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六十二節 厭勝術

“怕什麼,即便全部損失,也不過區區幾個傭兵而已,我們不是也投入了三十多名隊員嗎!再說了,我們給他們準備的只是一個低烈度任務,完全符合他們提出來的要求,只是他們運氣不好,不小心捲入了美國人的反恐行動而已。”

想了想,“等下讓參謀部做個預算,開幾個他們傭兵團不能拒絕的大單子,這樣,他們就更加沒話說了。去吧!”

趕走了差猜,博山又把管家給叫了進來。指著桌子上的一個雕刻成貔貅形狀的精美田黃把件,“把這個包起來,給趙主管送去。”

他清晰的記得,趙主管的眼神在這件器物上是多停留了兩眼的。

“還有,打聽一下趙主管有什麼喜好,美食、女人或是其它什麼的……儘量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就在博山忙著揣摸別人心思的時候,郊外的王家莊園中,一場針對趙言的神秘儀式也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一間昏黃的秘室之中,法壇已經搭好。中間牌位上書“一炁化三清上清居禹餘天真登上清境元氣所成日靈寶君靈寶天尊妙有上帝”。

從這串長長的尊號看,這裡居然祭祀的是三清,還是靈寶天尊的傳承。

牌位下方一行小字則是下界不肖弟子王烈頓首叩拜。

法壇上令牌、法印、樂器等各色法器一應俱全,五色令旗各按其位,香燭供品也已佈置妥當。看那佈置的手法絕對是按正統的道教儀軌來的。

一面上等白玉製成的玉圭置於案前,上面以硃砂寫著趙言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這是根據趙言護照上的出生年月推算出來的,以王烈的說法,這也算是因果之物。

王家老祖也就是王烈在法壇前盤膝而坐。他的手中捏著一個用蓍草編織而成的三寸高矮的小人,正聚精會神的用一塊符墨給小人畫上五官。

沒多久,一個與趙言有著五六分神似的蓍草小人被擺上了法壇。

點燃香燭,王烈打散頭髮,腳踩禹步,右手法劍,左手鈴鐺,開始按道教儀軌向冥冥中那位偉大的存在禱告了起來。

香燭燃燒過半,“可以了!”王烈喃喃自語著。然後掏出一個玉瓶,將趙言的那滴血液滴在了蓍草小人的眉心之上。

隨著血液的滲入,蓍草小人體表閃過一道幽幽的靈光。

“這回看你還往哪裡跑……”

同一時間,相隔幾十公里之外,正在房間內細細體悟吞月氣玄奧變化的趙言猛然驚醒了過來。

雙腿迅速前後一分,前腳足尖點地,後腿微曲,身體重心下沉,雙手一前一後交叉護於胸前,擺了個警戒的姿勢。

同時全身毛髮炸開。大熱的天裡,一股寒流從趙言尾椎升起,一種被天敵盯上了的感覺驟然湧上心來。

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但入目所及,什麼也沒有。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牆上那臺老式的空調在不斷的發出“嗡嗡”的巨大的噪音。

來到窗前向外一看,熾烈的陽光下,街道上仍舊是車水馬龍,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迅速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物品,趙言毫不猶豫的從窗口一躍而下。在二樓的陽臺上稍一借力,就立足在了滾燙的柏油路面上。不顧周圍人群發出的一陣陣驚呼,三轉兩轉之下就消失在了街巷深處。

在穿過了幾個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場、寫字樓和幾條背街的小巷、死衚衕,用盡了他所有掌握的規避技巧之後,趙言駐足在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哪怕身處熾熱的陽光下,他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熱量,一股陰冷的氣息始終籠罩在他的身上,並不因環境的改變而有所不同,這令趙言感到一陣陣的發冷。

趙言終於肯定,威脅並不是來自物質的層面,有超出自己認知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他被某種未知的存在給盯上了。

既然如此,望著位於幾里之外的克瑪約仁新城開發區的雅加達電視塔,趙言以一種特殊的技巧,在不為周圍人察知的情況下,快速奔跑了過去。

在修行一道特別是精神方面,趙言毫無疑問是一個新丁。

沒有傳承,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他自己的摸索。哪怕是在他已經能夠粗糙駕馭精神力的前提下,那個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仍舊是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除了一道簡單的精神衝擊外,他什麼也不會。

但這並不耽誤趙言對精神一道有自己的理解。在他看來,精神力這種東西,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能量。

這很好理解,即便是一個普通人,在被人長時間注視之下,也必然會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總會下意識的在身體上掏摸幾下,像是有一隻蟲子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爬動似的。而某些久居高位之人,一道眼光之下,絕大多數普通人怕是都不敢與之對視的。

這些無不是能量的一種體現。

而在這個世界上,是能量就能被幹擾。就眼前電視臺上方那個衛星發射塔上巨大的衛星天線來看,在它方圓一公里的範圍內,所有的能量、磁場應該都是紊亂的,越靠近中心,輻射的質量應該越大。

這是他當下能找到的最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