標準都出現了不同的方向,但這又關他什麼事呢,世界總在不斷向前的,新科技淘汰老技術那是遲早的事情,他已經適當表達了自己的傾向,接下來只要不踩線、不越線,按部就班的經營下去,總能謀得自己想要的。

梵蒂岡,聖殿,信仰理論部。

作為教廷九聖部之首,曾經兇名赫赫的宗教裁判所。即便是在今天,在這個體系內依然是令人仰視的存在。

哪怕是保羅六世為了消除“宗教裁判所”這個名字給教廷帶來的負面影響,而於1967年將其改名為信仰理論部,也絲毫不能改變世人對其的看法。

它就是教皇手中的一把利劍。劍之所指,便是教廷力之所向,直到今天,它依然掌控著整個歐洲很大一部分的地下勢力,是名副其實的地下世界的王者。即便是在神聖教廷,其實際掌握的權力也只在樞機團之下,而遠遠超過了號稱教廷第一部門的國務院。

此時此刻,在它的部長辦公室中,兩個大人物正在展開著一場足以改變教廷未來格局的談話。

一個是信仰理論部的現任部長,樞機主教文森特。他滿頭白髮,佝僂著身子,完全就是一副風燭殘年的老人形象,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對面的信理部第一副部長,年輕英俊的紅衣主教霍頓。

是的,年輕。霍頓主教看上去最多三十出頭。這個年紀,不要說在普遍年齡一大把的紅衣主教群體中,就是在次一級的黑衣主教中都是如同大熊貓一般的存在。

霍頓金髮碧眼,五官立體,臉部輪廓分明,即便是那個碩大的鷹鉤鼻稍稍拉低了一點他的顏值,也絕對稱得上英俊二字。

在教廷內部,霍頓主教是個神秘人物,即便是在只有167人的紅衣主教群體中,也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在信仰理論部,見過他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他的所有命令、指示,都是由他簽字、畫押後,由秘書傳達。

此時,兩人相對而坐,文森特用一雙混濁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霍頓。

“霍頓,我記得你今年快53了吧!”文森特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

“是的,閣下,職下今年正好53歲。”霍頓恭敬的回答。

“我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是三個月前。”文森特繼續道:“那時你看上去四十幾歲的樣子,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以為是你的體質有所突破,帶動身體新陳代謝加快的結果。”

“但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文森特頓了頓,“這就是你名下那間實驗室所取得的最新成果吧!”

“不是的,閣下,這只是這項新技術所帶來的附帶作用。”

“嗯!”文森特有些意外,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當下示意霍頓繼續。

霍頓沉吟了一下道:“閣下,這就是我要向你陳述的近段時間以來我所做出的一些決定的緣由。”

他坐直了身體,“倫敦市政廳在清理一段百年前地鐵隧道時,意外挖掘出了一具類人巨獸的殘骸,由此,我們位於倫敦的三號基因實驗室意外得到了一段充滿活性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