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四十七節 無妄之災

皺了下眉頭,趙言上身不動,右手閃電般往前一伸,一把抓住那名土著持刀的右手,用力往前一拉,然後左手往上一格。

“喀喇”一聲脆響,一節白森森地骨節從那名土著的肘部突了出來。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在車廂中響起,土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斷成兩截的手臂,大聲慘叫了起來。

趙言右腿隨即探出,腳尖繃直如槍尖,狠狠點在了那名土著的腹部。透過柔軟的臟器,趙言甚至能感覺到脊椎的堅硬。

隨著“喀嚓”一聲輕微的骨裂聲,慘叫聲立刻戛然而止,那名土著的身體幾乎對摺成了兩截,他的脊柱斷了。

推開那名土著的身體,趙言長身而起,拇指扣在食指指甲上,食指第二骨節向前突出,捏了個鳳眼拳。一記直拳,擊打在第二名土著的喉結上。

然後迅速前撲,膝蓋曲起如槌頭,重重的撞在第三名土著的胸部……在這種狹窄的車廂內,幾名土著如何是他的敵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趙言就如狂風般掠過整個車廂,站在了司機的面前,只在身後留下了四具屍體和一名重傷垂死的傷員。

那名剛剛站起來準備分一杯羹的司機看著眼前的慘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幾乎完全被嚇傻了。這可是五個活生生的人啊,就算是五隻雞,也沒有這麼容易就被解決掉吧。

趙言也懶得跟這種人廢話,探手握住他的頸部,用力一捏,隨著一聲脆響,司機的頭部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了一邊。

隨手將屍體拋在車廂地板上,趙言轉身走到那名女子身旁。她顯然還沒從瞬間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此時正兩眼迷離,魂遊天外,從喉中不時發出一些不明意義的聲響。眼前的一幕,給她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從決定開始出手,趙言就沒想著要留下活口。在這種野蠻之地,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方式,難道還要他留下來跟幾個土著打官司不成。

此時,那名為首的土著還沒有死去,正發出低低的呻吟聲。趙言從他的手中拿過那把刀子,塞在了女子的手中。

趙言的意思非常明確,這就是一個投名狀。發生了這種事,女子的手上必須要沾血,要與他站在同一陣線上。他可不想做了好事後將來還被人反咬一口。

如同觸了電一般,女子猛然驚醒了過來,將手中的刀子往地上一拋,大聲尖叫了起來,“你這個惡魔,你居然把他們都殺了,這可是六條人命啊!你是個劊子手,你離我遠點。我不要看到你……”

趙言愣了一下,他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這讓他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但隨即,趙言的目光冷冽了下來,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出手的,他只是有些冷漠,並不是冷血。但那名女子的表現,讓他再一次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啪”的一記耳光抽在了女子的臉上,在女子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的同時,也將她從歇斯底里的狀態中打醒了過來。

趙言再一次將刀子塞在她的手中,然後也不浪費時間,一把將她提到那名重傷的土著身邊,握住她持刀的手,在“哧”的一聲輕響中,刀子從那名土著的頸椎間隙之間刺了進去,直入腦幹部位。

這一刀的位置極其精準,沒有掙扎、沒有血跡。但給那名女子帶來的心理衝擊卻是無與倫比的。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握刀的右手,想到剛剛刺入人體時的觸感,忽然哇哇狂吐了起來。

趙言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幕,並不出聲。他原本也不想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但適才那名女子的言行,深深地激怒了他。

等那名女子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如一團爛泥般癱在地板上一動也動不了的時候,趙言一把將她拎到了車外,他還有掃尾的工作要做。

“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就會跟他們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這個水塘裡的一堆爛肉。”

望著“咕嚕嚕”正冒著一連串水泡的水塘,趙言對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子說道。

水泡消去,綠色的水藻又重新佔據了整個池面,除了水塘邊的兩道車轍,再也看不出那輛車子留下的絲毫的痕跡,而用不了多久,只要一場雨水過後,瘋長的植物就會將這最後的痕跡抹去。

趙言轉身往來路走去,既然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總得把身後的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女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趙言身後,也不說話。自從平靜下來後,她就是這副模樣,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有信號了,有信號了……”終於,在接近公路的時候,女子歡呼了起來。

電話迅速被接通。女子用一種類似閩南方言的語調快速說了一通,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趙言。意思是你等著,有你的好看。

趙言哂然一笑,也不加以理會。就這麼靜靜地陪著女子在原地等待。他也需要與對方的家人有一個接觸,看看他們的態度。

看那女子的言行舉止,她的家族在這裡應該有一定的勢力,如果對方抱有善意的話,他不介意請對方出面收拾一下手尾。這裡畢竟是雅加達郊區,不是蠻荒之地。

沒讓趙言等待太久,兩輛汽車疾馳而至。領頭的一輛車沒等停穩,就從車中跳出四名漢子,迅速控制了現場,同時隱隱將趙言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