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節 食氣
……
一座彌天極地的冰山橫亙在趙言的識海深處。如同傳說中開天的巨人般，將他原本狹隘、逼仄的識海給硬生生的撐了開來。
他意識的具現在這座宏偉冰山的襯托下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
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奇異的景象，趙言忽然無來由的明白了這是什麼。眼前的這座冰山，是曾經的源頭留給現在的記憶。趙言試探性的在山腳處踢了兩腳，卻沒有引動絲毫的變化。
雖然並不能觸動什麼，但這裡畢竟是他的主場。只是念動之間，趙言就來到了這座冰山的頂峰，看到了它的全貌。
一條粗大的繩索從山底向上，如攀援的藤蔓般層層盤繞在這座冰山之上。每隔四十九米，繩索上就印刻著一個金色的印結。印結之上彷彿天然生成一個橢圓形的環狀圖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趙言就是知道，正是這條繩索，在不知年月的時光長河中，牢牢的鎖住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只是粗粗看了兩眼，趙言就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無有形質的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從高高的山頂之上摔了下來。
那是一種無始無終，起點即終點的感覺。簡簡單單的一個環形，卻彷彿囊括了宇宙的生滅，萬物的循環。
生是為了死，起是為了落，高潮對應著低谷，起始必將歸於終結……
種種玄之又玄的思緒、概念紛至沓來，在他的腦中此起彼落，最終歸於混沌……
從恍恍惚惚中醒來，趙言再次站在了山頂。他隱隱約約明白了這條繩索代表著什麼。對立、相承，這應該是一條因果線。
只是，它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記憶的最深處！那個不知多少久遠年代前的自己究竟結下了什麼樣的因，以至於無數年代後的自己還無法掙脫那個果的牽絆。
同時趙言看的清楚，從山腰中部起，這條因果線的色澤已經在開始逐漸的變淡，及至山頂處已是呈現毫無光澤的灰白色。
這段因果在不斷的消亡！
按照佛門的因果論來說，種下了什麼因，就會結下什麼樣的果。既然這條線在不斷的消亡，那麼說明曾經的自己種下的因，在某種不可知的因素下，已經被光陰長河中的一個個自己開始從源頭處一點點的抵消。
就是不知道這種抵消是單純的源於時間長河的沖刷，還是以自身血脈的日益稀薄為代價。
如果是後者，則意味著在找回自己的路上，趙言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將自己停在山頂處，趙言開始奮力撕扯還牢牢攀援在山體上的藤蔓。
拽、扯、拉……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終於，一塊磨盤大小的冰塊從山體上脫落了下來，轟隆隆一路碰撞著滾向了山腳。
最終崩解成大小不一的幾塊散落在了地上。剩餘的一些碎屑則在迅速氣化後返本歸源，重新融入了山體之中。
只是少了微不足道的一小塊，對巨大的山體來說，連一粒塵埃也算不上。
隨手撿拾起拳頭大小的一塊，眼看著它在掌心之中氣化，趙言的腦中無來由的又多出來一門秘術。
“食氣”！
看著地上剩餘的幾塊大小不一，猶自散發著寒氣的冰塊，趙言的眼中熠熠生光。他終於明白那門審問的技巧是怎麼來的了。
但接下來他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一份運氣。在剩餘的幾塊記憶碎片中，趙言沒有找到其它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一些模糊而破碎的意識碎片，似乎只是一些生活的日常。
趙言沒有太多的失望，這也是應有之意。這麼大一座山，如果全是各種秘法、技巧之類的知識，那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時間慢慢摸索吧，就當是愚公移山了，反正山就在這裡。
但接下來，趙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回味著記憶碎片中幾個毫無價值的日常碎片，趙言的眼中有精光流轉。他明白眼前這座龐大的山體恐怕並不只是血脈傳承那麼簡單，那條不知由來的因果線下，怕是還拘禁著無數個血脈覺醒後的自己。
換言之，不管有沒有所謂的輪迴，每一世覺醒後自己的最終歸宿恐怕都在這裡。從出生到死亡每一個時間段內，所有的記憶不分鉅細的都融刻在了這座巨大的山體之內。
這或許就是他累世的宿命。如果最終不得超脫，恐怕趙言未來的結局也是融入其中，成為後來者觀瞻、揣摩的對象。
如果還有後來者的話！
臉色陰晴不定的踟躇了片刻後，趙言終於決定還是暫時放下。不管是不是真是那麼回事，目前的他對此都是無能為力。
他開始揣摩手頭新得到的這門名為“食氣”的秘術。想要儘快的將它化為自己的力量。
趙言堅信每一絲一毫力量的積累都是可貴的。終有一天，量變會引發質變，帶自己進入更高一層的境界。到時再回過頭來以高就下，說不定現在的難題對那時的自己來說什麼也不是。
然後趙言很快就發現，其實根本用不上揣摩，這本來就是屬於他的記憶。他缺的，只是身體的記憶而已。
一座彌天極地的冰山橫亙在趙言的識海深處。如同傳說中開天的巨人般，將他原本狹隘、逼仄的識海給硬生生的撐了開來。
他意識的具現在這座宏偉冰山的襯托下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
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奇異的景象，趙言忽然無來由的明白了這是什麼。眼前的這座冰山，是曾經的源頭留給現在的記憶。趙言試探性的在山腳處踢了兩腳，卻沒有引動絲毫的變化。
雖然並不能觸動什麼，但這裡畢竟是他的主場。只是念動之間，趙言就來到了這座冰山的頂峰，看到了它的全貌。
一條粗大的繩索從山底向上，如攀援的藤蔓般層層盤繞在這座冰山之上。每隔四十九米，繩索上就印刻著一個金色的印結。印結之上彷彿天然生成一個橢圓形的環狀圖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趙言就是知道，正是這條繩索，在不知年月的時光長河中，牢牢的鎖住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只是粗粗看了兩眼，趙言就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無有形質的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從高高的山頂之上摔了下來。
那是一種無始無終，起點即終點的感覺。簡簡單單的一個環形，卻彷彿囊括了宇宙的生滅，萬物的循環。
生是為了死，起是為了落，高潮對應著低谷，起始必將歸於終結……
種種玄之又玄的思緒、概念紛至沓來，在他的腦中此起彼落，最終歸於混沌……
從恍恍惚惚中醒來，趙言再次站在了山頂。他隱隱約約明白了這條繩索代表著什麼。對立、相承，這應該是一條因果線。
只是，它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記憶的最深處！那個不知多少久遠年代前的自己究竟結下了什麼樣的因，以至於無數年代後的自己還無法掙脫那個果的牽絆。
同時趙言看的清楚，從山腰中部起，這條因果線的色澤已經在開始逐漸的變淡，及至山頂處已是呈現毫無光澤的灰白色。
這段因果在不斷的消亡！
按照佛門的因果論來說，種下了什麼因，就會結下什麼樣的果。既然這條線在不斷的消亡，那麼說明曾經的自己種下的因，在某種不可知的因素下，已經被光陰長河中的一個個自己開始從源頭處一點點的抵消。
就是不知道這種抵消是單純的源於時間長河的沖刷，還是以自身血脈的日益稀薄為代價。
如果是後者，則意味著在找回自己的路上，趙言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將自己停在山頂處，趙言開始奮力撕扯還牢牢攀援在山體上的藤蔓。
拽、扯、拉……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終於，一塊磨盤大小的冰塊從山體上脫落了下來，轟隆隆一路碰撞著滾向了山腳。
最終崩解成大小不一的幾塊散落在了地上。剩餘的一些碎屑則在迅速氣化後返本歸源，重新融入了山體之中。
只是少了微不足道的一小塊，對巨大的山體來說，連一粒塵埃也算不上。
隨手撿拾起拳頭大小的一塊，眼看著它在掌心之中氣化，趙言的腦中無來由的又多出來一門秘術。
“食氣”！
看著地上剩餘的幾塊大小不一，猶自散發著寒氣的冰塊，趙言的眼中熠熠生光。他終於明白那門審問的技巧是怎麼來的了。
但接下來他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一份運氣。在剩餘的幾塊記憶碎片中，趙言沒有找到其它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一些模糊而破碎的意識碎片，似乎只是一些生活的日常。
趙言沒有太多的失望，這也是應有之意。這麼大一座山，如果全是各種秘法、技巧之類的知識，那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時間慢慢摸索吧，就當是愚公移山了，反正山就在這裡。
但接下來，趙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回味著記憶碎片中幾個毫無價值的日常碎片，趙言的眼中有精光流轉。他明白眼前這座龐大的山體恐怕並不只是血脈傳承那麼簡單，那條不知由來的因果線下，怕是還拘禁著無數個血脈覺醒後的自己。
換言之，不管有沒有所謂的輪迴，每一世覺醒後自己的最終歸宿恐怕都在這裡。從出生到死亡每一個時間段內，所有的記憶不分鉅細的都融刻在了這座巨大的山體之內。
這或許就是他累世的宿命。如果最終不得超脫，恐怕趙言未來的結局也是融入其中，成為後來者觀瞻、揣摩的對象。
如果還有後來者的話！
臉色陰晴不定的踟躇了片刻後，趙言終於決定還是暫時放下。不管是不是真是那麼回事，目前的他對此都是無能為力。
他開始揣摩手頭新得到的這門名為“食氣”的秘術。想要儘快的將它化為自己的力量。
趙言堅信每一絲一毫力量的積累都是可貴的。終有一天，量變會引發質變，帶自己進入更高一層的境界。到時再回過頭來以高就下，說不定現在的難題對那時的自己來說什麼也不是。
然後趙言很快就發現，其實根本用不上揣摩，這本來就是屬於他的記憶。他缺的，只是身體的記憶而已。