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二十九節 行動開始

準確的說,是他隱形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可能是布料表面的塗層,或者是本身的材質關係。光線在這件斗篷表面發生了某種奇妙的折射。披上斗篷後,趙言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在不同的角落又試驗了幾次,趙言發現效果的確非常的好。如果再配以特殊的隱跡、潛蹤之術,絕對是行走於黑暗中的利器,是一件名副其實的“隱身衣”。

將它小心的摺疊起來,貼身收好。趙言又將門窗仔細檢查了一遍,設置了幾個小巧的警報裝置,然後回到客廳,在地板上盤膝坐下。

他要利用這最後的安全時間,試試能不能把那個攻擊性的精神運用手段給參悟透徹了。

一陣熟悉的頭暈目眩感之後,趙言又回到了識海。

不知道智叟使了什麼法子,龜殼中不再透射出光芒。除此之外,一切與他離開時並沒有什麼兩樣。玉白色的背殼上依舊佈滿怵目驚心的裂紋,看上去,與智叟寄身的那塊碎片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智叟本身則不時變幻著形體,在空間中飄來蕩去,或許是無所事事的緣故,看上去懶洋洋。見趙言進來,也不打招呼,只是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以你當下的狀況,還是以鞏固為要,畢竟功行精進比什麼都重要。”

趙言凜然應是。就像得到了一件新玩具的小兒,總是想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這段時間的確有些進出頻繁了。

望著智叟不斷變動、扭曲的形體,趙言忽然心中一動,這種情形,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

靈光一閃,是了,那個鐵盒子,那個被弗朗索瓦帶走的鐵盒子上就有一個類似的符文。也會扭曲變形,與智叟的本體極為相似。

“前輩,我好像見到過一個與您類似的字符。”

“哦!”智叟一下子來了興趣。

在這方天地,它是孤獨的,沒有能與之交流的對象。即便與趙言,也只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互相利用罷了。現在聽到可能是同類的消息,一下子來了精神。

當年玉章被打破,既然它能來到這裡,那麼別的同伴當然也有這個可能。

“將情況與我細細說來。”

趙言不敢怠慢,把那個神秘符文的情況向智叟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就連那個鐵盒子中的膏狀物和那顆圓珠的事也沒有絲毫隱瞞。

沉默了半晌後,智叟再次開口:“照你的敘述,那定然是我的老友無疑了,不想它已淪落到如此地步,估計連靈智都已散盡了……”

言語之間,不勝唏噓。

“至於你說的其餘那兩樣東西,沒有見到實物,我也無從判斷它們的功用,但既然將它們置於我那老友的封印之下,想必也是大有來頭的東西。”

趙言張了張嘴,還沒開口。智叟接著說道:“但我現在沒時間理這些東西,我需要好好想個辦法,將我那老友給搭救出來。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你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言下之意,是讓趙言趕緊滾蛋。

趙言大急,也不管智叟那不耐煩的語氣,將那百餘字的口訣背誦了一遍,賴著臉皮求智叟指點。

“一道簡單的精神衝擊而已,如此粗淺的東西,也敢稱‘憾神術’!”智叟怒道。

發怒歸發怒,智叟還是耐心的將精神衝擊的原理和具體的運用方法向趙言講解了一番。直到趙言全部吃透,再三表示沒有問題。才從本體中伸出一根線條,一鞭子將趙言抽入了龜殼之中。

“哼!如此小術,也敢與‘憾神術’相提並論,真真是汙了老夫的耳。”

這是趙言最後聽到的聲音。

從地板上緩緩起身,趙言的臉色有些陰沉。進去的時候因為熟門熟路的緣故減少了兩個呼吸,但歸來的時間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難道真的有什麼問題!

只是智叟的心情不好,接下來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去打擾它為妙。

“憾神術”!

似乎是一門了不起的秘法啊!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將它學到手呢?放下心思,趙言悠悠的幻想著。

搖了搖頭,很快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扔到了腦後。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多體會一下精神衝擊的實際運用方法吧!

沉下心來,趙言開始逐字逐句的推敲。

別看那百餘字的口訣深奧無比的樣子,但經過智叟深入淺出的一番講解之後,趙言覺得這門手段真的很是簡單。但他倒也並沒有因此而將其小視。

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由簡單而到複雜,目前他缺少的,也正是這種最基礎的知識。智叟可以仗著自己的來頭和兩個世界的閱歷輕視這種最基礎的手段,但不代表他自己也可以。

趙言深知,自己並沒有完整的傳承,一身所學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成體系。因此對這種基礎性的東西分外看重。

而且這種入門級的東西正適合他自己目前的境界,太過高深的,他還不一定駕馭得了。

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該休息了。簡單的衝了個澡後,趙言沉沉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